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議論聲,陳旭臉色頓時冷了下來,眼中寒光爆射。
他倒是沒想到自己離開這幾天的時間,張家的家主張乾武和孫家的家主孫寬兩人都突破到先天之境。
陳家原本最有希望突破至先天的是陳四海,不過陳四海經(jīng)脈受創(chuàng),就徹底沒了希望。
如今張家、孫家兩家出現(xiàn)先天高手,孫家是陳家的老對頭,自然會第一時間打壓陳家。
張家也因為自己斬殺張乾武兒子的原因,有著無法化解的仇恨。
“先天!剛剛突破先天,就敢去陳家撒野!找死!”陳旭目光陰冷,心中殺意洶涌。
他雖然對陳家歸屬感不強,但陳四海還在陳家,一想到兩位先天武者在陳家,陳旭健步如飛,眼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之色。
……
陳家大院。
“張家的人?還有孫家的人?他們來我陳家干什么!”
“不對,你們看到?jīng)]有,那人是張乾武,張乾陵、張坤……還有孫寬、孫耀陽……這些可都是張家和孫家的長老,怎么都來我陳家了?”
“上次張家的人來我陳家,據(jù)說吃了個大虧,怎么這次還敢來!”
“你們知道什么,我剛剛在外面聽說,張乾武和孫寬兩人都已經(jīng)突破先天,這兩人聯(lián)袂而來,怕是來者不善!”
“什么!先天……”
院中諸多陳家弟子,一聽到張乾武和孫寬兩人突破先天,頓時嘩然。
先天武道,整個嵐山城這些年也沒有出現(xiàn)一個,張家的張乾武、孫家的孫寬,還有陳家的陳四海,這三人據(jù)說是最有希望突破先天的。
陳四海受傷一年之久,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雖然前幾日受傷的消息沒有傳出來,但現(xiàn)在張乾武、孫寬兩人突破先天,齊齊來到陳家,用屁股想想,也知道對方來意不善啊。
張家、孫家諸人氣勢洶洶,一個個臉上盡是冷冽之色,看向陳家諸多長老,眼中毫不隱藏的殺機。
“陳四海呢!讓他給老夫滾出來!”張家為首須發(fā)花白,年過半百的老者,森然開口。
他話音剛落,孫家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也面帶冷笑道,“不錯,陳四海呢,正好我也有段時間沒見過這個老匹夫,正要和他切磋切磋!”
陳家諸多長老臉色難看,家主被人當(dāng)眾辱罵,對方分明就是在侮辱他陳家。
大長老陳連山臉色鐵青,雙目幾欲噴出火焰,盯著為首的兩人,咬牙道,“家主最近不便見客,張家主,孫家主,不知道你們來我陳家所謂何事!”
張乾武聽了,露出森白的牙齒,一臉獰笑道,“陳連山,你會不知道我張乾武此番前來是為了什么事?老夫告訴你,少給老夫拐彎抹角,把陳四海給老夫叫出來,還有陳旭那個小雜種,也給老夫交出來。敢殺我張乾武的兒子,他好大的膽子,今天我就要當(dāng)著陳四海的面,在你陳家將他亂棍打死!”
陳連山一臉怒容,死死瞪著張乾武,雙目瞬間通紅。
不但陳連山,陳家的其他長老大都也是如此,一個個一臉怒火。
在陳家,當(dāng)著陳家家主的面,將陳家的子弟亂棍打死,這分明就是在踐踏陳家的尊嚴(yán)!
“怎么?你敢不同意!”張乾武冷笑一聲,眼中殺機閃閃,氣勢凌厲,獰笑開口,“正好,老夫前兩日剛剛突破先天,你陳家要是有人不知死活,老夫不介意殺幾個人!”
張乾武說完,他原本略顯干瘦的身子,身上穿著的長袍猛然鼓起,整個人也像是瞬間拔高不少,變得魁梧起來。
轟!
一股雄渾的氣息以張乾武為中心,瞬間彌漫開來,一股無形的風(fēng)暴仿似以張乾武為中心,蔓延整個大廳。
陳家眾人臉色頓時一變,一個個眼中流露出驚懼之色。
哪怕大長老陳連山,神色也是驟然大變。
先天之境!
“張家主,何必動這么大的怒火!”
這時候,孫寬突然開口,聲音淡然,一股無形的氣息以他為中心,也瞬間彌散開來。
嗡!
兩股氣息碰撞在一起,似乎整個空間都為之一顫,爆發(fā)出一聲聲細(xì)微的顫音。
“嗯?”張乾武神色一動,冷然道,“孫寬,怎么?你要和老夫練練!”
孫寬淡然道,“不敢。”
話雖然如此說,但孫寬卻沒有絲毫不敢的意思。
張乾武找了個臺階下,冷哼一聲,不再追究,倒是張家的眾人,此時開始大聲叫起來。
“陳四海呢,我家家主已經(jīng)來了,他陳四海躲著是什么意思!”
