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靜王如此失魂落魄,大皇子很是愉悅的離開了靜王府,此番來拜訪靜王府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特意前來就是爲了告訴靜王,青城並非慕容煙,而真正的慕容煙早就不在京城了,至於身在何處,自然是不能告訴靜王的,大皇子也相信,爲了不讓靜王傷心,九皇叔也不會揭穿這個‘善意’的謊言。
震愣的坐著,靜王的內心早就翻江倒海,青城?慕容煙?雖然十分不願相信大皇子所說,但這種種的一切,煙兒的變化,從前活潑的慕容煙突然變的如此沉靜,一向冒冒失失的丫頭變得細膩沉穩,突然要搬去東城最盛名的香樓,這一切的一切細回想起來,這個女人,竟如此的不熟悉。
試圖從大皇子的話中找到一些破綻來證明這一切都是妄言,但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卻讓靜王不得不懷疑,他一直真心對待的女子並非慕容煙。
突然想起大皇子的最後一句話,這些事情,九皇叔早就知曉了,那九皇叔的目的何在,爲何一直要瞞著自己,爲何要隱瞞青城的身份,這中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顧不上任何事,陡然起身,奔向馬廄,直接翻身騎上一匹駿馬便向九王府飛奔而去。
到了九王府大門口,正遇九皇叔從軍營回來,一身戎裝顯得格外威風凜凜,身邊跟著兩名副將,騎著駿馬朝府上走來。
顯少見靜王騎馬,還如此的慌張,九皇叔一個翻身下馬,朝著靜王的方向走來,關切的問到,“靜兒,何事如此慌張。”
見九皇叔前來,靜王也下了馬,卻突然下了跪向九皇叔行了一個叩拜禮,說道,“侄兒叩見九皇叔,皇叔萬福。”
不知爲何靜王突然會行如此大禮,九皇叔也有一些震驚,莫說九皇叔與靜王的關係,就靜王的身份,在皇宮之外著實不需要向九皇叔行這麼大的禮。
九皇叔也察覺到了一思不對勁,連忙上前扶起靜王,屏退了兩名副將,拽著他便進了九王府。
來不及更衣,直接進了書房,九皇叔摘下佩劍便轉身面向靜王,疑惑的問道,“到底出了何事。”
猶豫了片刻,靜王還是開口還是問道,“皇叔,青城並不是煙兒,這件事,皇叔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驚異於靜王的話,九皇叔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爲何靜王會突然有此疑問,莫非他記起了什麼,還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九皇叔的凝重的神色更加讓靜王堅定了心中所想,慕容煙果然不見了,可是九皇叔爲什麼要這麼做。
有些慍怒的問道,“皇叔爲何要瞞著我,煙兒不是皇叔的義女嗎?那青城到底是何人。”
被靜王一連串的問題給驚到了,九皇叔如今腦子裡也是一團亂,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九皇叔反問道,“你是如何知曉這些事,是誰告訴你的。”
如果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想,那這句話無疑證實了大皇子所說的一切,靜王震驚的倒退了幾步,踉蹌的扶住了書桌才勉強支持住身體,悲切的問道,“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那煙兒呢?煙兒在哪兒?”
“靜兒你聽我說,並不是如你想象的那樣。”
可是此時的靜王哪裡還聽得進半句勸言,他滿腦子都是九皇叔騙了他,他深情相待的女子也騙了他,靜王失控的吼道,“那煙兒在哪裡,煙兒是不是早就離開了京城。”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靜王突然會如此發問,這般情緒失控,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纔會這樣,可是既然他追問起慕容煙的下落,那必然還不知道慕容煙遇害之事,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九皇叔腦袋中思忖著如何答覆,
伸手按住靜王的肩膀,九皇叔無奈的說道,“靜兒,你之前身受攝魂草之毒,雖說毒已解,可是你卻落下了病根,那段時間的事情,你完全記不得了,但事情並非你想象的那般。”
接二連三的的打擊讓靜王一時間無法消化,但面前這位從小看著自己長大,對自己如兄如父的九皇叔,爲何會瞞著他這麼大的一件事,煩亂的思緒衝昏了頭腦,靜王低沉的說道,“皇叔,你爲何要欺瞞我。”
靜王如此不聽勸,讓九皇叔也有些亂了分寸,可是九皇叔並非有意欺瞞他,這點靜王並不該質疑他,九皇叔也有些震怒的說道,“胡鬧,我什麼時候害過你。”
背過身去,九皇叔無奈的說道,“你別忘了,煙兒也是本王的義女。”
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接受,九皇叔卻不願說出真相,已經快到崩潰邊緣的靜王頭也不迴轉身離開了九王府。
靜王走後,九皇叔跌坐在座位上,腦中陷入了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