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念如忙道：“如果沒有趙劍平，就沒有今日……”說到這里，忽然想起。老祖母既然跟著自己，即使沒有趙劍平，真到了性命關頭，老祖母也會出手。只是說到底，救自己的仍是趙劍平。連忙改口道：“趙劍平對重孫有幾番相救大恩！就車里小月水珠歐陽如花都受過他的恩慧！”

方外上人道：“我都見到了！”說著她走向馬車。伸手去扣趙劍平的脈門。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死是死不了了！可惜！可惜！我方外之人還是不理他的事！若他聰明，可回師門！”說完搖了搖頭！

眾人聽說趙劍平死不了。心里都大喜。方外上人道：“好了！我該走了！你要照顧好他！上天生人，并沒有規定誰要對你好！可這孩子對你不錯！應該記住他的好！”

金念如忙道：“在家之時外公與母親經常這樣說！”

“說人母女媧，天上玉帝那句話？”

“是的！”

方外上人輕輕一笑。道：“這句話是當初我夫上雪山求親時，我師尊對我夫君說的！”

金念如忙道：“老祖宗教誨，重孫不敢忘！”

“我知道！我走了！”方外上人道：“我沒有什么可以留給你！你一路小心就是！有空想想無為大師的話！無為大師雖不會武功，可佛學修為勝我許多。如果有什么事應附不過來。傳一聲，我讓東方家與趙家出來幫你！”

“老祖母教誨！重孫記住了！可你老人家要走了嗎？”金念如望著她，略有些舍不得！不論方外上人是否自己的老祖母，可自從她給自己說了那故事后。金念如就覺得與她很親切！

“我也舍不得你！舍不得你外公，舍不得你母親！可我還是過來了！孩子！想想無為大師的話！”方外上人望著水珠與歐陽如花道：“這倆個丫頭我很是喜歡！”

水珠與歐陽如花大喜。急忙跪下謝禮。可惜方外上人說完就走了，她走得很快，估計是聽到。但她沒有回頭！

水珠與歐陽如花此時心里的歡喜難以言表。說是跪著，其實與坐著差不多。是歡喜到跪不穩！方外上人既然是金念如的老祖母，金家最大女主。她說很喜歡自己，其實已接受自己了。此時心里的狂喜難以言表！非筆墨所能形容！

金念如望著老祖母遠去。心里忽然覺得十分不孝！對于方外上人的話，他是深信不疑！想起母親剛過世那會。外公一有空閑都是往東方家跑。見到上人都是跪著叫老太太。東方重三陸長期顧家明金二都早晚過去問安。尊敬之情，不能看出，她的輩分來頭不少！自己也被外公要求要早晚問安。沒事就去跟老太太玩，說她喜歡自己！只是想不明白，大家為什么不告訴自己，她是自己的老祖母？外公的母親？

金念如自覺不孝來自于心里的愧疚。想她已行年九十有七，競寸步不離自己八年！這八年之中，自己一言一行都逃不出她的法眼。想自己醉生夢死之際，她又有多傷心？她比自己還難受。看著自己一次次死里還生，卻不能出手。她又有多難過？為的只是讓自己想明白！她知道自己的聰明，知道自己的作繭自縛。自己倘若不能自解，旁人是沒有辦法的！

想到這里的金念如。腦海之中，無為大師的話一句句在耳中響起。想起舊日家中不遠處那教書程先生的話！腦海中靈光閃動之際。口中不能自己地道：“未修佛道，先修人道；人道不孝，佛道豈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