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君颯宣佈的那一刻,便註定了尉末兮在鄄國的身份,她是奴,是他專屬的奴隸。晦奴領著她走到一間半舊的屋裡,“這以後就是你的房間,這裡離王上的行宮很近,記住你現在是王上的奴隸,要知道去照顧你的主人。”
尉末兮看著說話舉止謹慎的晦奴,輕聲說:“我叫尉末兮,你叫晦奴嗎?”
晦奴瞪了尉末兮一眼,“現在你和我一樣只是個奴,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我沒有,”尉末兮有絲著急,“我並沒有質問你的意思,只是覺得你是我在鄄國第一個見到的人會想熟悉一下。”
晦奴僵硬的臉並沒有輕緩,她沒再說話丟下尉末兮便走了。
尉末兮一陣嘆息,她走近屋內雖然不算豪華卻也是設備齊全,難道這就是她以後的棲息之處嗎?雲君颯大費周張的將他捉回鄄國,只是想要她做他的奴?他是尊貴的王上,要什麼奴便有怎樣的奴,爲何偏偏是她……
晦奴又走回來,“你跟我來。”
尉末兮對晦奴不友善的態度並不意,她緊緊的跟著她。晦奴將尉末兮領進一間屋裡,屋子裡很亂,桌椅東倒西歪的躺著,上面更是染了一層厚厚的灰,尉末兮沒有想到在這裡會有這樣一間髒亂不堪的屋子,和那些豪華的房間比起來太過突顯,甚至比剛剛晦奴爲她準備的屋子更不相及。
晦奴象是提醒尉末兮般冷漠的說:“從現在起你便是王上的奴,所以你要學習一切奴該做的事,就從這間屋子開始,你開始打掃吧。”
尉末兮看著髒亂的屋子,有些不知所措。她是王府裡高貴的公主,她是即將封后的公主,她何曾會去觸碰這些低下人所幹的活。
晦奴冷冰冰的看著她,“怎麼不會嗎?沒關係晦奴來教教你,先伸出你高貴的雙手,扶起倒地的椅。”
尉末兮將晦奴的嘲弄映入眼底,“你爲什麼要侮辱我?我並不認識你?”
“你搞錯了吧,”晦奴嗤笑,“侮辱你的並不是我,是王上,你惹的也不是我,是王上,要怪只怪你惹了他。現在收起你的疑問,也收起你那嬌貴,給我扶起那些椅子,不過若是你承認你是個連幹活都不會的廢人或是要回去做王
上的女人,那我便帶你去見王上。”
尉末兮蹲下身子,擼起袖口露出潔白的手臂,吃力的將倒地桌椅扶起,僅僅幾個下來她便累得滿頭大汗。
“你還真柔弱,只是這點就讓你吃力了,要知道身爲一個奴就些只能算是最不起眼最快活的活了。”晦奴譏笑,雙撿起身旁水桶裡的抹布扔在桌上,溼嗒嗒的抹布上的髒水,濺了尉末兮滿臉,尉末兮無瑕的臉龐上立刻沾了些污點,晦奴一直覺得她膚如雪白,現在只是污點對她絕豔的容貌無一絲影響,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只可惜她是最恨的宣國人。
尉末兮一語不發的拿起抹布,用力的擦著桌子。晦奴便如督視般盯著她,從早到晚,尉末兮的手一直泡在水裡,嬌嫩的雙手己經冒得發白,白的那人覺得心疼,晦奴莫視的將沉重的飯菜放在她面前,“把這些飯菜送到‘傲世居’,子列會帶你去。”
尉末兮從黑污的水桶中擡頭,看著晦奴和她身後的侍衛。有些發愣,一天不停的勞動己經讓她有些暈炫,雖然只是擦桌子但對於她來說,己經累得快站不起來。
“還不快點,王上等著用膳呢!”晦奴不耐煩的催促,“還有擦***的髒手再來端菜。”
尉末兮聽話的用力擦盡手上的污水,端起眼前的飯菜,飯菜重得有些嚇人,她顯得很吃力,子列看著搖晃的尉末兮不忍的搖頭,“跟我走吧。”
尉末兮一路隨著子列,直至‘傲世居’,“王上就在裡面,你進去吧。”
“謝謝。”尉末兮低聲說完,便推門而入。
子列有些古怪的盯著尉末兮的背影,他雖是侍衛但是奴,她竟對他說謝謝,這就是折騰一整天的反應?
‘傲世居’其實便是雲君颯的書房,是他批改奏章的地方,他以‘傲世居’爲名,彰顯了他的高傲。
尉末兮端著飯菜走進屋內,昏暗的屋內只有雲君颯翻閱奏章的聲音。尉末兮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的站著。
雲君颯也沒有擡頭,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尉末兮只覺得雙手痠痛的快要斷掉,只是她死死的咬牙堅持著,硬是沒有開口。
雲君颯時不時的瞥著尉末兮,他看見她光潔的額頭滲
出來的汗,也看見她顫抖的雙手,只是他沒有開口,一個奴不值得他爲她打斷自己批閱奏章。
又過了很久,飯菜己經不再冒熱氣了。尉末兮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堅持,只是她知道他的挑戰,她不願意認輸,她死死的咬著下脣,力氣大的幾乎可以聞見自己血的味道。
“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雲君颯放下手中的奏章冷笑的看著尉末兮。
尉末兮不哼聲的站立著,渾身己經無力再過堅持,她顫抖的可以連托盤上碗互相觸碰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雲君颯連冷笑都沒了,銳利的雙眼變得陰沉,“一天的教訓也沒讓你變乖嗎?本王要的是順從的奴你還不明白嗎?”
尉末兮己經沒有多餘的心智去聽雲君颯的話,她費盡了全身的力氣也無法再繼續支持下去,尉末兮雙腿一軟摔坐在地上,托盤脫離了雙手,盤子碎了一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雲君颯大怒,“該死的奴,你是不想讓本王用膳了嗎?摔了本王的晚膳你該死。”
“你是故意的。”尉末兮沒有力氣起來,她擡頭怒視雲君颯,“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雲君颯爲尉末兮憤怒大笑,“本王確是故意的,那又怎麼樣,本王就是要讓你屈服。”隨後雲君颯又惡狠的說:“本王讓你知道逃離的代價!”
“你要的只是會聽你話的木偶,你要我做你的女人只是想證明你無所不能,你要我做你的奴只是氣憤我的不聽從,如果天下沒有敢唯抗你的人,那好,我便做第一個,就算是用生命,我不要爲你所擺佈。”尉末兮毫無怯意的迎上雲君颯冷冽的雙眼。
“來人,”雲君颯平靜的叫道。
子列應聲而入,跪地說:“奴才在,王上有何吩咐。”
“將她帶入大牢,關上一夜,明日繼續放出來幹活,以後大牢就是她睡覺得地方,直至她會乖乖聽的那天開始。”雲君颯冷然的下命令,不服從他的人只有這一條路。
“是”,子列聽命的將尉末兮帶下。
雖然尉末兮被押了下去,但是雲君颯心頭卻有一絲絲的波動。爲何她不願意乖乖聽話,爲何她不願做他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