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雅詫異的瞪大眼,海叔大半年沒來了?那前些天晚上難道他真的是發(fā)現(xiàn)了有人跟蹤他,所以故意來到這里引人耳目……
“呵呵,好吧,我承認(rèn)我是故意激將你,東西我放著了,要不要是你的事。”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一出監(jiān)獄的大門,她便趕緊撥通了葉北城的電話……
“喂,北城,有情況!”
葉北城壓低嗓音說:“我在開會,等你來公司再說。”
“好的。”
她開車直接回了葉氏,一路上腦子亂遭遭的,實(shí)在想不通海叔到底在葉家是敵還是友,他是公公最得力最放心的助手加管家,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到了公司,她停好車,火速乘電梯上了頂層,葉北城的會議還沒有結(jié)束,她坐在他辦公室里等他,約二十分鐘后,他回來了,只是同行的,還有程薇。
葉北城進(jìn)了辦公室,見到靜雅明顯一愣,他用眼神示意身后的女人,立馬板起臉說:“你怎么回事?身為副總就可以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嗎?不知道今天有重要會議要開嗎?”
靜雅壓抑著回答:“我有事,你要是想殺一儆百,可以算我曠工!”
“懶得跟你廢話,你出去,我和程總監(jiān)還有事情要商量。”
說著,他就坐到了辦公桌旁,攤開一份文件,跟程薇小聲討論了起來。
靜雅郁悶的嘆口氣,轉(zhuǎn)身出了他的辦公室,等了這么久,竟然是一場空。
葉北城和程微討論結(jié)束之后,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只錦盒,遞到她面前:“送給你的。”
程薇驚喜的接過去,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條精致的鉆石項(xiàng)鏈,顆顆細(xì)小的寶石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大概估一下,最起碼有幾十顆。
“這么貴重的禮物我不好意思接受。”
“沒關(guān)系,拿著。”葉北城按住她的手:“只是一串項(xiàng)鏈而已,我真正想送給你的,是用金錢無法衡量的。”
程薇頓時感動到失言:“他從來不會跟我說這樣的話。”
葉北城明知故問:“他?他是誰?”
程薇立馬慌亂的解釋:“哦,是我以前在英國交的男朋友。”
“現(xiàn)在還愛他嗎?”
“也許,不愛了吧……”
“為什么?”
“因?yàn)槲矣龅搅吮人玫娜恕!?
程薇嫵媚一笑,眼神火辣辣的睨向身邊的男人,葉北城會心一笑,心里明白,時機(jī)已接近成熟。
“下班等我,我們一起去吃飯。”
“又是應(yīng)酬?”
“no。”他星眸微閃:“就我們兩個……”
程薇頓時明白他的意思,嬌羞的點(diǎn)頭:“好。”
待她走后,葉北城趕緊起身去了隔壁,靜雅正百無聊賴的等著他,門一推開,她立刻甩了記大白眼給他。
“怎么了?”他走近問。
“知道我有重要事跟你說,還把那個狐貍精寸步不離的帶在身邊。”
葉北城趕緊解釋:“不是,是開完會她自己跟著我的。”
“呵,你倒挺有魅力呀。”
“好了,別小心眼了,快說什么事。”
靜雅撇撇嘴:“就海叔唄,我已經(jīng)確定了,他其實(shí)那天晚上根本沒有去看何柔。”
“何柔親口說的?”
“恩。”
她把當(dāng)時兩人的原話復(fù)述一遍給葉北城聽,他聽完后,重重的嘆口氣,眼里有深深的沉痛感。
她明白,只因?yàn)椋B海叔這么讓他相信的人都行蹤可疑,這個世界,還有幾個人是可以讓他相信的……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她悠悠的問。
“靜觀其變,先別打草驚蛇,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想掀起什么樣的風(fēng)浪。”
“好……”
“對了,今晚我約了程薇一起吃飯,我想把她灌醉,然后打聽一些她所知道的情況。”
靜雅詫異的抬頭:“可以嗎?她會跟你說嗎?”
“試試吧,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就算她愿意告訴你,可是費(fèi)少城也不傻,他會把一些重要的事告訴程薇嗎?”
“費(fèi)少城身邊的女人不少,可真正走的近的,就只有程薇,因?yàn)樗龎蚱翂蚵斆鳎饲樯滩钜稽c(diǎn)之外,幾乎無可挑剔,所以費(fèi)少城的很多私行動,她都了解一二。”
“那好吧,我等你好消息。”
靜雅忐忑的點(diǎn)頭,心里又開始擔(dān)心,假如葉北城知道了翟騰宇是他弟弟,該怎么辦……
傍晚葉北城領(lǐng)著程薇走之后,靜雅就趕緊給翟騰宇打個電話,約他出來見面。
兩人在一家環(huán)境極好的餐廳里碰了面,然后翟騰宇就好奇的問:“約我出來有什么事?”
