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梓霖因為公事要離開溫寧市幾天,這幾天他讓那些他請來的人好好照顧曾語柔,。
真是趁著他離開的這幾天,曾語柔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她坐在咖啡廳的最角落里面,面前是一杯牛奶,而在她不遠處,是阿九以及兩個保鏢,他們的寸步不離讓曾語柔真心覺得有些煩躁,好像她是一個完全沒有自由的人。
等到到了約定的時間,她約見的人終于出現在她面前,阿九他們見來人是陸維瑤,就沒有多緊張,不過咖啡廳里面還是被清場了……
“我聽維希說你要約我出來?”陸維瑤坐在椅子上,她還是保持著一貫的笑容,讓曾語柔覺察不到半點的敵視。
此時,服務員走了上來,還沒開口,陸維瑤便說:“一杯特濃?!?
曾語柔并沒有因為陸維瑤點了一杯特濃而覺得驚訝,覃梓霖在古華名庭的時候,通常會喝特濃咖啡,那么苦那么澀,他卻覺得沒有絲毫的不舒服。
她看著服務員遠去,尋思著開口的第一句話該怎么說,她是注意到陸維瑤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那是一種羨慕,甚至帶著一點妒忌的眼神,來自女人的第六感,如果不是這一點嫉妒,曾語柔也不會貿然的將陸維瑤請來。
“陸小姐,很冒昧的約你出來?!彼齻儍扇吮揪蜎]什么交情,非要說聯系的話那就是兩人和陸維希的感情都還不錯,“我知道你喜歡覃梓霖。”
陸維瑤的表情愣在了臉上,因為曾語柔的直接,可是下一秒,她的臉上就恢復了正常,甚至帶著一點鄙視的意味。
“曾小姐如果是勸我離阿霖遠一點的話,大可不必如此?!标懢S瑤臉上已經不再是溫柔的笑容,帶著一絲絲的抗拒,厭惡,也許曾語柔與她想的一樣,不過是一般的女生,這樣的人,和覃梓霖在一起,怎么會長久?
“我不是勸你離覃梓霖遠一些,我是想求你,幫我離開覃梓霖,我不愛他。”曾語柔還是沒有在陸維瑤的臉上見到任何驚訝的表情,她只是淡淡的看著曾語柔,似乎想要繼續聽曾語柔講下去。
“這個孩子只是一個意外,可我始終也沒有想過要拿掉他,所以我才會同意留在覃梓霖身邊,等到將孩子生下來,而后,我就會離開?!?
陸維瑤聽著曾語柔的話,因為她們兩個人坐的偏,阿九他們聽不到曾語柔的話,她朝阿九那邊看了一眼,阿九也正好看了過來,嚴陣以待的模樣。
她知道阿九一直是覃梓霖身邊的得力助手,但是他卻被他派來保護曾語柔,幾次見面的時候,曾語柔身邊都不會少了阿九的身影,足見覃梓霖對曾語柔的保護程度,只是沒想到,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曾語柔竟然是這樣的想法。
“上次在布拉格的時候,我聽到你和陸維希的爭執,你離開的那段時間是在瑞士陪覃梓霖對嗎?陸維希是因為這件事才和你爭執的,我也是那次才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覃梓霖。”曾語柔同樣是意外,竟然真的有人喜歡覃梓霖,那是得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做的一件事??!
“上次念生離開的時候,不到一個小時,就被他們的人找到,所以我知道要離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所以我想請你幫忙?!?
陸維瑤就那樣安靜的坐了兩分鐘,等到服務生將特濃咖啡端上來的時候,她輕輕地喝了一口,眉頭微微的皺在一起。
“其實我不喜歡特濃咖啡,又苦又澀,但是阿霖喜歡,我就跟著他學著喝,時間長了還是不喜歡,所以我知道喜歡這回事,是沒有辦法勉強的,你不喜歡阿霖,想要自由,我懂你,但你也不應該把他硬塞給我?!标懢S瑤看著面前的咖啡,對于覃梓霖這杯咖啡來說,真的太苦太澀,如果硬是要咽下他,只會是自討苦吃。
曾語柔的希望在聽到陸維瑤的這席話之后破滅,她都已經破釜沉舟了,結果陸維瑤并不幫她。
“對不起,打擾了。”曾語柔深呼一口氣,有些頹然的說道。
陸維瑤點點頭,表示并不介意,她沉默了一下,而后說道:“其實,阿霖很在乎你,我之前就和你說過,能夠襯得上‘覃梓霖未婚妻’的稱呼的,寥寥無幾,你何不嘗試著喜歡一下他?”陸維瑤對于自己的無私也真的是恨透了,竟然幫著覃梓霖說情,讓自己的情敵喜歡上他,讓他們百年好合!
