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來人,打到他認錯爲止。”博煜雖然生氣,但是他還是說的風輕雲淡,彷彿眼前的人不是他的生死之交,而現在的畫面他也沒有見過似的。
“如果你真得恨我,那就殺了我。”
“殺你?你犯的錯可不是殺了你那麼簡單的,你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你還那麼做,你以爲安王是那麼好惹的嗎?你這麼做是想讓她死嗎?”
“夠了,你真得是在乎安王的反應還是其他的。”博煜看了一眼凌莫,朝那些人揮了揮,那些人便拉著凌莫再次走了進去,過了一會那些人又拉著凌莫出來了,只是現在的凌莫跟死人沒有什麼區(qū)別,而那些人也沒絲毫的動容,將凌莫推倒在地了,一邊的人馬上提來一桶水潑在凌莫的身上,他的動作那麼無情與熟練,一看就知道是經常做這些事情的。潑了水的凌莫動了動卻沒有再睜開眼睛。
等博煜從密室出來的時候白靈已經醒來了,正準備走呢,看到博煜時來時了就忙站起來說道:“我次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本來也想在坐坐陪月兒姑娘說說話的,只是我出來也很久了,所以只能先走了。”
“姑娘你這麼沒禮貌嗎?”博煜坐下說道。
白靈與鄭雲皆是一楞:“哦,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白靈正準備行禮時,卻被博煜阻止了:“在下可不是要你給行禮的。”
“那公子所爲何意?”
“在下是救了姑娘的命,不說讓你請在下吃頓飯了,姑娘也該告訴在下的芳名吧,如果那天在下想讓姑娘請在下吃飯了連名字都不知道,怎麼找姑娘呢。”
“哦,我叫白靈,只是請公子吃飯可能是不可能的了。”
“難道姑娘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公子誤會了,我有些事情不方便說,但並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有些時候身不由已,所以請公子見諒,如果那次我方便了一定會請公子吃飯的。”
“那好,如果姑娘想讓你的毒徹底好的話,在下還得爲姑娘看過幾次才能確定,所以姑娘一定會抽出時間的。”
“難道毒還沒有解嗎?”
“解是解了,只是那毒也不是一般的毒,所以……”
“好,我知道了,那我也就不打擾了,改天再來拜訪。”白靈抱拳說完就轉身走了。
“師傅,你怎麼不一次性給靈兒將毒解了呢。”鄭雲撕掉貼在臉上的人皮面具說道。
“呵呵,你以爲我看不出你的心思嗎?你肯定也是想多見幾次靈兒吧。”
“雲兒是想多見見靈兒,可是也不能讓她再被那種痛苦折磨呀。”
“雲兒,你難道不相信師傅的醫(yī)術嗎?”
“師傅,你是說靈兒的毒已經解完了。”
“要不然呢。”
“哦,師傅你原來在嚇靈兒,你呀,可真是越來越……哼哼。”鄭雲指著博煜一臉莫測的說道。
“好了,趕緊收拾一下吧,師傅還有事情要出去。”
“哦,知道了。”白靈回到王府的大門前,又恢復了早上的虛弱,只是臉色稍微好了點。
剛回芙蓉院,明香與明秀就趕緊迎了出來,明秀正準備伸手去扶白靈的,被白靈用眼神阻止了,明秀這纔想起來說道:“夫人對不起,奴婢忘了夫人身上
還有傷的。”
“明秀你與明香給你做些清淡的飯菜。”
“奴婢這就去,夫人你先休息著。”明香說道。
“好。”
“哦,對了,今天夫人你出府的期間煙夫人過來看過夫人,只是看夫人不在所以就回去了。”明香說道。
“煙夫人?哦對了,明香你去準備飯吧,明秀過來替我梳洗。”白靈本不想與這王府晨的女人摻合,但是不知已知彼怎麼能行呢,再說了這明秀的心思沒有明香的細膩,所以問這些事情還是問明秀的好。
“知道了夫人,那明秀你好好的伺候夫人。”走之前還看了一眼明秀。
因爲明秀看了昨天晚上白靈的痛苦,她不知道此時白靈的毒已經解了,而白靈也只是想告訴她們,這樣自己行動起來方便點,所以明秀也不敢前去扶白靈,只是跟在後面進了屋。
“夫人,今天出去了難道是看了大夫嗎?”明秀替坐在鏡子前的白靈梳著頭髮問道。
“哦,明秀這話是什麼意思呢?”白靈轉過身看著明秀。
“夫人不要誤會,奴婢只是看夫人的臉色好了些,只是問著呢,請夫人恕罪。”明秀忙放下梳子跪下說道。
“起來吧,先替我梳頭吧。”
“是夫人。”明秀趕緊站起來,小心的替白靈梳著頭。
白靈從鏡子裡端詳著明秀,這丫頭長的還算清秀,心機也不深,所以這一個月來,自己也對她沒有多少的防備,倒是那個明香。
“明秀呀,你來王府多久了。”
“奴婢已經來王府八年了。”明秀雖然不明白白靈爲什麼突然問這種問題,但還是如實的回答了。
“哦,你昨天也看到我那樣痛苦了,我懷疑是那天晚上來刺殺我的人做的,你來王府這麼久了,不知道能不能想想到底是誰想要置我與死地呢。”
“明秀不知道,但是明秀確定那個應該不是王府的人。”
“哦,怎麼說?難道不是王府這些夫人們爭寵才做的嗎?”
