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秋柯身上浮出的第六個幻像撲向了玉秋的時候,他的身上暫時再沒有幻像浮出,於是他再次掐訣,面色也更加凝重起來。
再次從秋柯身上出現(xiàn)的幻像雖然變小到身高兩丈,但是那幻像卻已接近於實體,透明程度大大降低,飛行時帶起的風(fēng)聲也更大了!
這甲鬼之術(shù)從秋柯身上飛出的第一個幻像竟然是個一身夷裝的女子,左手執(zhí)彎刀,右手中是一根長長的鞭子。才一出現(xiàn)。那高大的夷裝女子幻像便甩鞭向玉漱抽了過去!玉漱第一次輕輕皺了皺眉,如果不是因爲那夷裝女子幻像手中拿的是根長鞭。她實際上可以在一息之內(nèi)將戰(zhàn)鬥結(jié)束。
她手中那兩道細光長達五丈,而她和秋柯的距離只有六丈,那丁鬼之術(shù)只能召喚出六個幻像,一旦將六個幻像全部擊破,她便可以迅速接近秋柯。只需再前進一丈即可!
丁鬼之術(shù)完結(jié)和甲鬼之術(shù)開始,這中間顯然有個空當(dāng),她本可以趁著這個空當(dāng)再前進至少一丈。可是甲鬼之術(shù)召喚出的第一個幻像竟然持著一條超長的鞭子,幾乎是才一出現(xiàn)便向她抽了過來!’?玉漱不得不放棄搶攻,轉(zhuǎn)而先應(yīng)付那條鞭子。
於是她的身形再一次被拖住,還沒將那夾族女子的幻像擊破,第二個幻像又從秋柯身上飛了出來。
很快。玉秋和秋柯之間的距離又由六丈拉大到八丈小便在此時,玉漱猛一凝神。做出了一件讓所有人都驚駭不已的事,那一瞬,不少人都驚呼出聲。
玉漱不再刻意去擊破那些幻像,直接連擋帶閃衝了幻像堆裡!
息之後。她的身形幾乎完全被那些幻像遮擋住,但前進了一丈,兩息之後。她又向前飛了一丈,依然毫髮未傷!
於是那些觀戰(zhàn)者,尤其是熟悉方勝的戰(zhàn)鬥方式的人。他們突然意識到,原來並不僅僅是方勝纔有那麼好的身手。玉妝閃避攻擊的方式和方勝大同小異,但是她比方勝閃躲得更飄逸,更輕盈!
五丈!
在不知不覺中,玉妝已經(jīng)將四個,幻像甩在身後,距秋柯只有五丈!
在將右手中白光直直地刺向秋柯的時候,玉漱忽然想起了三天前的情形。
王雪心來到她屋裡,關(guān)上門後拉著她的胳膊道:“玉漱姐,現(xiàn)在剩下的四個人有三個是咱們自己人,可不能讓大賽的第一從手裡跑了。得了第一後可是有很多獎勵的,嘿,到咱們自己手裡總比被別人得了強吧。我是不在乎咱們?nèi)收l得第一,但是一定不能是那秋柯。可是,你以前打的那些場,從來都沒重傷過對手。如果這次你贏了秋柯也還罷了,萬一輸了。卻讓秋柯生龍活虎地參加決賽。那不管是我還是方大哥都肯定應(yīng)付不來。嘿嘿。我想問問你,到時候到了擂臺上,你能不能全力出手。爭取贏了那秋柯,就算贏不了,也要讓他缺個胳膊少個腿的。”
當(dāng)時她的回答是:“行
其實玉漱以前不傷人並不是因爲她心地善良。只是因爲沒必要。這就像是一個爬山的旅人半道上遇到一隻兔子。此人要麼是不餓,要麼是太懶,總之就是沒動那隻兔子,可是,如果此人忽然想活動活動筋骨,立刻去將那兔子抓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以說微不足道。
既然王雪心提出要她幫忙,她便很無所謂地改變了戰(zhàn)鬥方式,不管在別人眼裡她是多麼反常,可是對她來說,真的是微不足道。
讓秋柯缺個胳膊斷個腿那是戲言,她的目的是重傷秋柯,她有把握做到!
在當(dāng)前的這一刻,離玉漱最近的兩個幻像。一揮戰(zhàn)錘,一舞長棍砸向了她。她將左手中的細光迎向了那棍子,卻看也沒看那戰(zhàn)錘一眼,右手向前疾探。那細光“丁”一聲便刺在了秋柯身體外面的那個水晶罩上。
水晶罩並沒有破,但是那細光卻刺了進去,因爲那細光可以直接在水晶罩內(nèi)穿行!
玉漱又向前飛了一尺,那細光在水晶罩內(nèi)反覆折射,終於又“丁”一聲從水晶罩內(nèi)壁刺了出去,幾乎是同一個瞬間。細光無聲地刺入了秋柯右胸!
