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已經(jīng)散去,吳倩兒站在原地,看著那個正在不斷賠禮的父親。諷刺的勾起嘴角,你不仁,我不義!既然你不顧父女情誼將我丟到一旁不聞不問,那我又何必在意涼薄的親情血緣。
一杯紅酒遞到她的面前,擡起頭,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開心地一笑,伸手接過紅酒,一飲而下。
“吳小姐,不如我們合作怎麼樣?”沙曼陀·瑾的視線鎖住她,猶如地獄傳來的召喚一般,若有似無的帶著強烈的寒意。
把玩著手中已經(jīng)喝完的高腳杯,嬌豔的紅脣帶著炙熱的笑意:“那麼——我有什麼好處?況且,我要怎麼來相信你?”
自信的一笑,沙曼陀·瑾用自己盛滿紅酒的高腳杯輕碰了一下她手中已經(jīng)透明的高腳杯。‘嘭’的聲音成了一種合作的友好的交易關(guān)係,兩人無聲的相視一笑。
車停在城堡般復(fù)古的建築前,恨走上前打開後座的車門。
夜致魅抓住夢深深的手,起身,兩人走下車。
進入大廳,沙發(fā)上已經(jīng)有一個穿著白衣大褂的知性女人披散著波浪卷的長髮,坐在那裡,等候著兩人的到來??粗胺綒w來的身影,女人站起身,恭敬的站好。
“夜少?!?
將夢深深拉過,坐在沙發(fā)上。
“夜少——我——”
將她的表情悉數(shù)的看在眼裡,夢深深淺笑著開口:“薇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若是有事情,你就先回家去吧!”
薇姐約莫三十歲左右,肌膚身材保持的十分好,一張令人感到舒服的素顏。聽著她的話語,薇姐感激的一笑。
“說吧!有什麼事?”
冷冷的聲音給了薇姐一絲希望,眼神中愈加光亮:“是這樣的,夜少。我想請一段時間的假期,我兒子得了嚴(yán)重的肺炎,我想回去照顧他?!?
相處三年,夢深深知道,她是一個單親媽媽!看著她眉宇間的著急和緊張,淺淺一笑:“薇姐,你先回去吧!”
薇姐看著夜致魅的神色,緊張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你先走吧!”
“謝謝夜少,謝謝夢小姐!”薇姐綻放出笑容,拿過沙發(fā)後面已經(jīng)提前準(zhǔn)備好的行李,快速的離開現(xiàn)場。
夜致魅看著一旁桌上的醫(yī)藥箱,伸手打開,從裡面拿出棉籤和酒精。將她的臉掰過來,方纔沒有看的那麼清楚,臉上竟然有一點指甲劃破的血絲。
將棉籤用酒精打溼,輕柔的擦拭著她的臉頰。
鼻腔裡全是刺鼻的味道,無意間擡頭,便看見了他完美認(rèn)真的臉龐。有序的心跳慢了幾拍,偷偷的看了一眼他的側(cè)臉。
“嗤——”
由於觸碰到了傷口,痛意使夢深深溢出聲音。
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夜致魅看著她皺起的眉頭,眼裡閃過複雜的神色:“很痛?”
“你打吳倩兒的巴掌更痛!”
夜致魅皺了皺眉:“這又關(guān)她什麼事?”
“沒什麼!我很累,想要先上樓休息了!”夢深深站起身,由於裙角太長,便提起一些,慢慢的走上樓梯??粗_上的鎖鏈,嘴角苦澀的一笑。
似乎——它的存在,就是爲(wèi)了告訴自己,他們之間僅限於囚禁的關(guān)係!
將酒精放好,藍(lán)眸看著那個嬌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