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見她們的樣子，自覺也不好處理。只好問道：“歐陽小姐！你不是說有故事嗎？說來聽聽！”

歐陽如花道：“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是舊年聽到的！有二個人，人家也不好意思說名！我便說一個張三，一個李四好了！話說張三和李四有隙，吵了幾回架，有點積怨了！張三是個小心腸的人，李四倒是個志誠君子！但李四耳有點背，與他說話也須大聲似吵架一般才能聽到！十分不便！”

歐陽如花停了停。又道：“話說舊年大年初一的時候，張三李四碰在一起了！因是大年初一，也不好意思一見面就吵架，再說不過見一下罷了，又沒誰得罪誰，想吵架也沒開頭！只是這個張三不好，有點小怨恨，那是天天記著。這會兒碰著了，有心占點小便宜！便笑笑的說：‘哎喲一 一你今年里一定先死了你兒子，再死你女兒，再死你父親，然后死了你娘死了你老婆，死光兄弟姐妹！最后你自己死了！大年十五前，你一家三代全死光！’！”

小月忍不住道：“這個張三未免太歹毒？大年初一，人家沒得罪他，一開口就這么毒？”

歐陽如花道：“那你們猜猜！李四是怎么做怎么說的？”

小月道：“自然是跳起來一記老拳把張三的牙齒打掉再說！一樣的狠狠的罵回去！”

金念如本無聽故事的心情。只是此時躺在床上，肩頭又痛，想著憐香又難免！此時聽到歐陽如花說出這么一個故事，心里也十分奇怪。不由問道：“這是真的？”

歐陽如花忙點頭。道：“我聽兄弟們說是真的！聽說當時有幾個人見到他們在說話，也聽到！是真的！”

“你剛才說李四是個志誠君子？”

“是！”

“那應該李四不會打張三！”

水珠忍不住說道：“不打他也會跳起來大罵一頓！”

金念如又急忙道：“不對！不對！你剛才說李四是耳背的！他又怎么知道張三在罵得如此惡毒？”

小月道：“對對對！李四一定也笑笑的說！多謝了多謝了！你今年一定大富大貴，合家平安！他是耳背的，不知道別人罵他，大新年的一般是這樣說的！”

歐陽如花道：“不是！”

當下各人發表意見。結果一連七八個，歐陽如花都說不是！

小月道：“不猜了！你說是什么說的李四？”

歐陽如花道：“話說李四是耳背的，又是志誠君子。他是聽不到張三說什么，卻見張三一邊說一邊笑，以為大新年的，張三說的是好話！當下伸手去握住張三的手。也笑笑的說：‘你也一樣！你也一樣……’可他還沒說完，張三就氣昏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金念如一笑之下，全身都痛！

小月道“這個李四真聰明！”

……

于是，一行四人便住了下來，還是養傷的養傷，說故事的說故事！歐陽如花身為金鷹堡的二小姐，門下弟子眾多，江湖事鬼故事聽過不少，都變成故事說了出來！金念如傷痛之余倒也有點樂趣！

水珠愈見她說的故事愈多，愈想一口就吞了她！可惜金念如在，也不能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