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二少不像是活在過去里的人?
藺子朗挑著眉搖搖頭。
那她可是說錯了!
他唯一的優點,就是記性好,即使他爬到高位,憑著自己一己之力爬上江城四少之一的位置,他也仍然記得這一路受過的幫扶!
他的一生,兵荒馬亂無數,所以對溫暖,記憶尤為深刻。
但,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竟然開始,對明明該厭棄的人,動了心思,即使他強壓著,也沒有絲毫消退下去的想法!
原本他是有些不敢置信的,但在跟江雪兒相處的這些日漸失望的日子以來,他是越來越明白,本來應該對著江雪兒的摯愛,卻是不知為何,被溫晴悄然取代了!
他早已對著江雪兒,動不了心!
藺子朗將目光落回溫晴臉上,只是這么遙遙對望已經滿足不了他心里想要接近的欲、望了。
他輕輕挑眉,嘴角卻是笑意越發深邃:“花,你都收到了嗎?好看嗎?”
突如其來的轉換話題,讓溫晴微愣,但下一秒卻是皺了眉頭,然后快速的微笑了起來:“嗯,花很好看,公司的人都很喜歡?!?
所以她是把花都給了別人嗎?
藺子朗眼神漆黑,卻是透著些無奈。他把手背轉到身后,卻是笑著從背后拿了朵玫瑰出來:“幸好我這里還有一朵!喏,鮮花贈美人,美人可是歡喜???”
溫晴定定的看著笑得跟往常一樣沒心沒肺的藺子朗,卻是嘴角控制不住的微抽。
本來在藺二少進門的時候,她明明想的是跟藺二少劃清界限,就做點頭之交好了。但在藺子朗剖白心事的現在,她竟然……
誒,溫晴暗嘆口氣,卻是沒有接藺子朗手里的花,而是目光灼灼的問道:“藺二少,您知不知道您在做什么?我跟江雪兒的關系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您竟然要跟我做朋友?”
藺子朗挑眉:“這其中有什么難以理解的嗎?為什么我們不能做朋友呢?”
當然,如果有可能,他想要在這個朋友前面加個字,對,他想做她男朋友。
而她,是他的。
這個念頭一出,藺子朗看著溫晴的眼神就忍不住的溫柔許多。
果然,想想就覺得讓人忍不住的沉、淪!
聽到藺子朗的回答,溫晴嘴角的抽搐更大了。
藺二少不像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啊,怎么會覺得他能跟兩個敵對的女人做好朋友呢?畢竟如果江雪兒設計陷害她,她還能指望著藺二少偏心維護?
搖搖頭,溫晴的眼神里滿是認真:“藺二少,我覺得我們還是維持這樣的關系對我們彼此都是最好的!”
藺子朗驀地變了臉色,連一貫笑著的臉都沉的恨不能滴出水來。
這樣的表情,讓溫晴一時有點出戲,因為,太像秦凜之了!
只是藺子朗的身上除了冷漠壓力極大之外,還透著一股子陰冷!
藺子朗這樣游戲人間的花花公子,竟然會有這么像毒蛇一樣陰冷的眼神?
溫晴皺眉,再次看去,就見藺子朗魅惑的笑容變得極淺,嘴唇的顏色也很是蒼白,眼神卻是執拗的看著他,而他的眼神里,卻只帶著疑問,沒有絲毫別的!
也許是看錯了吧。
溫晴清了清嗓子,卻怎么也打不了如果江雪兒陷害她的比喻,因為,藺子朗可能更不會相信!
所以話到嘴邊,就變得有些生硬了起來:“即使知道過去的緣由,我還是心里有點介意,所以,我們還是維持著互不打擾的關系,比較好?!?
溫晴原本以為依著藺子朗喜怒無常的個性,肯定會氣急敗壞直接拔腿就走,卻沒想到,她只猜對了一半。
藺子朗起身站了起來,卻是把那支玫瑰花放到了溫晴手里,這才轉身離開。
溫晴甚至,沒有抬頭看一眼,他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時候的表情。
藺子朗走后,溫晴如約上班,但卻發現,秦凜之不知道去了哪里。
因著網上被清掃的很徹底,雖然難免被人指指點點,但起碼,不會有那些惡心的狗仔記者來問東問西。
帶著哥哥配的兩個黑衣大漢,溫晴去秦凜之的盛世走了一圈,卻又回了家。
本來她就是全權由秦凜之負責安排的,但秦凜之這突然的不在,她還真沒什么需要做的事情。
想到秦凜之,再想到這次的視頻,溫晴驀地凝了神情。
不知道秦凜之看到這段視頻,會不會失控,會不會再把這一切推到她的身上,拿這個當把柄,威脅她!
當時因為擔心,她還沒想到這里,現在想想,以秦凜之的心性,還真的能干出這樣的事情!
而偏偏,她的緋聞爆發的時候,而秦凜之卻是不知所蹤!
她溫晴,應該沒有這么大能耐,讓秦凜之惦記著毀掉她吧?
這么想著,溫晴才覺得輕松了一瞬,只是在她的擔心去除的時候,難免又有些難過。
她爆發緋聞,哥哥陪伴安慰著,連藺子朗也是一接到她電話就幫他擺平了,而她此時名義上的丈夫,卻不知所蹤,甚至都沒打來個電話關心一下……
而且,她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前面,還有兩個前綴。
溫晴暗戀十年的男人和溫晴的竹馬!
只是一個連她爸爸去世都不來看望,甚至舉行葬禮都不來參加的男人,她又怎么敢奢望她真的在他心里占了位置呢?哪怕是分毫!
自嘲著搖搖頭,溫晴卻是怏怏的坐車回了別墅。
還是有些失落呢。也,只是失落罷了。
秦凜之的醫院休養,卻是在當天下午兩點就自己決定結束了。當輸液瓶見底,周助理就怎么也勸不住了。
出了院,秦凜之就忍不住讓周助理開車去溫家別墅看看溫晴,他,怎么都放心不下……
當車子停下,秦凜之睜開緊閉的眼睛,卻是第一次沒那么果斷的下車,反而翻開車子上的鏡子,看了看。
臉色,還是有些差,連唇,都是透著蒼白,帶著病色。
只是那雙黑沉如墨的眸子卻是一如既往深沉,讓人看一眼,就不敢直視。
秦凜之這才終于放心的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