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柔走出醫(yī)院,以最快的速度招了一輛計程車,之后到經(jīng)常和王公子出入的地方去找他。白雪柔運氣很好,在去過咖啡館未果之后,第二站她到了之前他們經(jīng)常出入的冰激凌店,白雪柔很愛吃冰激凌,這間店的冰激凌原料都是從意大利直接空運過來的,而且這家冰激凌店在整幢大廈的最頂層,冰激凌店還有一個非常大的天臺,整個天臺都是由透明玻璃做成的,天氣好的時候客人就在外面的餐桌上就餐聊天,腳下卻是熙來攘往的人流和車流,別有一番滋味。一項都是高高在上的白雪柔自然喜歡這種把一切踩在腳下的感覺。
因為是午休時間,冰激凌店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三兩兩的情侶窩在冰激凌店的角落里聊天。舒緩的音樂,美味的冰激凌以及冰激凌店里唯美的裝修,使這里成為A市情侶們約會的圣地。
白雪柔顧不得留戀咖啡館里美好的景致,一眼他就看到天臺上的王天賜和對面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女人和報紙上的是同一個人。
“親愛的,你喜歡這里的風景么?”和以往一樣的溫柔,王公子執(zhí)著對面女人的手,也不管對面的女人妝容有多夸張妖艷,仍舊深情款款的看著她。對他而言,結(jié)婚解除父親對自己的經(jīng)濟封鎖才是大事,他才不管對面的女人是誰,反正任何女人在他的眼里都是一個樣,他喜歡的只有男人而已。
“風景是不錯,不過一想起你之前和白家小姐來過我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女人撅著嘴,跟王天賜撒嬌。
“親愛的,干嘛還提那個女人掃興,來看看這是我給你挑選的鉆戒。”王天賜說著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鉆戒。
“不會跟她求婚的是同一枚吧。”女人看著首飾盒中閃閃發(fā)光的鉆戒撇撇嘴。以前她經(jīng)常被白雪柔奚落,所以一直懷恨在心。
“怎么可能,親愛的,別總拿那個女人跟自己比較好么,你們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是么,你可夠心狠的,聽說當時那個男人是用硫酸潑你的,結(jié)果是你拉著白雪柔擋住了自己。”女人之所以要答應和王公子約會,完全因為他之前曾經(jīng)和白雪柔在一起,以前白雪柔處處跟她作對,讓她難堪,這一次,她想要憑借在王公子這件事上翻身。所以明知道王公子不是什么好人,卻還是跟他在一起。
“別聽他們胡說。那個男人明明就是白雪柔不守婦道四處勾引引來的禍事,那個男人明明就是沖著她去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王天賜臉不紅心不跳的狡辯著。
“那好吧,這一次就算是信了你,不過你要說實話,你說是我美還是她美?”女人說著用染著大紅指甲的手托著腮,眼睛一扎一扎的看著王天賜。
“你在開什么玩笑,她跟你怎么會有可比性,她現(xiàn)在簡直是丑的慘絕人寰,驚天動地,你現(xiàn)在讓我多看她一眼,我都會覺得惡心。”
“王天賜,你不是人。”王天賜的話字字句句就像是鋼針,針針直戳在白雪柔的心上,她沒想到王天賜竟然是這樣一個無賴,害得她還曾經(jīng)想要把真心托付在這個男人身上。這樣一比較下來還是孟源對自己最好,可是偏偏是自己把自己的幸福送上絕路。只是現(xiàn)在再后悔也沒有用了,她知道自己的身后已經(jīng)沒有退路。
“我不是人?我有鼻子有眼的怎么會不是人,倒是你,長得丑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不對了。”雖然白雪柔用帽子擋住自己的臉,但是王天賜很快聽出是白雪柔的聲音。王天賜并不知道白雪柔的皮包里有刀,所以他一點都沒把眼前的白雪柔放在心上。
“要不是你的話我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白雪柔說這伸手掏出皮包里鋒利的水果刀接著把它藏在身后。
“白雪柔,你有意思么,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都變成什么樣了,還跟我搶男人。”王天賜身邊的女人不樂意了,從座位上站起。趁我還沒有生氣之前趕緊給我滾。
“你給我閉嘴,你又是誰?”
