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直駕到京城才停下來,已經(jīng)給廬州捎信了,說請包拯來。京城有家賣包子的店鋪,我們下馬車,打算去裡面吃點包子。
賣包子的是個婆婆,她年紀仿若古稀,給大家夥兒端湯的竟然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他叫婆婆奶奶。
我們進到包子鋪才知道,這裡不光賣包子,還賣麪條。那個年輕的男子便是做麪條的老手了。他招呼我們坐下示意讓我們稍等。
“老人家,來四籠包子。”楚無雙對面帶微笑的婆婆說。
婆婆緩緩走來,仔細的看了看我們,有些吃驚的說:“幾位客官,看你們貌似不是京城本地人,你們是外來的吧。”
我呵呵笑了幾聲,說:“當然不是,我們是……”
剛要說話呢,誰知被楚無雙用手擋住了嘴巴,兇巴巴的瞪了我一眼,說:“心月。”
婆婆看到此情形,面帶微笑的離去了。
看來是我有點坐不住了,我問端起茶盅喝茶的楚無雙:“你這個壞蛋,幹嘛不讓我說話,太讓我失去面子了。”
楚無雙放下茶水,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的行蹤,所以不論是誰問,都不可以說真話。”
“切……我可是在尼姑庵修行過的,出家人是不能打誑語的。”我輕蔑的笑了一下。
這時婆婆叫著一旁爲客人沏茶的年輕人,“六子,給旁邊這三位端包子。”
“是,婆婆。”六子端起婆婆做的包子緩緩走來,走到我們桌前突然停止了,他很善意的對我們說:“外地來的吧,看著些許面生,我可告訴你們啊,京城裡可不好混,你們最好是能找個落腳的地方。”
楚無雙接過包子,輕輕上揚了嘴角,說:“你知道附近哪裡有客棧嗎?我們打算在此居住些日子。”
六子很情願的對我們說:“住店的當然有啊,看見沒。”六子指著對面一家酒樓繼續(xù)說道:“那裡就是住店的,不過很貴的,在那裡住的可都是有錢人。”
“我們不缺錢的。”在別人都不注意的時候,我突然冒出來一句話,嚇呆了在一旁坐著的楚無雙和穆七爲還有六子。
“心月,你那急性子啥時候能改改,嚇我一跳。”楚無雙指著我的小腦袋,嚴肅的說道。
“有這麼可怕嗎,你一個習武之人哪能怕這個,哼!”我順手拿了一個熱騰騰的包子,塞進嘴裡,準備大口大口的吃著。
剛要吃呢,楚無雙有瞪我一眼,更加嚴肅了。
站在一旁的六子顯然驚訝,他看著楚無雙,良久才說道:“公子是習武之人?”
楚無雙低下頭微笑:“當然不是!”
我這才知道我又說錯話了,在京城可不比在家裡,什麼話都可以往外掏,這萬一走漏了風聲,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某家大老爺,那可就死定了。
我將頭低的沉沉的,良久不說話。
楚無雙爲了緩解一下剛纔緊張的氣氛,對六子說:來兩碗你做的麪條吧。”
六子將手中的擦汗毛巾往肩膀上一搭,爽快的回答:“好嘞!”
六子端來麪條,看著就是亂糟糟的一團,沒想到吃下去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難吃死了。”我將吃下去的麪條吐了出來。
來到這個簡單的麪館,我們對六子這個人印象很深,於是在這個沒有上牌坊的包子店裡,我們就爲這家麪館取名叫六子麪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