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要是你知道一件事情一開始就是錯誤的,爲什麼還要讓它繼續發展下去呢?”
時璟然抿了抿脣,沒有一絲緊張,十分平靜的回答。
“你怎麼知道就是錯誤的呢?作爲一個男人你對一個女子許下承諾,現在卻要讓她成爲全世界的笑話?你告訴我這件事情是錯誤的,你要終止它?時璟然,你把我們許家當什麼?!”
許晴兒父親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八度,臉上肌肉也因爲情緒激動,而開始抖動著。
時璟然注視著許晴兒的父親,發現他不似商場上的叱吒風雲,現在的他只是一個爲女兒的幸福著想的父親,鬢角已經有些灰白……
“伯父,真的很抱歉。”時璟然語氣沉重。
“時璟然!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和晴兒退婚,我們許家和你們時家以後勢不兩立!”
許晴兒父親把手中青花茶杯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面,茶水濺得到處都是。
時璟然再一次沉默了,良久都沒有說話。
“對不起。”時璟然十分恭敬的說完,轉身疾步朝外走。
“時璟然,你個混蛋!”許晴兒忽然從樓上衝下來,傷心的喊著。
時璟然身子頓了一下,又繼續朝外走去。
“總裁,要是整個許家和咱們作對,那麼咱們以後可能會遇到很多的麻煩。”
軒逸跟在時璟然身後,思考了好久,還是出於責任心提醒時璟然。
“我知道,其實這些我早就已經想到了,可是作爲一個男人,我不能對我心愛的女人一個穩定的承諾,纔是最窩囊的事情吧?”
時璟然看著忽然變得灰暗的天空,自嘲不已。
軒逸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他發現他實在沒有辦法用理智來阻止時璟然,讓他取消和許晴兒退婚的決定。
第二天一早,時璟然召開了記者發佈會。
“在這裡我要給大家宣佈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就是我和許晴兒小姐的婚禮取消了。”
時璟然看著鏡頭,非常平靜的說。
“什麼?時總裁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時璟然和許晴兒婚禮取消的話一出,下面的記者立馬一片譁然。
“是的,我和許晴兒小姐的婚禮已經決定取消了。”時璟然十分肯定的說。
“請問時總裁你爲什麼要和許晴兒小姐取消婚禮呢?是因爲你們之間的感情出現什麼問題了嗎?你們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嗎?”
記者們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在發現這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新聞之後,開始爲挖掘出內幕而發問起來。
“這件事全是我的錯,和許晴兒小姐沒有一點關係,她是一個好女人,只是我們之間有些不合適罷了?!?
時璟然早就預料到了記者會這麼發問,十分順暢的回答道?!奥爼r總裁這麼說,是因爲時總裁遇到了合適的人?在發現許晴兒小姐並不是合適的人之後,要和許晴兒小姐分手?”
記者眼睛一亮,立馬開始追問。
“我不得不說,你的想象力真是豐富,我只是說我和許晴兒小姐不合適,並沒有說我遇到其他人?!?
時璟然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回答了這個記者。
“沒有對比,怎麼知道不合適呢?時總裁和許小姐一直是公認的一對金童玉女,感情一直比較好,時總裁現在突然說要和許小姐退婚,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記者依舊不依不撓的追問
著。
時璟然眼睛立馬就冷了下來,在後面的軒逸立馬意識到不對,看到那個記者手中的牌子後,眉毛立馬就皺了起來。
“咱們這一次發佈會根本就沒有邀請這個記者。”
軒逸在時璟然身後低聲說著。
時璟然點了點頭,“不合適有很多種,生活方式上的不合適等等,這位記者你的想象力實在是太豐富了吧?”
時璟然冷冷的嘲諷道。
“那麼請問時總裁,您和許晴兒小姐生活方式上面的不合適有哪些呢?”
記者的心中開始打顫了,捏著話筒的手幾乎就要握不住話筒,但是他還是咬咬牙問了出來。
“實在是抱歉,這一次是關於時璟然先生和許晴兒小姐退婚的發佈會,而不是對時璟然先生私人生活的挖掘,還請您明白,您是一個記者,而不是一個狗仔?!?
軒逸站出來,冷冷地瞪著一直追問的記者。
記者的臉色立馬就蒼白了,張了張嘴巴,嘟囔了一句:“公衆有必要知道一件事情發生的具體原因。”
時璟然和軒逸直接就把那個記者給忽略了。
現場忽然有些安靜,其他電視臺的記者意識到不對,立馬就開始發問,現場再一次熱絡了起來。
“時璟然,你讓我不好過,我就讓你不好過!你不想把傅七七暴露在公衆的視野之下,我偏偏就要把她暴露在外面!”
許晴兒捏著酒杯,狠狠的說道。
“晴兒,你何必這樣苦苦糾纏下去?那個記者是你派去的吧?”
許晴兒的母親眼含擔憂,來到許晴兒的身邊,憂心忡忡的說。
“媽,我不甘心呀!我不甘心!我從小到大,都是別人粘著我,他憑什麼就選了其他女人,拋棄了我?我不甘心!所以我一定要報復!”
