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利特斯和宵暗花火曾經在一個和齒輪城有關係的人的名下修習過?
“你們的老師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伊莉斯的雙眼看著米利特斯和宵暗花火,語氣中帶著一絲猶疑。
她似乎對這件事情還有些不相信。
“是一個老頭子,那種特別騷的騷老頭。”宵暗花火攤了攤手,“不過人雖然騷了點,但確實是個好老師就是了。”
“叫什麼名字?”伊莉斯又問道。
“嗯,他的名號應該不是很出名,對外的時候他會自稱‘爆燃劍聖·九條明’,但是每次他報出這個名號的時候所有人都表示不認識他。”說到這裡,宵暗花火頓了頓,“不對,他好像只有在修業途中和行腳商買東西的時候說過這種話,嘛,反正行腳商不認識他也是很正常的嘛,怎麼,你對這個名字有什麼頭緒嗎?”
“九條明……”伊莉斯咀嚼著這個充滿著日式風格的名字,搖了搖頭,“在我的印象中,齒輪城從來沒有叫這種名字的人,而且沾染任何一點日式風格的都沒有。”
雖然說劍聖這樣的人她並不是沒見過,但是星環那樣的劍聖很明顯還是和宵暗花火所描述的完全不一樣。
“是嗎……那可能他在齒輪城活動的時候你還不怎麼了解吧,畢竟他經常跟我們提起齒輪城的時候似乎也說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宵暗花火想了想道。
“那麼,所以你們的職業和戰鬥方式,也和齒輪城有關係是嗎……?”伊莉斯看著宵暗花火,在思考了片刻後問道。
她是沒有見過這兩者在戰鬥中的樣子的。
雖然邊緣長夜瞭解一些關於米利特斯的事情,但這並不代表伊莉斯也需要理所應當的知道。
“老實說我們不知道齒輪城到底是什麼風格,也不知道齒輪城的技術到底有多發達啦,因爲九條老師教給我們的東西就只有這麼多。”宵暗花火說著,從揹包中取出了自己不久前使用過的鋸刃。
“喏,你看。”宵暗花火將鋸刃遞到了伊莉斯的面前,“這就是九條老師教我製作的武器,還有這鋸刃裡的燃油,也是他教我製作的。”
“順帶一提。”宵暗花火指了指一旁的米利特斯,“這傢伙學習的是左輪手槍和彈藥的製作,和我的方向完全不一樣,但我們都是師出同門。”
“等會兒,師出同門?”伊莉斯皺了皺眉,“你們老師不是劍聖嗎?怎麼還玩起槍來了?”
“嗯……他的名字不也不一般嗎,畢竟爆燃劍聖嘛。”一旁的米利特斯做著蒼白的解釋,“我覺得大概是因爲在齒輪城呆過吧,所以在掌握了一些你們那邊的技術過後,就……嗯……你懂我意思的。”
“也是。”伊莉斯想了想,倒也明白了些什麼,“畢竟我自己也是機械師和劍士的雙職業啊,雖然劍術不精,但至少也算是了。”
“所以老師大概也是類似的這種情況吧。”宵暗花火聳了聳肩,“不過自從出師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也不知道這個騷老頭跑到哪裡去了。”
“那個……”這時,洛裡卡的聲音緩緩地在三人的對話中冒了出來,“我們能不能開始進入正題了?”
而聽到了洛裡卡的提醒的三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似乎在剛纔的對話中過於沉入了。
不過畢竟這也算是一種尋親,所以稍微激動了一點倒也能夠理解,只是他們說話的環境和時間點沒有選對而已。
……
從門外看去的那片彷彿充斥著死質一樣的濃郁灰色其實只是一層障眼法,當伊莉斯率先踏足進入這道深淵之門中的時候,她方纔發現,原來這門內和門外的世界和看上去是完全不一樣的。
以門外的視點所見的門內景象,是一片令人不安的灰色。
那灰色和死質所表現出的灰完全一致,而且看上去甚至簡直濃郁得能夠捏出水來,讓人不禁在踏足之前就開始懷疑起自己是否一接觸到這些灰色就會被直接腐蝕成一灘膿水。
然而,當伊莉斯展開著自己的機械護盾鼓起勇氣突入到那層灰色之中的時候,卻發現那層灰色根本就不存在。
沒錯,那僅僅只是一種從門外看上去的視覺效果,只有進入門內之後,才能意識到其中精妙。
“啊,思考一下好像也的確如此。”
結合之前靈魂之海所講述的深淵界的相關設定,伊莉斯倒也釋然了。
畢竟這扇門已經被他們在撤退的時候關上了,所以自然也就不會再向著外部生產和供應死質了。
因此,在這一段深淵界準備反攻地上的真空期中,其實對於這幾個人而言,反而是最安全的突入時機。
“你還好嗎?”
門外的聲音幽幽地傳入了伊莉斯的耳中。
“啊,沒問題。”伊莉斯點了點頭,看著門外的幾人說道。
不過因爲有著那一層灰色的壁障存在,所以只有伊莉斯能看見他們,而站在門外的他們則無法透過灰霧而看見伊莉斯。
“你們都進來吧。”伊莉斯開口說道,“這層障壁不過是視覺上唬人的罷了,放心大膽的進來就好。”
“好嘞。”
當伊莉斯說完這句話之後,宵暗花火便直接縱身一躍,來到了伊莉斯的身邊。
“啊,果然啊,在外面看不到裡面,但在裡面卻能看的清清楚楚。”宵暗花火點著頭說道。
“你……還真是信任我呢。”伊莉斯對於宵暗花火的行動力如此驚人而感到有些訝異,“我本來還以爲你們還會多試探試探呢。”
“啊?”宵暗花火瞟了一眼門外的景象,然後像是沒什麼大不了似的攤了攤手,“我還不至於因爲這樣的事情就懷疑你吧,再說了,如果說我的死可以讓我隊伍的成員警醒的話,那倒也可以及時止損不是嗎?”
“你的思考方式,還真是和一般人不一樣啊。”聽著宵暗花火的話語,伊莉斯愣了片刻,然後輕輕地露出了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