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伊莎貝拉優(yōu)雅的從樓上走下來,路過大廳的時候,卻驚訝的愣住了。
下一秒,她反應(yīng)過來,揶揄的笑了。
“我高冷的未婚夫,你是在看家庭倫理劇么?”
只見大廳里,偌大的液晶屏幕上,正放著時下最流行的電視劇,歡天喜劇一家人。
這種家庭類的電視劇,完全和傅長夜這種人設(shè)不搭邊。
坐在沙發(fā)上的傅長夜愣住,英俊的臉上劃過一抹不自在。
他站起身,就要走。
伊莎貝拉擋在傅長夜的面前,戲謔的調(diào)侃。
“我家未婚夫是不是動了凡心,想要孩子了?”
孩子。
傅長夜的情緒微不可見的動了動,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冷魅的弧度。
“我和你不可能會有孩子,死心吧。”
“切,我還不想和你生孩子呢。”
伊莎貝拉一臉的嫌棄,接著跟在傅長夜的身邊。
“你想要的是蘇漫漫的孩子吧?要是她生一個女兒,肯定像她一樣可愛。”
傅長夜的腳步微不可見的頓了頓。
腦海中閃過她抱著女兒的畫面,那個小家伙臉上有幾分她的影子,就分外的漂亮。
“是不是很心動?心動不如行動,傅,我在醫(yī)院等你。”
伊莎貝拉腳步一轉(zhuǎn),就朝著外面走去。
走之前,刻意對著萬管家高聲吩咐,“多準備點助孕的水果,我給漫漫帶過去。”
“多管閑事。”
傅長夜冷哼一聲,沉著臉就上了樓。
身后,傳來伊莎貝拉作死的聲音,“中午記得來接我哈。”
接她?
他才不會去。
他已經(jīng)下了決心不再和蘇漫漫有過多的接觸,他們之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昨天的話之后,那個女人估計也不會再想看到他了。
傅長夜的腳步有些沉重,進了房間。
房間里的擺設(shè),還是蘇漫漫在的樣子,什么都沒有變,甚至是空氣里還慘留著她的味道。
傅長夜高大的身軀僵了僵,有些抗拒,他不應(yīng)該進去的。
但是腳卻不受控制的走了進去。
他站在房間里,聞著空氣里若有似無的味道,仿佛那個女人還在這里一般。
煩躁。
鋪天蓋地的煩躁。
傅長夜皺著眉頭,突然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
萬管家連忙跟上,“先生,要去哪?”
“隨便逛逛。”
傅長夜走到車邊,卻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萬管家驚愕的愣住,先生這是要自己開車?
“快點都跟上。”
見傅長夜走了,萬管家連忙命令其他車隊跟上。
傅長夜開著車,速度很快,煩躁躁的只是想到處吹吹風(fēng),卻沒有想到,不知不覺的就開到了蘇漫漫在的醫(yī)院門口。
他很熟練的就找到了她住的病房的窗戶口。
這個女人現(xiàn)在會在做什么?
追上來的萬管家看著前面的車,神情凝重,滿心的忐忑不安。
先生是不是被蘇漫漫動搖了?
他雖然趕走了蘇漫漫,但是房子里的裝修,什么都沒有動過,甚至是她的東西,都原原本本的放著,似乎刻意的保留著它們的主人還在的時候的樣子。
這段時間,先生更是勤快的往醫(yī)院跑,雖然說是來接伊莎貝拉的,但是真實目的誰都知道,只為了來看蘇漫漫。
而昨天開始,先生更加奇怪,從病房回來就心不在焉的,甚至看了一晚上的家庭電視劇,一早又來了醫(yī)院……
“先生啊,不要原諒她。”
萬管家喃喃自語,神情無比的凝重擔(dān)憂。
傅長夜坐在車里,直直的看著醫(yī)院的方向,心里復(fù)雜而又明確。
他不舍的她,甚至這段時間的分開,讓他的想念已經(jīng)刻在了骨子里。
可是,他也決然的放棄了她。
即使再在意,這個女人騙了他就是騙了他,她從來沒有過真心,她一直在欺騙他背叛他。
把她留在身邊,他無異于自虐,他還做不出那種事情來。
理智很清楚,不能留下她,也沒有任何的理由。
“走吧。”
喃喃自語,像是給自己下了個命令。
傅長夜發(fā)動車,緩慢而又決然的開走。
后視鏡里,醫(yī)院的大門口距離越來越遠。
醫(yī)院大門口的車來來往往,一輛頂級的商務(wù)車停下,這輛讓路人無比驚艷的車,在傅長夜的眼里,卻普通至極。
他沒有在意,繼續(xù)往前,卻在看見車上下來的人時,猛的剎了車。
那個人是——百里謹!
百里謹從車上下來,穿著一身的筆挺西裝,英俊而又溫潤,手里捧著一束鮮花。
他優(yōu)雅的朝著醫(yī)院里面走去。
傅長夜沉著臉,渾身散發(fā)著極致可怕的寒冷氣息。
猛的轉(zhuǎn)動方向盤,不顧逆行,他以最快的速度開到了醫(yī)院門口。
攔住了百里謹。
百里謹見到傅長夜,似意料之中一般,臉上掛著溫潤如玉的笑容。
“傅先生,好巧。”
“你來干什么?”
傅長夜沉著臉,毫不掩飾他的厭惡和敵意。
百里謹回答的理所當(dāng)然,態(tài)度坦然到誠實。
“如你所想,來看蘇漫漫。”
頓了頓,他補充,“準確的說,是接她離開,畢竟她是我的人。”
那占有者的語氣毫無意外的刺激了傅長夜。
英俊的臉一沉再沉,性感的薄唇卻又詭異的揚起了笑容,冷魅到危險。
“把他扔出去。”
一字一句,張狂霸道。
只見好幾個黑色西裝的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走來,兇悍的將百里謹圍住,毫不猶豫的就要動手。
百里謹面不改色,話卻很是諷刺。
“傅長夜,好久不見,你的作風(fēng)已經(jīng)這么粗魯野蠻了?”
“垃圾只配這樣對待。”
傅長夜輕蔑的冷笑,高高在上的俯視姿態(tài),猶如百里謹是最微不足道一腳就能踩死的螞蟻。
百里謹?shù)哪樕兞俗儯瑯O力的保持著紳士的姿態(tài)。
“為了一個女人惱羞成怒?傅長夜,這樣的你將會喪失作為我對手的資格。”
“……”
“蘇漫漫是我的女人,我會帶走她的。”
傅長夜的眼中蹦出殺人的冷光。
笑容越發(fā)的冷,“百里謹非法入境,將他遣送回國去。”
百里謹震驚,嘴角抽搐。
“傅長夜,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