許晴兒咬牙切齒,眼睛發紅。
“晴兒,你在夏威夷下藥害傅七七,還有最後在她身上劃了那麼多刀的事情,媽媽都知道了,他們都沒有追究,而且傅七七現在還昏迷在醫院中,能不能活下來都說不好……”
許晴兒的母親十分憂慮,說到最後忽然停了下來,又沉吟了半天。
“晴兒呀,我想傅七七得到的懲罰已經夠多了,你就不要再苦苦糾纏下去了好嗎?你這個樣子媽媽真的好擔心你呀!”
許晴兒的母親十分小心的提議,希望可以勸許晴兒不要再糾纏下去。
“不!媽媽,我不會放手的!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兩幸福的在一起!你不要再說了!”
許晴兒一把推開自己的母親,狂奔了出去。
許晴兒的母親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十分無奈。
“你們要幹什麼?”
剛剛在記者招待會上不斷追問時璟然問題的記者,看著朝著他走來的黑衣人,驚恐不已。
“幹什麼?我看你是腦子不清楚,我們讓你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黑衣人活動著手腳,冷笑著看著他。
“?。 ?
記者腳一軟,直接跌倒在地。
黑衣人們哈哈大笑後,一擁而上。
看見記者幾乎沒有氣了,黑衣人們才離開。
坐在車上的時璟然,冷冷地勾了勾脣,誰想要傷害七七,他就讓他死!
時璟然手指一動,低聲吩咐:“可以走了。”
車子緩緩地開向街道,消失在夜色中。
半死不活的記者
在地上狠狠地抽著氣,身體瑟發抖,多少年就過去,他還是忘不了這天晚上,時璟然在車中看他的眼神。
讓他覺得自己站在懸崖邊,只要那個男人腳微微一擡,他就會萬劫不復。
“先生,你醒了?啊,真是太好了!我要去給傑克醫生說有人醒過來了!咱們抗流感病毒終於初步贏得了成功!”
護士驚喜地看著牀上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司景城。
司景城眼睛睜開又閉上,這樣重複了好幾次,才完全清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裡?”司景城聲音沙啞低沉。
“你先不要說話,我用棉籤給你潤潤脣?!毙∽o士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平躺在病牀上,低聲囑咐。
司景城頭還有些暈,就順從著護士的話平躺在了牀上。
半天后,暈過去之前的事情忽然一點一點涌入了腦海。
傅七七臉色無比蒼白的躺在他的懷中……
司景城想到這裡,眼睛瞬間瞪大,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直接把手上的針頭拔了起來,朝病房外面衝去。
“七七在哪裡?”司景城不顧嗓子火辣辣的疼痛,依舊大聲說這話,焦急地問著就外面經過的醫護人員。
“七七?什麼七七?”護士十分疑惑。
“就是我那天抱進來的女孩子呀!傅七七,她叫傅七七!”司景城焦急的比劃著。
由於說話太用力,他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這些人,竟然不知道傅七七,先前,就是由他送傅七七來到這裡的,怎麼會不知道。
“先生您慢一點,傅七七,我想想,似乎有這麼一個人?!?
護士看著臉咳得通紅的司景城,趕緊安慰道。
“哎,你怎麼從牀上下來了?我不是讓你躺在牀上嗎?”
剛剛出去給司景城取生理鹽水的小護士跑過來,又氣又驚。
“你快告訴我,七七怎麼樣了?”
司景城焦急的詢問。
“傅七七小姐對吧?我知道她在哪裡,你趕緊好好躺在牀上,把這水喝下去?!?
小護士焦急的說。
司景城拿著杯子一飲而盡。
“你們現在可以告訴我七七在哪裡了吧?”司景城不顧嗓子的疼痛,直接問道。
“傅七七小姐其實就在旁邊的病房裡面,你和七七小姐是什麼關係呀?怎麼都那麼關心她!”
小護士微微有些嫉妒的說。
“就是,前幾天的那個時先生,衣不解帶地照顧著她,現在你剛剛醒來,就問她怎麼樣了,真是幸福呀!”
另外一個小護士也有些不滿。
司景城低頭愣在了那裡,手緊緊地攥了起來,胳膊上粗壯的血管狠狠地爆了起來。
爲什麼他在那時候會暈過去了呢?爲什麼照顧七七的人不是他呢?
爲什麼偏偏就是時璟然呢!
司景城心中涌起一陣濃濃的遺憾,十分不開心。
“你怎麼了?”
護士見他站在那裡久久不說話,試探著問。
“七七在隔壁病房中吧?”
司景城像只是聽見了傅七七在他隔壁的房間中這句話,然後整個人像一卷風一樣跑了出去,衝到了傅七七的病房中。
“唉,咱們還是不要自怨自艾了,快去找傑克醫生說有患流感的病人醒過來了吧!”
兩個小護士說完,就朝傑克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