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的感覺,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既然小東西不喜歡你,何不放下?”連日與天君浩相處,從他的琴聲對他和伊琴前世的事了解了個大概,便也深深的同情起天君浩來。
天君浩微微苦澀的揚了揚眉,不答反問:“你又何曾放下?”
想慕容玨和伊琴相識不過大半年都不能釋懷,更何況他等待了千年。
一語卡的慕容玨無話可說,是啊,他又何曾放得下,表面上無所謂,其實呢?
搖搖頭,慕容玨不語,俯視下空,那個牽動他們心房的小女子,她又何曾不是心痛難忍,才用戰爭麻痹自己的心。
愛情,當真最傷人的東西,各各遍體鱗傷。
若是似水流年能都沖走淡忘的傷痛,那也就不是至深的情了。
天君浩眉宇間隱隱作動,信手彈撥,惆悵的嗓音響起,那空靈而傷痛的情愫綿綿而出。
只聽他輕唱:“經流年夢回曲水邊看煙花綻出月圓
別亦難怎奈良宵短徒留孤燈一盞
悠悠琴聲指傷弦斷
一生悵惘為誰而彈
幾段唏噓幾世悲歡
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
懵懂不知摘星事
直到流螢舞成眠
鳶尾花開何如舊顏
引弓落月酬離別
瀟瀟故人心已倦”(摘自《回到起點》董貞)
歌聲和著琴音,撥動自己的心弦,觸動內心的傷痛,最后和著風,飄遠。
眼角,似乎有淚滑過。
當痛,觸及到心,淚便會流下來,化作最晶瑩的水晶。
一曲末了,又歌一段,體內似有訴說不完的傷痛。
“窗臺人影獨坐夜沉的更寂寞
一段路分兩頭愛了卻要放手
無事東風走過揚起回憶如昨
搖搖欲墬不只你的淚
還有僅剩的世界
嘲笑的風高唱的離別
我卻聽不見
穿越千年的眼淚只有夢里看得見
我多想再見你哪怕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