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念如笑道:“胡說!古往今來千百年,就沒有聽說過有靠殺人放火富甲一方的!即使偶爾有一個半個,也只是個小財主,到最終也落不得全尸!要是殺人放火就有我金家的勢力,天理何在?況且為人偷盜,得的不過是錢銀,那田地還在!即使是我金家,他進去又能拿多少?還想得我金家一半勢力?天理何在呢?”
歐陽如花就笑了。道:“水姐姐打算把田地都偷走了!”
水珠自覺說錯了!只好笑了笑!
趙劍平道:“他做的好事多了。全天的名門正派都找他!就連程峰程玉龍都找他!他要不退穩(wěn)江湖。撞到程峰的手上,那里還有今日?這是這一次,若不是說廬山有千年人參出土,估計再也見不到他了!我愿以為他已不吃人間煙火了,沒想到也被千年人參引出來!”
眾人點點頭!這種不世奇珍,能夠不來搶的,還真的不多!
水珠又道:“他要是如三十年前一般藏起來,還不是一樣找不著?”
趙劍平道:“這次他恐怕躲不住了!以往只是白道中人找他!現(xiàn)在是全天下人都找他!以前是行俠仗義,找他三二年不著慢慢也就淡了;是人都要吃飯的,誰有時間一輩都去找他?現(xiàn)在不同了,廣西平南富甲天下,鑲金玉印的傳人開口將江西半省割出去,五百萬兩那么多,不夠還將福建割出去補!這是穩(wěn)定的產(chǎn)業(yè),任何人得了,即使不會經(jīng)營,也能保子孫三代無憂;要是變賣了,三十代子孫還有余德!天下人人都找他,就連他最親近的人也難免為這五百萬兩白銀心動……”
金念如接口道:“我說的不是白銀!是黃金!”
趙劍平失聲道:“你說是黃金?”
金念如道:“我金家所涉足的生意,不管商鋪田地都是真金白銀買下來的,而不是租的!江西半省土地商鋪,難道只值白銀?”
三人駭然。都說不出話來。但他們相信!廣西平南金家家業(yè)之大,豈是外人所能了解?況且金字招牌只是兩廣才掛。別的省份并不掛金字招牌,到底江西有多少商鋪田地是金家的,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過了一會兒。歐陽如花道:“把江西給了別人。你不難受嗎?”
金念如沉默一會兒。道:“當初往鄰省發(fā)展,一步一步的,花費了金家所有的一切!后來雖然是好!但那時少不經(jīng)事,現(xiàn)在想起,這個做法是錯的!”
三人便糊涂了。生意愈做愈大,怎么會是錯的?每年純利七十萬白銀難道還不滿足?即使不滿足,有也總比無好吧?
水珠便問道:“為何會是錯的?”
金念如道:“金家最信任的人都派到鄰省去,為了我幼稚的想法,讓他們離鄉(xiāng)背井,終生難回故土。鄰省是賺錢了,可笑金家手握兩廣錢銀命脈,但兩廣卻不掙錢!”金念如說到這里停了停。他知道,兩廣不是不掙錢,而是生父做假帳吞了!但最信任的人不在兩廣也是原因之一!想到這里的金念如又道:“我打算撒回鄰省所有的人,讓他們都落葉歸根!為了我少時的不經(jīng)事,顧陸東方金二幾家,骨肉四散!十年難得見一回面!罷了,撒了吧!退外保里,穩(wěn)住兩廣,至少也能保金家上下百年溫飽。若照現(xiàn)在,外強中空,實在支撐不了多久!”金念如說到這里,隱約覺得,如果沒有老祖母可以制住父親,即使退居兩廣,也支撐不了十年!自己是兒子,子不能逆父,只能讓他將金家敗光!但讓他敗光金家,自己又對不起外公,對不起金家歷代祖宗地下靈魂!自己正是兩頭為難!現(xiàn)在既然老祖母還在,她才是金家最大的主人,還是讓她來安排好!想到這里的金念如,忽然覺得輕松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