曾語柔苦笑一聲:“如果可以喜歡上,我也不會在這里求你幫忙了。”
陸維瑤了然的點點頭,覃梓霖的好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懂得的。
“隨你吧,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陸維瑤說完,站起了身子,離開了咖啡館。
那天,曾語柔在咖啡館坐到很晚,孩子還有兩個月就要出生了,可是她卻還是找不到任何可以逃離的辦法……
將近五點鐘的時候,阿九接到了一個電話,面色很緊張,他匆匆的走到曾語柔身邊,道:“曾小姐,覃氏旗下的一個工廠發生爆炸,我要趕回去處理一下,這邊讓他們兩人跟著你,我會盡快回來的?!?
曾語柔點點頭,她對覃氏的事情沒有多大的興趣,最好是覃梓霖諸事纏身,就趕不回來,她一天見不到他,就會開心一天。
離開咖啡店的時候,意外忽然間發生,一輛破舊的面包車橫沖直撞的開了過來,目標直指曾語柔,本來是跟在曾語柔身后的兩個保鏢,立刻沖上前,將她護在身后,她甚至還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就被撞到了后面,她感覺到了肚子的一陣疼痛,而后就昏迷了過去。
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頭頂上明亮的燈光才讓她意識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手術室,她還是感覺到了肚子那邊傳來錐心的疼痛。
“孩子……”她搖著頭,想要伸手去碰自己的肚子,卻被護士攔了下來,“我的孩子……”
她茫然的看著手術臺上的燈光,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對這孩子是多么的在乎,要是因為那場車禍這個孩子沒有了,她得多么的難過,甚至恨不得和這個孩子一起離開算了!
“語柔!”恍然之中,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不是覃梓霖,是讓她感覺到放松的覃梓峻,就算是他是他的弟弟,同樣也不能阻礙兩人的友誼。
她知道他在承認自己是覃梓霖弟弟之后承受的壓力和質疑,他知道她在成為覃梓霖未婚妻之后的難過傷心。
“不要怕,你會沒事,孩子也沒事,醫生在盡力搶救!”
“阿峻,求你……求你幫我離開,我不要……不要在他身邊……”她現在腦中還是這件事情,她一直以來都記掛在心中的事情。
覃梓峻愣了一下,而后緊緊的握住曾語柔的手:“好,我幫你!”
聽到覃梓峻的回答,曾語柔忽然間放松了一下,而后就陷入了無邊的昏迷之中。
覃梓峻是因為工廠發生爆炸,傷員被送到了醫院,他作為覃梓霖的弟弟,覃氏第二繼承人,理所當然的來到這邊,囑咐治療和搶救事宜,哪知道忽然間就看到了被送到醫院的曾語柔,還有兩個同樣受傷嚴重的保鏢。
他不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交代了下屬工廠傷員處理的事情,便到手術室這邊陪著曾語柔。
蒼白的面容,血淋淋的下身,這讓覃梓峻腦中一片空白,他是可憐曾語柔的,他知道她的身世,可憐她的過去,更是為她現在而心疼。
在幾次和覃梓霖商討曾語柔的事情無果之后,這一次,他決定遵循自己的心,來幫助曾語柔。
他知道覃梓霖知道這件事會有多么的嚴重,但是他顧不上那么多,要是看著曾語柔一輩子不幸福不快樂,他得有多后悔自己沒有幫助她?
曾語柔再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很普通的房間里面,不是醫院,像是一個公寓里面的房間,她在哪里?
“咳咳……”她還是感覺到自己身上用不上什么力氣。
房間外面的人大概聽到了里面的動靜,連忙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姑娘,你可醒了,不然我們真的就要送你去醫院了!”進來的是一個五十幾歲的婦女,面色和善。
曾語柔聽著她的話,并不是溫寧人的口音!她記得自己在手術臺上,抓著覃梓峻的手,然后就昏迷了。
她下意識的摸了自己的肚子,平的!
“我的孩子呢……我……我在哪里?”當她意識到自己孩子已經離開了她的肚子,她所有的恐慌都涌上了心頭,孩子沒了嗎?
“你在洛城,這都昏迷了三四天了,來的時候一點血色都沒有,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我們怎么和阿峻交代?”老人家算是放下了心,卻又同時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你這是糟了什么罪啊,大人這么苦,孩子也跟著受苦,好在小姑娘沒什么事兒,你放心吧,你女兒很好!”
曾語柔聽到了“洛城”、“阿峻”、“女兒”,她離開了溫寧市,因為覃梓峻的幫助,生了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