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你我之間做什么交易?”馬天成聽了一怔。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不錯,當然是雙贏的交易。只要你答應了,老夫保證會有天大的好處給你。我的**不僅會對你日后的修行大有裨益。短時間內神通就會暴漲。而且我還會告訴你蚩尤戰甲的所在,怎么樣,你有沒有興趣?”南蠻毒神的話中,明顯帶了一絲誘惑。
“短時間內道行暴漲?”馬天成聽了,確實有些心動。雖然按照常理,修行不是一步登天的事,但眼前這人,實在是一傳說中的高手,他既然信心滿滿的這樣說,應該可以相信。但馬天成并非初出茅廬的菜鳥,自然不會隨意答應,思慮了一會兒,才臉色肅然的開口道:“前輩先說說,你的條件是什么?”
“很簡單,幫我殺了大族長那奸徒。”毒神咬牙切齒的說,臉上充滿了深深的怨毒。撲!馬天成差點沒站穩。趔趄了一下,用‘你耍我’的眼神打量了一眼前面的廢人:他莫非是是飽經折磨,已經瘋了,讓自己對付避劫層的大族長。那不是讓我去送死嗎?
“小子,那么怕死干嘛,本毒神,自然不是現在就讓你對付他。而是等你有能力的時候在出手。”然而馬天成聽了,卻將頭搖得將撥Lang鼓一樣。自己可沒有瘋,不會吃飽了沒事干,去招惹一個避劫層的老怪物。“前輩若是提這些無禮的要求,拿在下開涮。那恕不奉陪了。”馬天成說完這話,袖袍一拂,轉身就要離開。
“小子等等!”見馬天成要走。毒神大急。可他的殘軀明顯被下了什么禁制,竟然無法離開那個超大的罐子,而馬天成去意甚堅,一步一步走出了寶庫。“你真的要走,難道不想知道我白彝族鎮族之寶——蚩尤戰甲的秘密?”
“鎮族之寶?蚩尤戰甲?”馬天成停下了腳步。黃鶴真人就是因為這個才陷入困境的,此物肯定非同小可,馬天成自然是有那么一點興趣。“前輩究竟是什么意思,竟然是鎮族之寶,難道不應該交給大族長保管的嗎?”馬天成回過頭,面帶疑惑的說道。
“哼什么大族長,若非那奸賊暗害本毒神,豈會輪得到他坐這個位置,司馬懿。不過是一忘恩負義的小人。”南蠻毒神情緒非常激動。若非被砍去了四肢,他肯定已經跳腳大罵了。原來白彝族大族長的名字,叫做司馬懿。
馬天成聽得目瞪口呆。雖然僅僅從毒神的言語,他不能判斷出兩人是否真的有仇。可看毒神一臉不屑的樣子,他說的倒真的像是事實。馬天成也不插話,他知道等毒神發泄完畢了,肯定會給自己說明白。果然。毒神罵了數分鐘后,臉色漸漸平靜下來,喘了口氣:“小子,你可知老夫是是誰,與那狗屁大族長司馬懿又有何關系?”
“晚輩不知,毒神前輩有話盡管明說就是,在下可不喜歡聽人廢話。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在這里耽擱下去。”馬天成眉頭一挑,淡淡的道。“你、、”南蠻毒神隱現怒色。但很快又像霜打茄子一樣泄了口氣,道:“罷了,虎落平陽被犬欺,老夫現在這副樣子,也不能再與你計較什么,想當年老夫風光之時,司馬懿那奸賊,又算什么東西?”
“你想知道我們什么關系,告訴你,昔日老夫曾是他的大師兄。”馬天成微微有些詫異。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卻沒猜到兩人是這個關系。“你真是他的大師兄?那你們的師父又是誰?”
“當然,昔日老夫與那奸賊一起拜在同一師父門下,我們的師父也就是部落聯盟的前任大族長,那奸賊入門不僅比我晚,而且不論資質還是才智,都遠不及老夫。畢竟像老夫這種奇才。可是百年難得一遇。”毒神臉皮真厚,自賣自夸,說到這里,見馬天成臉上的表情頗為怪異。不由得停了下來,狠聲道:“怎么,你不相信?”