“我家家主已經(jīng)是先天武道高手,陳四海他是要找死么?敢不給我家家主面子!”
“還有陳旭,殺我張家少主,還傷我張家大長老,把他交出來!”
……
張乾武看著這一幕,并不制止,雙目盯著陳家眾人,眼中盡是威脅之意。
陳連山等人是又驚又怒,怒氣叢生,不過卻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
沒辦法,對方是先天武道高手,僅僅一人,就能把整個陳家壓得死死的。
有幾個長老長老剛想開口,就被陳連山眼神制止。
實力不如人,說什么都沒用。
一旁的二長老陳連海陪著笑臉,連連告罪道,“張家主,還請見諒,陳旭那小畜生不在陳家,而且陳四海也受傷了,怕是不能來見張家主。”
一邊陪著笑臉,陳連海心中咒罵起來。
“陳四海這個老東西,上次不老老實實的把陳旭那小雜種交出去,還傷了張乾陵,殺了張家的張佑天,現(xiàn)在張乾武突破先天,找上門來了,把一堆爛攤子留給別人。等這次事情過去,一定把陳四海這老東西從家主位置上趕下來!”
張乾武神色冷然,不屑的掃了陳連海一眼,“那小畜生不再陳家,那老夫就在這等著,一直等到他回來位置。老夫倒是要看看,這小畜生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連我張乾武的兒子都敢殺!”
整個大廳氣氛凝固,陳家眾人臉色難看,唯獨二長老,一臉訕笑不停告罪。
“張家主,您放心,等陳旭那小畜生回來,我一定將他綁著送去張家,任憑您發(fā)落。”
張乾武端坐,閉目不言,看也不看陳連海一眼。
大長老陳連山看到這一幕,更是咬牙切齒,怒視二長老。
他陳家就算是沒有先天高手,也不至于沒落到見到先天武者,就一副奴才模樣。
“那您稍等,我這就派人去找那小畜生,一見到那小畜生,立馬就綁來見您!”
陳連海訕笑連連,弓著腰一副奴才嘴臉,要朝著門口走去。
突然,一直在門前的張家兩人長老攔住陳連海的去路。
“沒有找到那小畜生之前,誰也不準(zhǔn)離開!”
張乾武陰冷的聲音響起,蘊含一股冷冽的殺意。
陳家?guī)孜婚L老臉色再變,甚至有幾人,聽到這話,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驚恐之色。
張乾武睜開眼睛,目光冷冽的掃視陳家眾人一眼。
“張乾武!你太過分了!”陳連山怒道。
張乾武目光冷冽,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一臉不屑道,“過分!還有更過分的,從今天起,老夫就一直在這里等著,你們要是不服氣,可以試試走出去!”
說著,他身上的氣息再度醞釀起來。
“張家主息怒,息怒。”陳連海連忙弓著腰小跑到張乾武跟前,心里對陳四海、陳旭爺孫兩人的怨念更深,若不是這爺孫兩人,陳家豈會有這么大的麻煩。
突然,陳連海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低聲道,“張家主,你看這樣如何,不如我?guī)扇诉^去,把陳四海抬過來?”
“陳連海你住口!”
“無恥!”
“你敢!”
……
陳家?guī)孜婚L老一聽,紛紛怒喝,看向陳連海的目光,皆是憤怒。
“你們住口!這陳四海和陳旭一個病鬼,一個小畜生,給我陳家?guī)頋娞齑蟮湥銈冞€這么維護陳四海那個病鬼,愚蠢!”陳連海挺起腰板,對著陳家諸多長老義正言辭厲喝道。
陳連山聽了這話險些吐血,身子直打哆嗦,顯然被自己這個弟弟氣得不輕。
倒是張乾武,似笑非笑的看著陳連海,盡是不屑,卻也點頭道,“陳連海,你倒是個聰明人。”
陳連海連忙彎腰,訕訕道,“不知道張家主覺得我這個提議如何?”
張乾武點了點頭道,“提議不錯,老夫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去把陳四海請過來,正好老夫也有段時間沒有見過這老東西,正想看看,這老東西究竟傷的怎么樣!”
正在這時,一道消瘦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廳門口。
陳旭目光冰冷的看著大廳內(nèi)的諸多身影,眼中寒光閃爍,殺意凜然。
陳連海一抬頭,恰好看到站在大廳門口的陳旭,頓時厲喝道,“小畜生,你還敢回來,你看看你為我陳家惹來多大的禍端!”
他這一聲厲喝,頓時一道道目光轉(zhuǎn)向門口,立馬就看到陳旭。
尤其是張乾武,看到陳旭,雙目驟然爆射出璀璨的光芒,獰笑道,“陳旭!你終于回來了!”
陳旭目光冷然,緩緩抽出青鋒劍,眼中殺機浮動,森然道,“既然來了,那就都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