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家那個陸姑娘早有心上人了,她是被迫的,昨天飛鴿傳書,說了此事,並想辦法辭掉這門親事。”蘇荷這才說重點。
“辭了就辭了,給我有什麼關係。”郭心月一臉冷漠與不在乎。
“啊?我哥他喜歡的人是你啊,今夜,你們逃走吧!”蘇荷拿出來一些銀子,以用來趕路用的,千叮嚀萬囑咐。
“別急別急,不就是兩個人不願意,都是受了父母之命嗎!好辦好辦。”她靈光一閃,趴在郭心月耳邊說了一番話。
“啊?你是說陰謀?”蘇荷總是這樣大驚小怪的,就不能跟她聊一丁點秘密。
“噓!”郭心月捂住她的嘴巴。
那麼我們現在就分頭行動,凌晨集合。
”好。”四個人抱拳。
就在蘇白淺與陸楠迅成婚的當天,齊鼓宣天,鞭炮雷鳴。
蘇府上上下下都在迎接新娘的到來。
張燈結綵,五彩繽紛。
“來了來了!新娘子來了。”在門外迎親的阿七婆大聲喊。
蘇白淺顯然很不開心,身邊的暴牙也跟著沮喪。
“哎喲喂!我說大公子啊,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幹嗎哭著個臉啊,多難看啊……”阿七婆稀里嘩啦的統統講出來。
“多謝阿七婆提醒。”蘇白淺鼓勵自己打起精神來。
……
當丫鬟打開簾子,請裡面的人下來,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啊,圍觀的人都大吃一驚。
馬上圍過去看看情況,”這一次可完了,小姐不見了,快,快去府上叫人。”媒婆慌慌張張,臉色發紫,一個腦袋碰在花轎上,馬上鼓起了大疙瘩。
媒婆要付這個責任,事關重大,無法交代。
“李媒婆,這可怎麼辦?”丫鬟們都急壞了,都親眼看見小姐上的花轎,那可是一路擡著走過來的,看見大家都,滿頭大汗,卻是辛勞不獲。
“還能怎麼辦?找啊!”丫頭們,夥計們,紛紛開始找,說實話,這要是誤了時辰,那也得被怪罪,總之新娘都丟了,大家要不就各奔東西,走的越遠越好。
其中一個丫鬟跪在了地上,捂住臉就開始哭,自小就沒了雙親,再京城好不容易找了個落腳點,這要是各奔東西了,誰來拯救我們呢,我們又該怎樣生活呢。
越說越是來勁。
“沒完沒了了?!”媒婆對著那個丫鬟大吼,就看她那個賤樣,一幅沒有出息的窩囊表情,能成什麼大氣候,越是給她臺階就越是得理不饒人了,不行就得治治她。
“來人,給我拿個棍子。”媒婆咬緊牙!狠狠的說。
一個小夥子給媒婆遞過去一根棍子。
“看我不打死你!”媒婆下手可真夠狠心的,一棍子打在那個哭泣的丫鬟身上,丫鬟哭的更厲害了。
“還哭!我讓你哭!”媒婆又一棍子落在她身上,這一次打中了,直接吐出血來。
接著又是三棍子,六棍子,稀里嘩啦,噼裡啪啦,那個丫鬟終於挨不住了棍子的狂暴,然後昏倒在花轎前。
媒婆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馬上怒了。
“趕緊的,趕緊的把她拉走。”媒婆用厭惡的目光盯著她,噁心死了,這麼矯情,死了父母了還這麼矯情。
你也不看看自己那個窮酸樣,不想擡花轎就直接說出來,走了這麼久的路了,就不知道說出來,沒準你不安好心就是把新娘子弄丟的吧!
依我看,就不如都把事情推給你,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然後我們這些人就不用跟著受牽連了。
媒婆壞壞的一笑。
恍然大悟。
有時候人呢就是這樣,遇見事了,心就黑了,只顧這自己,然後就開始無理取鬧,再所有的人中,又有幾個不這樣的。反正十有八九,除非她本性善良,卻也會手下留情。
媒婆逍遙自在的跑去告狀,死死的就說是那個丫鬟的錯誤。將事情的經過胡扯的告訴了蘇老爺。
沒辦法,遇見這樣不講理的人誰都得自認倒黴。
蘇老爺聽了立即怒了,“快!快把那個丫鬟拉過來!”面紅耳赤,眉毛已經成了倒八字。
“是。”媒婆得意的去拉那個丫鬟,誰知那個不知死活的臭東西躺在地上裝死,怎麼叫都不起來,這下子可把媒婆氣壞了,她趕緊去接了一盆水,用力的往丫鬟身上一潑。
那個死丫鬟激靈靈的醒了,毫無力氣的身子,眼睛還未完全睜開,就看著周圍的人,模糊不清。
“你這死丫鬟,你闖大禍了,蘇老爺叫你呢。”媒婆心安理得的拉起來丫鬟。
急匆匆的走進蘇府,見了蘇聯,立刻下跪,眼睛裡全是水,彷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這樣的自己已經完全不能接受了,蘇老爺,丫鬟本是浙江人,一個人,孤苦伶仃,雙親全無,現在京城拼命混口飯吃,卻一直忍辱負重,受盡了媒婆的欺負。
“怎麼了!擡頭!”蘇老爺憤怒的看著她。
”丫鬟不敢擡頭。”只是看著自己的樣子,狼狽不堪,傷痕累累。
“怎麼了?你受傷了?”蘇老爺並沒有生氣,而是站起身來走到丫鬟跟前,很溫暖的語氣問她話。
丫鬟不敢出聲,擡頭看了看媒婆,然後低頭沉默。
這下蘇老爺心中有數了。就問“花轎不是她一個人擡的吧。”將目光投向了媒婆。
媒婆紅了臉,笑了笑回答“不是,還有很多。”
“你當時怎麼就不看著?”蘇老爺問她。
媒婆慌張了,立刻指責跪在地上的丫鬟。
那丫鬟不言不語。
我當時就衝進了蘇府,看見蘇聯再發火,然後陸良也來了,後面還有陸小姐。
“郭姑娘?”蘇老爺看見我,然後又看著我後面的人,大吃一驚。
果然,你們都來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蘇聯有些目瞪口呆。
“是這樣,對不起啊蘇聯,我家小女不同意這門婚事,然後和你家蘇公子串通好的不結婚,結果半夜逃出來了。”陸良誠懇的說。
“陸小姐。”媒婆心想不是丟在路上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蘇府。
“是這樣,一開始就沒有上花轎,而上花轎的那個人是丫鬟代替的,她只是穿了陸楠迅的嫁衣。”陸良說。
“可是我們當時沒看見少了丫鬟,後來也沒注意多了丫鬟啊。”媒婆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