“不。”馬天成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無比誠懇:“若是換一個人,如此王婆賣瓜自賣自夸,晚輩自然對他嗤之以鼻,可前輩當年闖下好大的名聲。甚至以道種層的修為。硬撼好幾個避劫層的絕頂高手,雖敗猶榮。別說百年一遇。就算說是千年一遇的奇才,前輩也當得起。”
聽馬天成說起自己地得意戰績。南蠻毒神甚為受用,他笑道:“你這小子,倒也頗有見識,老夫當年。確實去中原修真界橫行了一番。不過我當年能與那幾個避劫層的老怪物平分秋色,卻是另有緣由,也與我白彝族的兩件鎮族之寶有關。”
“與兩件鎮族之寶有關?”馬天成心中一動。暗自留心記了下來。“老夫當年的資質。絕對是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從神覺到凝成道種,老夫只花了二十載。”馬天成聽得是目瞪口呆,便是自己。擁有快速修煉的虛神界,這樣的情況下。也用了將近四年,才修煉到煉魄初期的境界。毒神單靠自己苦修,居然才用了二十年時間,就修煉到道種層大圓滿,這也未免太快了!
果然是天資超人啊,他并沒有吹牛。“老夫修煉的速度極快,而且入門的時間比司馬懿那奸賊早,于是很快就遠遠的將他拋在了后面。那奸賊司馬懿是一個腹黑陰險的人物。表面上,對老夫畢恭畢敬,我雖是大師兄,卻從不擺架子,他也對老夫執以弟子之禮。老夫也是一時眼瞎,竟然信了這奸賊的虛情假意,對他大加幫助,他修煉上有什么不懂的,老夫也都盡心指點。我甚至將自己修煉的一些獨特見解與他分享。否則哪會有這小子的今天。”說到這里,毒神怒目圓睜,一副憤怒無比的表情。
馬天成嘆了口氣,眼前這人本也是極聰明之人,可恰恰就因為他天縱奇才,前半生太過順利。所以養成了驕傲自大,目空一切的性子。否則仔細想想,所謂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又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可惜當局者迷。這位奇才竟然一直沒有注意到這么明顯的道理。
“老夫凝成道種以后,又花了一年左右的時間,就將境界提升到了大圓滿。本來該是時候閉關沖擊仙基層了,可你也清楚,我們修煉之人在沖擊瓶頸的時候,除了修為,還需要心境,所以師尊建議老夫出去歷練一番。”
“以前我們白彝族巫師歷練。不過就是在十萬大山游蕩,滅殺一些妖獸而已。對于心境的磨礪,著實有限,而中原的大好河山,全被你們華夏族占據,對我們白彝族的巫師,中原修真界就是禁區。老夫偏不信這個邪,于是便偷了師祖的地圖,便來到了十萬大山之外。”
原來他也知道地圖的所在!馬天成心中一喜。后面的事情,馬天成從典籍上也都看過了,這位南蠻毒神,跑到中原修真界大開殺戒,只不過從當事人的口中聽來,更多了一份慘烈。“中原修真界的人,也不過是一群廢物而已,便是秦始皇那老家伙,神通道法也沒有什么出奇之處,只不過仗著避劫層的渾厚修為,才將本毒神打傷了。不過想要殺我,就憑他們是不可能的!”
“可大家都說,毒神你在那一戰后,就從我們中原修真界銷聲匿跡了。”不管如何,馬天成都是中原修真界的人吧,胳膊肘沒有往外拐的道理,聽到這里,忍不住冷冷的譏諷了毒神一句。“哼,你以為我是被秦始皇那老家伙打怕了?我確實受了一些傷,但都是小傷,將養一些時日就痊愈了,我之所以離開修真界,是因為那一戰后,我有一些感悟,需要回去閉關,沖擊仙基層的境界。”
秦始皇是三百年前中原修真界的領袖之一,比斗天老祖的資格還要老。“那前輩為何變成了殘廢?”馬天成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前的毒神,四肢俱斷暫且不說,修為也依舊是道種層大圓滿的境界。
“這都是拜司馬懿那奸賊所賜。”南蠻毒神咬牙切齒,道:“我回來后不久,師父他老人家就大限已到,在坐化之前,傳位我接任臨時大族長。”大族長每一任是十五年,任期內死亡,那達慕大會沒有開之前,所以毒神只能是代大族長。
馬天成吃聽到這里。已隱隱猜到一些端倪,這位毒神表現得太強勢,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本來太過優異的資質就已經招人忌恨,如今再得到師父的傳承,被忽略的、精通腹黑學的司馬懿自然是忍不下這一口氣。
