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爵西看了下手表:“給你半小時洗澡,卸妝要徹底。”
宋小文雖猶豫著,但默默走進了浴室。
半小時后,宋小文低著頭站在房門口,遲遲不肯進臥室。
顧爵西幾個大步拽過她,一看她還是那副易容妝,冷聲道:“宋小文,你是在耍我嗎?你這叫卸妝徹底?”
“我卸妝了,我……我就長這樣??!”宋小文自然認為顧爵西不知道她扮丑的事。
顧爵西覺得再裝下去也沒必要了,索性把話挑明:“你要真長成這樣,輪得到你做我的女人嗎?快去卸妝,我已經(jīng)知道你的秘密?!?
驚得宋小文下巴都合不上,他看看手表,極不耐煩:“要不要我給你卸妝?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宋小文怎么進的浴室不知道,滿腦子都是顧爵西說的那些話,他還順便告訴了她事實的真相。
不過當初設計陷害宋小文的白雪和周剛,被喬秘書找到合適的理由辭退了,如果不是看在這兩個禍害因此讓顧爵西得到了宋小文,可不是辭退這么簡單的事了。
果然是白雪給她下得藥!惡毒的女人!就因為白雪,倒霉得才讓她成了顧爵西的女人!
十分鐘后,望著鏡子里那張驚艷絕美的臉,宋小文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很久沒有好好的看這張臉了,最多的時間里都是化著特效妝。
當初剛逃出無憂島,誤信他人,上了一艘毒梟販子的船,若不是當時做臥底的盛晴天,不惜暴露身份救下她,恐怕她早已經(jīng)被人給……
一想起這些過往,宋小文就覺得身子有些發(fā)冷,推門而入的顧爵西再也不想等!
從浴室轉戰(zhàn)到臥室,場面早已失控,顧爵西依舊沒有想結束的念頭。
一向自控力極佳的他,可面對宋小文,他的自控有些力不從心。
沉沉浮浮中,體力不支的宋小文,最終累得睡著了。
清晨醒來時,宋小文沒看到顧爵西,酸軟無力地爬起來,忍不住罵道:“混蛋!”
她看到床頭柜上放著一張紙:繼續(xù)化你的特效妝,再說一次,不準戴牙套!
多此一舉!
宋小文將這張紙揉成團沖進了馬桶,就算他不說,她也會這么做的。
不管現(xiàn)在的生活變得如何,她依然需要躲避那個男人,還得繼續(xù)偽裝下去。
房間里多出一個行李箱,是她的,看來是顧爵西將行李拿到房間的。
宋小文換上了平常穿的職業(yè)套裝,洗漱完畢后,看著手心里特制的鋼牙套,最終還是收了起來,忤逆顧爵西并沒有什么好結果。
下樓時,她看到三名白人婦女,年紀都是四十歲左右,統(tǒng)一穿著法式傭人裝。
其中一位向她走來:“宋小姐,早餐已經(jīng)做好了。顧少說,等你吃了早餐,讓司機送你去公司上班。”傭人講一口流利的中文,言談舉止恰當好處,一看就知道受過專門培訓。
反正早餐都做好了,那就吃吧,宋小文吃完就去公司了,路上剛打開手機,就跳出三條微信信息。
白醫(yī)生:宋小姐,多多恢復的很快,一切指標都正常,等你從迪拜回來后,你就可以接他回家了。
江姜:小文,我回老家一趟,這個季度的房租我放桌上了。
盧曉曉:小文,你聽說了嗎?那個高傲的白雪被人事部開除了,還有那個宣傳部主管周剛。真是奇怪,那個白雪剛得了獎就被開除也夠新鮮啊,你跟在總裁身邊,有什么內部消息嗎?
宋小文只回復了白醫(yī)生,說很快就去看多多。
到了公司,宋小文被安排在顧爵西辦公室的外面,以前這個位置是個男助理,理所當然的已經(jīng)被開除了。
宋小文剛上任總裁助理的位置,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具體做什么,只好翻起助理職責大綱,一頁頁細讀,當翻到顧爵西在食物忌口的問題上著實驚訝,顧爵西不吃的東西還真多:蔥、姜、蒜、香菜、青菜、冬瓜、南瓜、芹菜、青椒、辣椒……密密麻麻的一大段字,這么多都不吃!
更令她驚訝的是:任何海鮮都不吃!
天哪,不吃海鮮,那簡直是少了人生一大樂趣??!
想起昨晚做的四菜一湯,宋小文擦了擦鼻子上的冷汗,就兩個字形容:僥幸。
難怪他昨晚不喝排骨湯,因為里面有冬瓜。
喬秘書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宋秘書,總裁請你進去?!?
抬頭微微一愣:“哦,好?!彼酒鹕?,心有抗拒但又不敢違抗。
推門進去后,宋小文看見顧爵西正在看文件,他周身氣場強大,隔這么遠也覺得有些發(fā)冷。
顧爵西深邃的五官美如神坻,濃密的長睫毛投下剪影,讓人想窺視被覆
蓋的那雙眼睛。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吸引人,看著男人認真霸氣的樣子,宋小文不禁想起昨晚的一切。
眼前的男人一身禁欲氣質,可背地里卻是那么兇猛,她的臉刷得紅了,滾燙得要命,拼命不去想,可這記憶卻鋪天蓋地的襲上腦門,忽然,兩股熱流而下……
她竟然流鼻血了!
顧爵西抬頭時,剛好看到宋小文一手捂著鼻子有些狼狽,臉頰通紅,一副羞澀慌亂的樣子。
他清冷的嗓音中透著絲戲謔:“宋小文,你剛才在想什么?”
面對他眼底的那抹笑意,宋小文心虛地想在地板上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過來?!泵畹目谖菐С鰪姶蟮臍鈭觯o人一種不可抗拒的壓迫感。
宋小文的意識想走向他,可她卻是一動不動,不敢靠近他,可以說,她很害怕顧爵西。
看著這個笨女人手足無措的愣在原地,顧爵西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徑直走向她,拉著她往沙發(fā)上坐,抽出面巾紙,強行拉開她的另一只手,仔細地擦著她的鼻血。
“你身體太弱,才一晚就流鼻血,要是以后天天做怎么辦?”綠眸里透出相當?shù)牟粷M。
還天天做?做你媽啊!
宋小文撇開頭:“總裁,如果沒有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別動!”
顧爵西拽住她的手:“既然答應做我的女人,就不要擺出這幅臉色!”
她依舊擺著張臭臉,不理他,使勁掙了掙手,掙脫不開,也就不說話了,右手捂著鼻子,鼻血依舊在流。
顧爵西拉她入懷,將她拉到沙發(fā)上,讓她的頭枕在他的雙腿上,在她鼻孔上塞了面巾紙,樣子很是滑稽。
掙扎想起身的宋小文,最終是悍不動這銅墻鐵壁,只能乖乖躺著,他堅實的大腿肌肉膈得她頭皮都發(fā)麻。
深邃的綠眸中映出宋小文的小臉,這張俊美無暇的男人臉卻是那么邪惡,高深莫測地俯視著她,綠眸如同一潭奇異的井水拉著她往下墜,她心跳加速,慌亂的干脆閉眼不再看他。
就這樣,她安安靜靜地躺著,不知何時,她居然睡著了,還是因為昨晚太累了。
當喬秘書領著唐希冀進辦公室時,唐希冀簡直傻眼了,這還是他認識的顧爵西嗎?
躺在顧爵西大腿上的女人是個什么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