(炎炎夏日,看大家還這么熱情,加更一張。)
諸葛非的效率很快。
翌日!
敘州城大小街坊都有孩童唱起了岳飛的《滿江紅·怒發沖冠》
“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三五成群的孩童,唱著另一種童昀,喚醒著人們最深外的記憶,釋放著被異族高壓統治下的情緒。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
隨著孩童在城內一遍又一遍的傳唱,又喚醒了人們對這位民族英雄的思念。
“岳爺爺。。這歌唱的是岳爺爺呀!”
“岳爺爺!我們要給岳爺爺重建祠廟。”
很快敘州的百姓都把話題關注到了岳飛的身上,自然諸葛非又暗中找人把岳飛抗金的事跡翻出來說道,讓全城的說書先生,日夜不停的說唱《說岳全傳》。
醞釀了幾天之后,覺得差不多了,楊東方這才讓人放出消息,應廣大群眾的要求,將會另起一座岳飛廟.
并且要刻碑規定,后人不得在改換岳飛廟挪作它用,嚴禁請入非岳家軍的牛鬼蛇神進來,否則世人皆可群起殺之。
凡就任官員必先拜岳飛,否則以漢奸論處,凡有言論岳飛不是民族英雄者,誅滅九族!
同時建岳飛廟的資金將會由新民軍獨立承擔,不向百姓鄉紳攤派,當然也不禁止愿意樂捐的百姓發善愿,用實際行動支持建岳飛廟,緬懷岳飛大英雄。
“百姓樂捐當然是好事,不過要規定數額,不管是任何人,什么身份,每人最多只能捐一文錢,多了不收。”楊東方下了死命令,他知道捐款辦事這是個好東西,但是要開個好頭,避免日后某些人用這種名頭,變相的成了收刮民脂民膏的名目。
同時這樣更顯得公平,在身份上讓人平等,不能讓那些鄉紳勢力有抬頭賺取聲望的機會。
諸葛非也點點頭,對楊東方更加認可,本來當時跟楊東方提議這事的時候,楊東方就說過,錢是事由新民軍來解決,不會勞民傷財。
消息一出,敘州的岳飛熱進一步刮起,掀起了新一輪的從軍熱,新民軍的駐地每天都有來表示要投軍殺旗復興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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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相比,北京的紫金城也同樣熱。
不過慈禧奕訢等人的熱卻是熱鍋上的螞蟻。
“可惡!這法蘭西人真不是東西,竟然直接占咱們的地。”慈安恨恨的說道:“對了這廣州灣是在廣州城外嗎?”
慈禧掃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暗叫了個文盲,然后示意奕訢回答他,這次奕訢倒是沒有往日的囂張跋扈氣,如實解釋道:“回秉,圣母皇太后,廣州灣是兩廣下屬雷州府治下。”
慈安明白過后點點頭,臉色微變,不過依然端詳正坐并沒顯出什么其它表情。
“法國人出兵前可知會過六爺。”慈禧問得輕巧,卻帶了點誅心,奕訢頓了頓,加大了音量回道:“法國人一面與我國談判,死咬1億倆白銀,未曾有過其它言語,卻不想暗地里來了一招黑虎掏心,強行占領了廣州灣,我等也是聽了廣東的奏報才知道的。”
奕訢接著又道:“奏報上說法國人以追剿逆匪為借口炮擊了炮臺,火槍進占,爾后用此借口與廣州方面周璇半月有余,開始言稱是誤擊,不日就會奉還,毛鴻賓與郭嵩燾便信了幾分,并未急進上報,想以事了在一并上奏,大事化小,直到半月前,法國人抽走了火槍隊,移守廣州灣,日夜修建城防,炮臺,擴建碼頭,便自覺不妥。”
慈禧像是嘴里吃了一個蚊子一樣,法國人這事做得密不透風,迂回曲折是下了一點功夫的,怕占了廣州灣,朝廷下令扣了那些進攻太平軍的法國火槍隊,所以虛言拖了半個月之久,把人都撤了回去。
利用這半個時間,兵力集中了,廣州及雷州半島的防御又加強了,真是一手好算盤。
“那如今法蘭西人有何說法!”