“奴婢當年剛進王府不久,王爺就娶了王妃,只是兩年後,王妃就不知去向,奴婢聽說王妃是被王爺的一個側妃害死的,之後那個側妃被王爺當著衆(zhòng)人的面殺了,所有人都認爲是那個側妃害死了王妃,只是後來又有傳說是那個側妃身邊的一個丫環(huán)說的,說是王妃並不是她們家主子害的,只是後來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而到現在王妃的位置還空著,這些府裡的夫人,雖然個個都在暗地裡爭寵,可是沒有人敢這麼做,在夫人來之前,這府裡也沒有出現過這些事情,而且王爺又沒有在芙蓉院留過宿……”明秀說到這裡突然就停了下來,她知道這麼說是說到了夫人的心裡,畢竟沒有一個女人能受得了這樣的。
“哦,沒什麼,還有什麼。”白髮爲完全沒有在乎明秀害怕的樣子,只是笑笑繼續(xù)說道。
“夫人,其實你也不用擔心,自從王妃走了之後,王爺就再也沒有去過那些夫人的屋裡,現在王爺不來夫人屋裡也是心裡有王妃,等王爺忘了王妃,肯定會像當初寵王妃那樣寵夫人的,因爲你與王妃都一樣的漂亮。”
白靈聽了明秀的話,就讓白靈更加明白,這明香與明秀都是他安插到自己身邊的,如果不是以她一個小丫頭怎麼能清楚這些,看來這明香
與明秀在李哲安面前還算是有些份量的人,那麼如果自己先拿她們倆個人開刀,李哲安會是怎麼樣的心情呢。
“哦,是嗎?那明秀你給我說一說我與王妃那個人王爺更喜歡些呢?”
“夫人,我……”
“好了,我只是跟你開開玩笑的,你也別當真了,只要我們大家都明白自己的身份好好做事就行了,我雖然不是一個喜歡爭風吃醋的人,但也並不是一個軟柿子任誰都能來捏的,而且我也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傷害我的人,我也一定會讓她付出百倍的代價。”白靈看著香秀說道,她的眼神讓香秀害怕,她強裝鎮(zhèn)定,但這微妙的變化白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香秀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這段時間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攪。”白靈又害怕他的那些個夫人輪番來轟炸她,她雖然不害怕,但也疲於應付。
“是夫人。”香秀退下去關上門。
白靈想,今天那個替他治傷的人公子怎麼感覺對他有熟悉的感覺呢,可是自己的腦海中沒有一丁點的記憶,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也就不想了。但是還得謝謝他呢,如果不是他那麼自己身上的傷痛還不知道要折磨自己多久呢,既然好了,那麼晚上就可以出去了。
她首先要去的就是李沐霖現任的兵部尚書,她如何都忘不了他,當年家中遭人血洗的頭一天他到過自己的家裡,而且還遠遠的看到了他與父親吵架,吵的內容是什麼自己不清楚,但是他臉上的憤怒讓她隔那麼遠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想到這裡白靈手上的關節(jié)泛白,她恨不得馬上就去殺了他,她想問問一個人爲什麼可以那麼的不知恩圖報,枉對父親對他的提拔,如果不是父親他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他怎麼能對自己的恩人下那樣的手。
博煜看著非常虛弱的凌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知道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可是自己是不可能給他任何迴應的,自己旁敲側擊的跟他說過很多次,他總是聽不明白,或者是聽明白了他假裝不明白罷了,怪只能怪他用錯了情。
“你來了。”凌莫睜開虛弱的眼睛但是眼神裡有些許淡淡的興奮。
“下次不要再次挑戰(zhàn)我的底線,我對你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了,她們倆個你休想對她們一根毫毛,如果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對她們有不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不要以爲你與我的情份能比她們的多。”博煜看都不看一眼凌莫絕然的說道。
“我知道我在你心裡的份量,只是沒有想到這夢這麼快就醒了,而且還你叫醒的我,雖然我知道我的夢境是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但是……沒有想到你這麼無情,你知道我能活到現在完全是因爲你,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現在你這麼說遠比我每次茍且活下來還讓我難過。”凌莫澆滅了剛纔的興奮火焰。
“知道就好,下次不要那麼愚蠢了。”
“沒有下次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活該,怨不得誰,呵呵……”博煜閉了閉眼睛,堅絕的走出凌莫的房間,他這麼說完全是想讓他能明白,他對自己的感情比泡影還虛幻,長痛不如短痛,與其以後讓他難以自處還不如這樣的局面讓自己親自來打破,希望他能走出這底谷、走進現實生活,以後他會遇到真心愛他,他也愛的女子,那纔是他願意看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