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醒了,總算醒了。”
頭好重,這是在哪兒?微亮的光芒刺激著眼球,周圍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眼前充斥著一片淡粉色。唔,頭好痛,這是怎么了?
還來不及思考這些問題,又有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很熟悉、很溫暖“好點了嗎?姑娘。”
陳輕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約莫三十歲出頭的中年女人,姣好的面容、白皙的皮膚,微微有些發胖的身體。這會她舉著手在陳輕眼前晃了晃,又說道,“你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那天晚上我在路口的巷子發現你,你昏迷不醒,我便把你帶了回來。這里是鎏香閣,我是這兒的媽媽,姑娘們都叫我花姨,你叫什么名字?”
鎏香閣?花姨?昏迷了兩天兩夜?這都什么跟什么,不是應該在執行任務嗎?難道被俘虜了?不像啊。陳輕努力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頭開始有些微微的作痛,但是她一定要想起來,這陌生的環境跟人,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范圍。
她叫陳輕,是21世紀的一名情報員,也稱特工。服務于國家情報局,曾經當過兩年的空軍,四年特種兵,退伍后被招募進國家情報局,陳輕的任務是收集其他國家在軍事方面的計劃及新型武器信息。幾天前收到上級命令,在中國邊境有一筆非法的武器交易,陳輕被派去收集情報,但在行動中,她與一同執行任務的師兄失去了聯系,被外籍雇傭兵發現,昏迷前,只記得胸口中了一槍,之后就再也沒有意識了。
難道?穿越了?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會有這么狗血的事情。這都是電視劇里騙人的橋段?”
花姨見陳輕一只手扶額,嘴里不停的碎碎念一些她聽不懂的話,只當她是還沒有緩過來,“你再休息休息吧。我讓人給你煮了點粥,一會給你送來。”這便起身要走。
陳輕下意識伸手抓住了花姨的手,“我這是在哪兒?鎏香閣是什么地方?”
花姨疑惑的看著她,隨即笑盈盈的說,“你不是本地人吧?鎏香閣是京城最大的香樓,我是這兒的媽媽,也就是這兒的管事。”
香樓?京城?什么?真的穿越了?可是這橋段也太離譜了?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香樓,也就是青樓,不用多解釋,陳輕自然是知道是干嘛的,這也太太太狗血了。抑制不住的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謾罵,一時半會根本想不出辦法。
“你叫什么名字?”花姨見陳輕雙眼發呆,便問她。
“我?青城。”前世她叫陳輕,這一世便叫青城吧。在沒有搞清楚情況前,還是不要透露真名的好。
“花姨,我還是有些不舒服,我想再歇會兒。”眼前這個叫花姨的女人,雖然不清楚她的底細和用意,但至少看著不像壞人。
“好,那我就先出去了,有事你叫我。”說著,花姨便起身離開了房間,并帶上了門。
陳輕開始打量起這間房間,粉色的帳幔,白色的床褥,屋子中間放了一張八仙桌,桌上有幾只瓷杯。床頭處有一面銅鏡,旁邊有一個洗漱用的水盆,水盆上搭著一條干凈的毛巾。屋子里沒有其他多余的擺設。這樣的屋子更加深了她的疑慮,難不成?是真的穿越了!陳輕用了半個時辰,始終沒有理清她的思緒,但漸漸接受了她穿越了的這個現實。
咚咚咚,這時,有人在門外輕輕的叩著門,接著便走進來一個身材嬌小,面容清秀,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的丫頭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吃食,“小姐,我叫小蝶,是鎏香閣的幫傭,花姨讓我這幾天來這兒照顧您,這是花姨吩咐我給您熬的粥,您睡了兩天了,這會該餓了吧。”
陳輕正狐疑著,小蝶已經走到了身旁,將一碗八寶粥端到了她的面前。
“我還不餓,你先放到一邊吧。小蝶,我有些話要問你。”陳輕坐起身,讓小蝶也坐到了床邊。
“小姐,您說。”小蝶放下吃食,便坐到了陳輕的身邊。
“現在是什么年代?這是什么城市?鎏香閣是干什么的?花姨又是干嘛的?花姨為什么會救我?”陳輕一口氣問了好多個問題,說出口才發現,自己太急切了,在一個姑娘面前,問出這么多奇怪的問題,真的是很失禮。
小蝶瞪大了眼睛,奇怪的看著陳輕,但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便平靜的回答,“回姑娘,現在是天和十四年,這里是京城,也就是皇城。鎏香閣是京城最大,也是整個東城最大的香樓,花姨是這里的媽媽,這里的管事,這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由花姨說了算。花姨人很好,我們這兒有好多姑娘都是花姨救回來的,亦或是被家里賣到鎏香閣來的,但是花姨很善待大家。”
陳輕在心里默默的消化小蝶說的話,天和十四年,東城國。因為前世是一名情報員,所以對于歷史還是有所研究的。天和十四年,在史書上是一個被架空的王朝,并沒有過多的記載,只粗略的寫道,有著兩百多年的歷史,共四位君王,也是一個鼎盛時期。天和十四年,也就是天和王朝剛建立的時候。
“那鎏香閣就是青樓嗎?”若之前的幾個問題,讓小蝶吃驚,那這個問題,無疑讓小蝶倍感震驚。
“小姐,您怎么可以這樣說。”小蝶一下子提高了幾分音量。“鎏香閣之所以是東城最大的香樓,是因為鎏香閣是靠學藝來吸引客官的。鎏香閣每年分四個盛會,分別為琴、舞、歌、畫。每個盛會持續兩個月,年底的時候是花旦選舉,選舉一年內在琴舞歌畫表現最為突出的姑娘,這是每個京城人都知道的。每年的年終鎏香會也會吸引全國各地的達官貴人前來參加,這不,還有兩個多月就是今年的鎏香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