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然聽后沉默著。
陳易盛心中開始覺得不耐煩,如果不是為了那個手稿,誰愿意和這個女人捧場做戲,還害他追不到那個美女。
“然然,你嫁給我之后,陳氏以后就是我們倆的了,你不把手稿交給我,難道說一直以來你對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嗎?”
不,我是真的討厭你!
蘇然然在心中吐槽,臉上卻連忙露出慌亂的神情:“怎么會怎么會,我對盛哥哥的感情絕對是認真的。如果盛哥哥你想要手稿,我……我給就是了……”
但是如果到時候那個手稿出什么意外,可就怪不了我了!
“恩,這才乖!你放心,然然,我一對會對你好的。”
“恩,盛哥哥,我相信你。”
……
陳家。
“哥,恭喜你啊,終于要和那個丑女結婚了!”陳易柔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的哥哥。
“一邊去,少在那說風涼話!”雖然蘇然然已經答應交出手稿,陳易盛看起來卻依然很煩躁。
“媽,你看我哥啊,我就和她開了句玩笑,他怎么和吃火藥了一樣!”
“易盛,你怎么和你妹妹說話呢,不久是去了個蘇然然,你從前也不在意的,現(xiàn)在干嘛發(fā)這么大脾氣!”
“你別管了媽!”陳易盛想起那天在咖啡廳里面見到的那個女人,心情愈發(fā)煩躁。
“呵呵,哥,你不會有心上人了吧!”陳易柔忽然想到了什么,壞笑著問道。
“你閉嘴!”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陳鷹翔皺起眉頭,教訓道:“易盛,現(xiàn)在外面已經傳開了我們陳氏企業(yè)的繼承人就要和白瑾的女兒結婚,嫁妝就是白瑾最后留下的手稿,陳氏的股票因此開始大漲,現(xiàn)在正是關鍵時刻,你可不要給我出什么差錯!”
“知道了,爸。”陳易盛略顯煩躁的回道。
想起咖啡廳的那個美女一臉輕蔑的說“我不和已婚男人做朋友”他就一肚子火,但是現(xiàn)在只能忍!
寧雅惠看不慣自己兒子受委屈,趕緊安慰:“易盛,只要你忍過這段時間,等陳氏進入名企行列,到時候以你的地位,想要哪個女人,她還能說不!”
陳易盛眼睛瞇起,哼,管你是什么高冷的女人,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
而這位陳易盛心心念念的高冷女神,此刻正和許涵坐在咖啡廳里認認真真的發(fā)呆!
“然然。”發(fā)呆無干擾。
“蘇然然!”繼續(xù)忽略。
“呀,戚御墨,你怎么來了!”
本來還在發(fā)呆的蘇然然蹭的一下站起來,包都不拿,撒丫子的往外跑。
許涵反應快,一把把她揪了回來!
“涵涵,涵涵,快放手,要來不及跑了!”蘇然然感覺到自己被許涵抓住,趕緊掙扎著要跑。
只是掙扎了一會兒,好像并沒有熟悉的男人氣息,蘇然然意識到了什么,抬頭就看見許涵斜吊著眼睛看著自己,那表情,滿臉的大寫的鄙視!
蘇然然不自然的捋了捋頭發(fā),瞪了一眼許涵,“你干嘛騙我!”
“哼!”許學霸依舊是一副愛理不理的臉,好像生怕自己多和蘇然然多說幾句話就能拉低她的智商水平線一樣!
蘇然然:……
“不想結婚就不訂,伯父伯母也不會愿意看見你為了報仇,為了奪回
公司而犧牲自己的幸福!”
蘇然然痞痞的笑笑:“我說老許,你這么千方百計的阻撓我結婚,不會是愛上了我吧!”
許涵不理她的插科打諢,“只要我還存在正常人的審美觀點,這種事情就不會發(fā)生,你還是不要再期待這種小概率事件了!”說完,許涵忽然勾唇一笑,調侃道:“或者你可以期待一下戚御墨那個變態(tài)有這種覺悟!”
蘇然然:……“咱們能不哪壺不開提哪壺么,你明知道我現(xiàn)在怕的要命!”
“怕什么?”許涵滿臉的滿不在乎,“那個戚御墨是三頭六臂啊,你擔心成這個樣子!”
“那倒不是”蘇然然解釋道:“他可比三頭六臂可怕多了!”
尤其在做那件事情的時候!
“……蘇然然,你的臉好紅啊!”
“啊?啊!那啥,這個咖啡廳真的好熱啊!”
“可是我明明記得剛剛進店的時候看到空調的溫度是調在了21℃啊,你還熱?”
蘇然然:……
“你確定和陳易盛結婚之后,他們會讓你正式進入陳氏?他們一家子可不是什么言而有信的人。”
這一點從他們從小對待蘇然然的態(tài)度上就能看出來!
“當然不!”蘇然然滿不在乎的笑道:“可是,你以為結婚就只有陳易盛和我談條件了嗎?交易是平等的,我在宣布贈與陳氏手稿的同時,陳氏也要給我他們相應的股份!”
“他們答應了?這可不想他們的作風啊。”
蘇然然點點頭,“我想應該是陳氏現(xiàn)在有什么大麻煩了,所以我更要快!不然等陳氏毀了,有些事情就永遠也差不明白了,我也永遠奪回不了爸爸的公司了!”