然而先受傷的卻是玉漱,因爲便在那細光從水晶罩內(nèi)壁刺出的一瞬,那柄戰(zhàn)錘重重地轟在了她身上,當(dāng)時她只來得及一凝神,如雲(yún)煙般的冰氣便從她身邊升起,然後那戰(zhàn)錘就先砸在了那些冰氣上,又砸在了她身上。
沒有聲音。但所有人都看到,玉漱正前方的冰氣突然變紅了。
“啪”的一聲,玉漱輕輕地落了地,一息之後,幻像、冰氣全都煙消棄散,場上只剩下兩,靜對視的不討。玉漱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而以此
。
“咳,咳,你本有機會贏的,卻,,爲何如此急躁?”秋柯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然後玉漱便說出了一句讓秋柯苦笑不已的話,因爲玉漱竟然懶得撒謊,直接說了實話:“我只要重傷你就行了。”
說完之後玉秋便輕聲道:“我認輸。”聲音不大,但仍然讓方道臺上的大部分人都聽到了。
“明!”
這提前到來的決戰(zhàn),就這樣以玉妝主動認輸結(jié)束了。
雲(yún)汀真人立發(fā)向身後輕聲道:小紫,去扶你師姐下來。”
“噢。”
即便有盧、扶著,玉漱依然走得很慢,表面上看不出來,但她的內(nèi)腑受了很嚴重的震傷。
“第十二輪,十層,第一場,秋柯勝!”裁判宣佈道。
然而此時的得勝者仍然在苦笑著,他也在等他的某個師兄弟上來扶他下臺,他的傷一點也不比玉漱輕。玉漱是全身都有傷,他是隻有右胸受傷,但那直徑半尺的範圍內(nèi)不論肌骨還是內(nèi)臟,此時就像是已不是他的。
上去扶秋柯下臺的無巧不巧正是王衝,方勝見玉漱剛剛被秋柯?lián)魝銗阂獾叵耄跣n袖子裡是不是藏了把匕首,趁扶秋柯下臺的空當(dāng)偷偷往秋柯身上捅上兩刀,,
“第二場王雪心、方勝速來繳籤!”
王雪心先方勝一步來到了擂臺下,交了玉籤之後問方勝道:“怎麼打?”’?方勝一邊將玉籤遞出去,一邊道:“什麼怎麼打?就當(dāng)平時對練不就行了,你不用讓我,嘿嘿,放心吧,我也不會讓你的。”
王雪心笑著衝方勝揮了揮拳頭,道:“一會讓你找不著東南西北!”說完之後便大步上了臺。
覈實完玉籤後方勝緊跟著王雪心上了臺,叫囂道:“你要是厲害就打得我連上下都不分!”
很快兩人便隔十五矢站好,裁判的聲音馬上便響徹全場:“比賽開
!”
方勝和王雪心都是喜攻不喜防的人,由於兩人對對方的實力全都知根知底,是以上場沒多大會就對攻起來,而且足足半柱香功夫兩個人連根頭髮都沒掉。
慢慢的兩人的攻擊方式便更加凌厲起來,很顯然,以原來的那種程度他們兩個根本就休想分出勝負。
然而一旦出招變狠,所有人很快發(fā)現(xiàn),王雪心的心腸顯然要軟於方勝。方勝什麼厲害招數(shù)都敢使,但王雪心往往在關(guān)鍵時刻減弱了自己的攻勢,就像是怕傷著方勝一樣。
這實際上很容易理解,此時觀戰(zhàn)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方勝和王雪心是義兄妹的關(guān)係,兩人感情好。王雪心下不了手也是正常,更何況方勝卓上又有傷,靈力也不在全盛狀態(tài)。
時間,大多數(shù)人竟然同情起王雪心來,在方勝的搶攻之下,她已經(jīng)處於劣勢。
方勝有點後知後覺,但總算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於是暫緩了攻勢,揚聲問道:“雪心,你是怕傷到我嗎?”
他不問還好,結(jié)果正是這一問讓王雪心滿肚子的委屈爆發(fā)了出來,她本就有意讓著方勝,哪知方勝一句話不說,也不知道留手,竟一直追著她猛攻。此時一聽方勝喊話。王雪心雙竟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直接飛下了擂臺!
回到靈獸山衆(zhòng)人之中,王雪心便帶著哭腔向陌字真人道:“我下不了手
“唉
陌黴真人輕嘆一口氣,竟不忍心責(zé)怪王雪心,輕輕攬住了王雪心的肩膀,輕輕拍了兩下,反而安慰王雪心道:“沒事,師傅明白。沒人會怪你的。”
“第十二輪,十層,第二場。方勝勝!”
“哄!”這一次的喧譁聲顯然超越了開賽以來的任何一次,實在太讓人意
了!
然而仔細想想,似乎又合情合理。任誰都看得出來,方勝神經(jīng)大條,又有傷再身,看不出王雪心有意讓他也是正常,更何況,後來他不也發(fā)現(xiàn)了嗎。而王雪心的反應(yīng)也的確像是一個義妹的反應(yīng),實際上,之前還有人猜測過她和方勝之間有可能不過招便直接由某一人宣佈認輸。而她此時的表現(xiàn),無疑讓很多人第一次清晰地感覺到了她身上的女人味,以前她一直風(fēng)風(fēng)火火。實在和一個。假小、子差不多。
然後衆(zhòng)人便又聽到了裁判的喊聲:“第十三輪,十層,決勝場四日後在方道臺舉行,參賽者,六丁門秋柯,雷落宗方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