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一天不回家都是這樣子,可想而知,經常性的夜不歸宿,對秦夫人來說,該是怎樣的熱鬧啊!
雞飛狗跳?
嘖,狗咬狗,想想都覺得,真開心。
溫晴抿著脣,嘴角勾起笑來,看著這兩個人接著鬧的樣子。
似乎是飯菜做好了,有人正側著身子端著兩盤東西,正慢慢走過來。
溫晴抿脣,突然就看向了秦凜之。
“江雪兒?”
秦凜之低低的嗯了一聲:“好歹是我小叔的女人,我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這話說的……似乎沒毛病?
溫晴抿脣低笑,卻是愛死了秦凜之這樣陰險狡詐的模樣!
當然他無論什麼樣,她都是很喜歡的。
等江雪兒過來之後,倒是直接坐了下來。
那兩盤東西,也就被溫晴看了個徹底。
一盤饅頭,一盤……青菜?
溫晴所有重點都觀察在了飯菜上,結果觀察了半天,卻發現,三個人竟然已經開始吃了起來!
就沒了嗎?
就這麼點東西,三個人是搶著吃完的。
不過兩分鐘吧,就已經什麼都沒影了。
秦凜之適時解釋:“他們三個人就三個饅頭,加一盤榨菜,這是一天的量,如果不吃,那就要餓著了。”
溫晴疑惑,不明白秦凜之解釋這些做什麼。
但隱隱也是知道的,怪不得他們仨,在飯菜過來之後,就再也沒有開始說話了!
既然吃完了飯,秦夫人倒是一眼就瞪上了江雪兒:“如果不是因爲你,我會落到這一步嗎!你怎麼不跟你那跳樓的老孃一起跳啊!”
江雪兒也許也知道了在這裡沒有人能欣賞她的楚楚可憐,也收起了那個小白花做派,直接就冷聲嘲諷了回去。
“落到這一步,是你蠢!怨我媽!哼,你也不想想,這件事究竟怨的是誰!如果不是因爲我媽善良,被你逼迫就離開了姓秦的,你怎麼會被他們秦家看重,做了秦夫人!“
陳年舊恨,竟然出乎意料的一點就炸。
在江雪兒說完之後,秦夫人竟然氣的攥著指尖,狠狠瞪了江雪兒幾眼,下一秒卻是直接衝著她撲了過去。
“都是你跟你媽!你們大的是大狐貍精,小的是小狐貍精!如果不是因爲你,我也不會被秦凜之記恨上,更不會露出破綻!那樣我就還是他媽,他怎麼都不敢動的媽!”
眼見著的秦夫人竟然真的動了真格的,鋒利的指甲蓋,直接就衝著她臉上摳挖。
江雪兒用力阻攔,卻也還是不甘示弱的反駁回去:“那能怪誰,自己蠢還都怪別人!怪不得我媽即使移情別戀他人,也能得到姓秦的另眼相待,而你……”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潑婦打架……
溫晴不明白怎麼突然秦夫人跟江雪兒就打了起來,見溫晴皺著眉頭,秦凜之倒是接著道:“她們總是打架的,你看看我小叔,他都習以爲常了不是嗎?”
溫晴嗯了一聲,卻是不明白的問道:“那你帶我過來,是想讓我看什麼呢?”
秦凜之眼神幽深:“過去被掩埋下去的真相!”
過去,難道還有什麼地方有隱情嗎?
溫晴不明白,但也沒有問,只是任憑秦凜之吩咐了人,先帶了秦父進到一個房間去。
秦凜之抱著溫晴坐下,這纔看著秦父笑道:“小叔最近日子看著挺不錯的啊,清淨!”
被秦凜之這樣無恥的話氣的鬍子顫了顫,秦父終於還是冷哼了一聲,看向秦凜之:“你有什麼話就直接問,反正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秦父直接,那秦凜之也沒想著繞什麼彎子。
他抿著脣,第一句話就是:“當初你跟江雪兒母親在一起的時候,知不知道她不是處、女呢?”
這哪裡是什麼問,分明是說,往他們三個人身上插刀子呢!
溫晴嘴角勾著,卻是安心窩在秦凜之懷裡聽著。
只聽到在秦凜之問完之後,秦父竟然異常激動的驚呼聲:“不可能!秦凜之你騙我!憐兒是那麼一個純潔美好的女人,她怎麼會不乾淨了呢!”
秦凜之臉上滿是嘲諷,卻是接著道:“就連江雪兒也早就不是了。江雪兒曾經在國外,私生活可是混亂的很呢。”
秦父眼神瞪大,直勾勾的看著秦凜之:“騙子!我可不相信,你會對我說什麼實話!”
秦凜之倒也猜到了這樣的情況,直接從桌子上,拿出寫著秦父名字的檔案袋,直接一把丟了下去。
秦父雖說著秦凜之騙子,但他還是撿著拿出來看了。
越看他心裡就越是不痛快。
身子越發顫抖,牙齒甚至也開始發冷。
秦父抿著脣伸手撕爛了秦凜之給的檔案袋,終於還是冷了臉:“秦凜之,你折磨我那麼久,就是爲了用這些東西,讓我失去活下去的念頭嗎!我告訴你,不可能!那些照片全是你找人合成的!”
秦凜之也不知道怎麼說秦父了,重情重義,但重的情意,都是那些女人的,而且都還是被那些女人騙了錢!
可是秦凜之這次來,可是爲了插刀子啊。
他嘴角勾著,伸手撫著溫晴發頂,卻是漫不經心的說:“你的憐兒,墮了三次胎,這纔好不容易有了江雪兒。我也是沒有想到,一個善於玩弄男人的女人,竟然栽在了那麼一個軟弱的男人身上!竟然兩個人還選擇了自殺!也罷,他們也算是終成眷屬了不是?”
“你住口!”
秦父說著不相信,可手背上的青筋都要暴起了。
他此生唯一愛上的女人,可不就是他的憐兒嗎?
身世可憐,被父親收養,他們原本就是青梅竹馬,最好的一對!
如果不是他喝醉酒,被那個賤女人爬了牀,他怎麼會……
眼見著秦父此時的表情,遺憾又憤恨,秦凜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了。
他瞇瞇眼,卻是笑著接著道:“哦,對了,差點忘記了。你怎麼可能會在秦夫人面前喝醉酒呢,不,應該說是被下藥呢?”
秦父不敢置信擡頭,只聽秦凜之用近乎柔和的聲音說著他覺得異常可怕的真相。
“因爲,那是你的憐兒,親手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