所以,我所做的事情是對的。
我做的事情是對的!
一直到走進結婚典禮會場,蘇然然一直和自己重復著這句話。
陳家畢竟在S市也算有頭有臉,更何況這次結婚典禮最根本的目的也是為了給陳氏造勢,排場自不必說。
結婚典禮是在草坪上舉行的。
陳家人為了顏面,給蘇然然佩戴了一個能見度極低的面紗,蘇然然站在臺上都能聽到下面的議論。
“哎,你看臺上的那個過氣大小姐,怎么帶了這么后的面紗啊?”
“嗨,還能因為什么呀,見不得人唄!”
“嘖嘖,你說當年白瑾,那也是S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女名媛,怎么生了個閨女長的那么丑。”
“丑又怎么樣!”一個盛氣凌人的聲音插了進來,“人家有一個好媽媽,隨隨便便給女兒留了點破手稿,就能招來這么好的一個女婿。”
幾個正在交談的貴婦聽到說話聲,回頭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貴婦馬上認出來了來者,“呦,這不是孫董的千金嗎,你這不好好在A市讀書,怎么跑來參加陳少爺?shù)慕Y婚典禮?”
孫倩倩表情一凝,狠狠的瞪了一眼剛剛說話的婦女,扭頭走掉了。
“呵呵,誰不知道這個孫小姐從小就喜歡陳家少爺,可人家陳家少爺根本對她沒那個意思,也不看看孫家現(xiàn)在在A市混成了什么樣,還好意思擺這種臉色,哼!”
孫倩倩越聽越生氣,恨恨的看著臺上的蘇然然,恨不得把她碎尸萬段。
正在這時,在場的人們聽到一陣巨大的轟隆聲慢慢靠近,隨之而來的是一
陣大風。
等人們好不容易從大風中睜開眼睛,居然看到一架直升飛機盤旋在半空中。
所有人都被震的目瞪口呆。
而蘇然然則被直升飛機放下的長梯上掛著的人震驚的目瞪口呆。
蘇然然現(xiàn)在只想就地裝死,但是戚御墨顯然不準備給她這個機會。
戚御墨一個翻身從長梯上調了下來,帶著絕頂?shù)呐鹨徊讲匠K然然走了過去。
周圍人被他的其實所壓,竟然都忘了說話,不自覺的乖乖讓出了一條路給戚御墨。
蘇然然就這樣看著戚御墨一步步的向自己靠近,古井般的眼睛中,不是往日的深邃與邪魅,而是夾雜著森森的含義,仿佛下一秒就要匠人吸入地域一樣。
戚御墨一步跨到了臺上,冷冷的看著蘇然然。
陳易盛手中還拿著要給蘇然然佩戴的結婚戒指,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個戚少,現(xiàn)在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來恭賀的!
婚禮的主持人并不認識戚御墨是誰,看著自己主持的結婚儀式被打斷,雖然很害怕還是硬著頭皮對戚御墨說道:“這位先生,雖然我知道您很想祝賀這對新人,但是請您等這對新人交換完結婚戒指好嗎?”
“訂、婚、戒、指!”戚御墨一字一頓的重復著主持人的話,眼睛卻一直盯著蘇然然,仿佛要把她捏碎一樣,隨即瞟向陳易盛的手。
陳易盛手一抖,一下子把結婚戒指掉在地上,卻撿都不敢撿。
他幾乎可以確定,如果他不丟掉那個戒指,戚御墨下一秒就會把他的手給剁掉。
偏偏主持人此刻還在不識相的上前勸阻,“這位先生,你……啊!”
草坪上的賓客們只覺得眼前一花上一秒還在臺上衣冠楚楚講話的主持人,下一秒被戚御墨像小雞一樣拎起來直接丟到了臺下,摔的不省人事。
蘇然然此刻臉色煞白,她想起來戚御墨臨走的那天晚上,她看到的那一幕。
那真的不像是一個商人在開會,那看起來更像……黑手黨。
陳易盛此刻已經嚇得堆坐在地上。
戚御墨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蘇然然,陰沉道:“蘇然然,看來你把我說過的話都忘了,看來真的有必要讓你好好知道一下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說完,不等蘇然然又任何反抗,扛起她就走。
蘇然然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這個世界就被點到。
大頭朝下的姿勢讓蘇然然覺得自己這個大腦都在充血,她終于回過神來,死命的掙扎,“放開我!你放開我!戚御墨你個大變態(tài),老娘不是你的寵物,你有種把老娘放開!”
然而她這種動作在戚御墨看來小兒科一樣。
戚御墨大步走出草坪地,一把將蘇然然甩到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停在那的黑車里面,緊接著自己也鉆到車子里,絕塵而去。
留下陳家人和一干賓客愣在那里。
“剛剛那個沖進來的男人是誰啊?”
“我好像聽那個新娘叫的……是戚少的名字?”
“我好像還聽到她罵戚少變態(tài)了……”
眾人背后一陣陰冷。
如果說剛剛還有人因為嫉妒蘇然然而討厭她,那么現(xiàn)在心底對她就只剩下默默的祈禱。
惹毛了戚少,姑娘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