占已經被占了,想收回來是不可能了,現在連太平軍都沒有剿滅,哪有力量去奪回廣州灣,好在那都是小地方,在廣東,離著北京城遠著,也傷不到大清的根本。
丟給法國人總比給長毛好一些,慈禧這樣安慰自己,心情就好多了。
奕訢的想法跟慈禧差不多,也沒把廣州灣放在眼里,畢竟‘我大清’地多著,少幾個沒人要的島算什么事,又不是第一次的,香港不是也這樣被英吉利給占了去嗎?也沒見有什么不妥。
大清又不是第一次被強/奸了,再被強/奸一次也不會覺得別扭。既然不能反抗,就好好享受吧?這就是奕訢跟慈禧現在的心態。
他們樂觀得很,西洋人都是過來旅游的,對他們的統治夠不成威脅,始終要提防的是漢人。
奕訢說道:“法國公使柏爾德密說,他們要跟英吉利在香港一樣的權利,如此上次商船失事之事或許有緩機,可繼續助我大清剿滅長毛。”
慈禧精明得很,點點頭已經同意了,卻問慈安道:“姐姐覺得如何。”
“那就及早處理此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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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歐。
法蘭西第二帝國,首都巴黎。
路易-拿破侖·波拿巴在皇宮里接近了幾位親信大臣,讓人打開掛在墻壁上的世界地圖,用標桿指著標有東方之大清帝國的黃色板塊道:
“天府之國是什么意思?”
路易-拿破侖·波拿巴一眼戳中的地方正是中國西部四川盆地。
“聽東方人說,上古的時候,有個仙官叫天府原,主要掌管人間珍寶。大概那個仙官當時就居住在這里,所以這里便被稱為天府之國吧。根據遠東探險隊傳回來的消息,那里的確是一片富饒安樂,土地肥沃、物產豐富的平原之地,人口眾多,還是一個內陸產鹽大地,占據清國人鹽稅的一半以上,順河而出可直通英國人控制的長江口.”
路易-拿破侖·波拿巴眼著看了良久,眼中貪婪之色豪無掩飾的溢出:“這么說,這里是上帝他老人家待的地方。”
在坐的都知道皇帝陛下是對它動心了,于是紛紛道:
“是的,我想只有上帝才有資格住在那種擁有無數珍寶的天國里。”
路易-拿破侖·波拿巴慷慨激揚極富煽動力的說道:“那還等什么,作為上帝的子民,有義務跟權利,掌管上帝跟眾神的后花園,怎么能讓一群愚昧無知又丑陋的清國人霸占它,這是對神的褻瀆,不可饒恕。。”
路易-拿破侖·波拿巴當年靠游說行騙,不知道獲得過多少人的支持,害人多少人頭落地,演講的功力很深厚,想什么張嘴就來,很容易就感染了下面的大臣。
親隨們知道這是路易-拿破侖·波拿巴接下來要付諸行動了,這是一個不甘寂寞,又貪婪狂妄野心勃勃的王。
果然接下來路易-拿破侖·波拿巴又問道:“墨西哥那邊戰事如何了,現在有兵力抽調去東方嗎?”
“奧地利大公馬克西米利安估計已經在準備他的登基典禮了,在過幾天墨西哥帝國就會正式成立,到時逃到北部的胡亞雷斯將會很快消滅。”
“這么說,現在遠證墨西哥的帝國勇士可以休息一下了,那邊不會有太大的戰事了。”路易-拿破侖·波拿巴露出一絲微笑,手里捏著黃金做的葡萄酒杯,蕩了蕩里面的葡萄酒,目光依然放在了標了三角小旗的四川身上。
“是的陛下!我們現在又有精力跟錢糧還有大炮關注東方。”
“那就盡快組織兵力,遠征東方吧,我也不奢望你們現在就能把上帝的花園奪過來,但至少先把印度支那全部吃掉,有一條通往上帝花園的幽徑小道吧?我已進迫不及待的想跟上帝他老人家當鄰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