“吃飯不行啊。”
“行,當(dāng)然行,只是你臉色看起來為何如此凝重,像是世界末日要來臨一樣。”
靜雅白他一眼,端起面前的白開水一飲而盡。
翟騰宇詫異的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哦,原來是被打入冷宮了。”
“什么啊?”她沒好氣的挑眉。
“后面。”他用眼神示意餐廳出口的方向,一臉促狹的笑。
靜雅郁悶的回頭,驀然間眼睛睜的比銅鈴還大,要不要這么巧啊,葉北城竟然和程薇也來了這家餐廳,真是讓人無語至極……
“我們走。”
她悄悄的扭轉(zhuǎn)頭,拎起包就起身準(zhǔn)備離開。
“等一下。”翟騰宇攔住她:“為什么我們要走?這餐廳是他們開的嗎?”
“出去我再跟你解釋。”
“不行,既然被我看到了,我就不能坐視不理!”
翟騰宇冷冷的起身,靜雅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你想干嘛?”
“我要替你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負(fù)心漢!”
“你給我回來!”靜雅使勁的拖住他,低吼一聲:“冷靜一點(diǎn)!”
翟騰宇十分不理解的瞅著她,諷刺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窩囊?連自己老公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都不敢吱聲?”
“你什么都不知道瞎定論什么?我們出去說。”靜雅硬把他給拖了出去。
出餐廳門前,她回頭看了一眼,剛好跟葉北城的視線相交,看來,他也看到她們了……
“說吧,到底怎么了?”出了餐廳,兩人沿著馬路漫無目的的行走。
“其實(shí)這是一個復(fù)雜的事情……”
靜雅把經(jīng)過一五一十的講給翟騰宇聽,末了,厲聲警告:“如果北城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了你是他弟弟的事實(shí),那就不算我違反約定,你不可以做任何傷害他的事!”
翟騰宇沉默了很長時間,很不解的問:“你說那天跟我們打斗的是費(fèi)少城找來的人?”
“恩,我也是聽北城說的,是他自己調(diào)查出來的。”
他搖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
“直覺。”
“那你的意思,北城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有誤?”
“不是有誤,是他沒弄清楚一件事,其實(shí)當(dāng)天打斗的是三批人,我?guī)У囊粠托值埽硪粠褪菗尳渲傅模€有另外一幫,就是最后進(jìn)來的,他們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當(dāng)時也沒有動手,或許他們進(jìn)來的本意并不是很明確。”
“還有一幫人?”靜雅大吃一驚,仔細(xì)一回想,終于想起,那天確實(shí)后來進(jìn)來好幾個男人,她站在門邊被他們推了一把,可是后來騰宇就過來了,她也沒注意那幫人是不是敵方派來支援的……
“那莫非第三批人就是費(fèi)少城的手下?”
“有可能。”
那靜雅就不明白了:“費(fèi)少城好好的來湊什么熱鬧?”
翟騰宇眼一瞪:“你問我,我問誰去?”
“好,那這個問題我們暫時先不談,你就跟我坦白了說,如果北城知道你是他弟弟以后,你會怎么做?”
“如果他不過分逼我,我就當(dāng)什么事沒有,如果他惹怒了我,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他怎么會逼你?他頂多想讓你認(rèn)祖歸宗。”
“這就是逼我,因?yàn)椋也豢赡芑厝~家。”
靜雅對他的冥頑不靈很生氣:“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固執(zhí)啊?你不回葉家你就不是葉家的人了嗎?你死不承認(rèn),你身上流的血就不是葉家的血了嗎?真不明白你怎么可以被仇恨蒙蔽的這么不講理。”
翟騰宇凌厲的目光掃向她:“一介女流,你懂什么。”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把靜雅氣得佇在原地直跺腳,竟然說她一介女流,呃,一介女流?他以為他一個草寇有什么了不起?
琴聲悅耳的餐廳內(nèi),燭光蠟燭已經(jīng)點(diǎn)燃,程薇在朦朧的燭光中,含情脈脈的望著對面的男人,她是一個喜歡浪漫的人,從一開始,葉北城就知道。
“干嘛這樣看著我?”他含笑問。
“看看你什么地方吸引了我……”
她毫不掩飾對他的欣賞,葉北城淡漠的笑笑,指著餐桌上的食物說:“先填飽肚子,然后我?guī)闳コ琛!?
程薇喜歡唱歌,這一點(diǎn),他也早知道。
每次帶她出去應(yīng)酬,她的歌聲總能促成合作順利的完成。
“好。”她低下頭,愉快的進(jìn)餐。
餐后,兩人一同來到魅影,葉北城跟服務(wù)員說了幾個英文名稱的紅酒,程微只顧著選歌,并未在意他都說了什么。
片刻后,酒端上來,他替她斟滿一杯,舉起來:“不醉不歸。”
她笑笑,湊到他面前,曖昧的扯著他的領(lǐng)帶:“老實(shí)說,是不是很想讓我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