“我是誰,這么快就不記得了么。以前你不是在同學們面前總嘲笑我沒品味,沒氣質(zhì),是個丑女人嗎?現(xiàn)在怎么樣,到底是你美還是我美?我沈凌就是要跟你比比看,到底是誰沒品味沒氣質(zhì),現(xiàn)在這個男人不要你,卻要求著跟我結(jié)婚。”
“不管你是誰,現(xiàn)在都給我滾一邊去。”白雪柔沒有心思去想眼前這個仍舊沒品味沒氣質(zhì)的女人是誰,她是來找王天賜報仇的。
“我憑什么要聽你的話。”沈凌不服氣擋在白雪柔的面前。
“就憑它。如果你要是不想被我刮花了臉的話。”白雪柔說著拿出明晃晃的鋼刀對著沈凌。
“啊。”沈凌嚇得驚聲尖叫,接著跑開了。這時外面的服務員聽到動靜走走過來看熱鬧。
“王天賜,這是你欠我的。”白雪柔揮著刀沖著王天賜刺過來。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明明是你不正經(jīng),惹來野男人才有這樣的報應,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王天賜一躲,避開白雪柔的刀鋒。
“王天賜,我今天要跟你同歸于盡。”白雪柔不肯罷休揮動著刀子再次追上王天賜。
“你們愣著干嘛,還不過來幫忙,快點報警啊。”王天賜沖著冰激凌店的服務員大喊。冰激凌店的服務員都是十**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早就被白雪柔的舉動下壞了,聽了王天賜的話才反應過來打電話報警。
“我要你報警,要你報警。”白雪柔拿著刀沖著王公子胡亂的比劃著。有一刀劃在王天賜的手臂上,雖然不重,卻還是滲出了血。
“你這個瘋子。”王天賜被激惱了,沖著白雪柔沖過來,只是他沒想到一個不要命的人力氣會如此的大。
王公子并沒有桎梏住白雪柔的手,而是讓白雪柔手中的刀僅僅差幾厘米的距離就要戳到他的心臟上。
“你是不是他媽的真的瘋了?”王天賜嘶吼著。
“殺人是要償命的。”
“我本來就沒想活著。”一陣大風吹過,吹掉了白雪柔頭上的帽子。白雪柔臉上的猙獰展露無疑。王天賜被白雪柔的臉嚇了一跳,周圍的服務員看到白雪柔臉的時候也發(fā)出一陣驚呼。
“看到了么,就是因為你把我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如果你是我,你還有勇氣活下去么?”白雪柔的眼中盡是絕望,那絕望像是世界上最鋒利的匕首早已經(jīng)刺破王天賜的胸膛。
“我......”王天賜愣了一下,隨即別開臉去,白雪柔的臉實在是太恐怖了,讓他不忍直視。
趁著王天賜愣神之際她手上鋒利的刀鋒刺進王天賜的胸膛。
“你......”刀并不是刺的很深,只是王天賜卻感受到了疼痛和死亡的威脅,他的恐懼不是來自于白雪柔手中的刀而是白雪柔決絕的表情。
“我怎么樣。別害怕,只要再一會所有的痛苦就都結(jié)束了。”白雪柔笑了,原本就面目全非的臉更加猙獰。那是一種死亡的微笑,沒有任何人能夠拒絕。
“我不想死,不想死在你這個丑女人的手里。”王天賜用盡力氣掙脫開白雪柔的桎梏,快速倒退了好幾步,卻不想腳一滑身子跌出天臺上的圍欄。因為不想身體下墜王天賜一用力拖出白雪柔的手。白雪柔的身子也掛在欄桿上。兩個人身體的重量全部依托早并不算太兼顧的圍欄上。
天臺上所有的人都發(fā)出一聲驚呼。
“白雪柔,你必須把我拉上來,要不然咱們兩個會一起死。”王天賜臉色蒼白,額頭上不斷冒出冷汗。
“你忘了,我本來就不想活了。”白雪柔冷笑了一下,那笑讓王天賜渾身哆嗦了一下。
“救命啊,救命,你們還愣著干嘛,趕緊拉我上去啊。”王天賜只能跟天臺上的服務員求救。
“你猜猜是她們快還是我快?”身后的幾個小服務員早就嚇的瑟瑟發(fā)抖了,哪里還有力氣阻止面目猙獰的白雪柔。
“去死吧,你個人渣。不過跟你死在一起真的是太浪費了我的表情。”
“那就不要死,不要死。我他媽的不是人,我就是個人渣,我根本不配給你死在一起。”為了活命,王天賜豁出去了。
“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早就沒有活的念想了。”白雪柔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之后松開了身后握住欄桿的手。
“啊!”王天賜大喊了起來,只是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在數(shù)十秒之后,兩個還有血有肉的身體變成了兩具沒有生命的尸體。雖然還帶著鮮血的溫度,只是兩條帶著罪惡的靈魂卻以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