“司馬懿對你下毒手了?”馬天成問道。“當時他沒有動手。”南蠻毒神搖了搖頭:道:“哼,那家伙心機深沉,知道神通巫術與我相比,相差太遠,所以師父死后,他也一直對我畢恭畢敬,不敢逾越半分。而我也漸漸放下對他的戒心,對這奸賊也很信任,視之為左膀右臂。族中的不少大事,全都交予他去處理。”
“這家伙忍功了得,一忍就是三年,直到我閉關準備沖擊仙基層的那一天,他才動手。”說到這里,毒神的氣息變得粗重起來,眼中兇光四射,仿佛受傷的野獸,準備擇人而噬一般。“當時,司馬懿已是我最為信任之人,我閉關之前,將所有的大權,全部交由他代理。甚至還允許他出入我所布下的禁制陣法。”
毒神哼了一聲,道:“我的**與平常**大不相同,沖關時會有心魔入侵,運氣不好甚至會引來天劫降臨。所以自古以來,我族準備沖擊仙基層的高手,除了在閉關之所布下重重禁制之外,還需要同族好友在一旁護法扶持。老夫雖然天縱奇才,可也不敢保證沖關過程會一帆風順,做這樣的準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講到這里,毒神嘆了口氣,道:“結果引狼入室,我做夢也不曾想,司馬懿那奸賊表面恭順無比,暗地里卻對我早存了取而代之的心。就在我仙基將成的關鍵時刻,這家伙突然對我出手了。”
“老夫那時正在抵擋心魔,可以說是最虛弱的時刻,十成神通最多發揮得兩三層罷了。而司馬懿那奸賊雖然是個廢物,可在老夫的指點下,當時的修為也到道種后期了,一場大戰下來。老夫飲恨落敗,不過司馬懿那家伙也沒有討到好處,同樣被我劈成了重傷。”
馬天成聽得心下駭然。簡直就跟聽故事一樣。修煉之人為提升境界而沖關之時,最忌諱的就是被外物打擾。這也是為什么白靈兒沖關仙基層的時候,馬天成會在一旁護法,而南蠻毒神在抵擋心魔入侵的時刻,居然還能與人動手,雖敗猶榮,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馬天成佩服了。
“司馬懿那奸賊雖然被我打成了重傷,但老夫當時的情況卻更為不妙,不僅闖關失敗,而且被心魔入腦,一身法力廢了十之七八,最終落得了如此下場。”馬天成聽完故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開口道:“大族長奸計得逞,卻留了前輩一命,想必是有特殊的因由。”
“不錯。”南蠻毒神滿臉怨毒,望向馬天成的目光中卻帶了一絲贊許之色,他道:“老夫在一天,那司馬懿奸賊就坐立不安。不過他卻始終舍不得殺我,就是想從我這里得到鎮族之寶——蚩尤戰甲的下落。”
馬天成平淡的問道:“蚩尤戰甲很厲害嗎?那寶物在你的手里?難道他不會對你用讀魄術?”毒神昔日再風光,如今也已成了廢人一個,而司馬懿如今已是名正言順的大族長了,又是避劫層的修為,此消彼長之下,用讀魄術強行讀取毒神的記憶,應該可以做到。
“他雖然得到了神火扇,但蚩尤戰甲卻被我鎖在腦海的上丹田中,一旦對我用讀魄術,蚩尤戰甲就會對我的道種進行防護。老夫雖然虎落平陽,可依然不是可由他隨意欺辱之輩!”說到這里,南蠻毒神面露傲然道:“怎么樣,小子,這許多年來,司馬懿那奸賊費勁心機都不曾得到蚩尤戰甲,只要你答應為老夫報仇,我就雙手奉上。”
聽了這么多。那鎮族之寶肯定非比尋常。甚至遠超馬天成的想象。居然能保護道種,人家要把寶貝送給他,馬天成固然是不想拒絕,可一想到要與避劫層的高手為敵,答應了,也是一件兇多吉少的事。
躊躇了一會兒,馬天成終于斟酌著開口道:“前輩,不知道那鎮族之寶蚩尤戰甲究竟是何種神物,對晚輩又能有什么幫助?”值不值得冒生命危險,還要看看報酬是否夠豐厚。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萬一毒神是為了報仇,而騙馬天成當炮灰,那馬天成就虧大發了。
“呵呵,你倒是個心細如發之人。”毒神笑道。馬天成雖然年輕,卻是極聰明之人。這時候自然要多長一個心眼,不能就被那殘廢給當槍使了。“你以為老夫會騙你?”南蠻毒神哼了一聲,道:“若非老夫壽元將盡,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人世,而讓司馬懿那奸賊逍遙自在,也不會把蚩尤戰甲傳給你!”
雖然心中不爽,但南蠻毒神還是冷笑著將鎮族之寶——蚩尤戰甲取出來,讓馬天成開開眼。“若不是有這蚩尤戰甲護著我,我早就被司馬懿害死了,這蚩尤戰甲乃是神器,只有頂級的虛神級法寶才能損傷它,當年我能從幾個避劫層高手的聯合絞殺下,安全脫身,就是因為我當時有這么一件神器防身。”
馬天成聽得聳然動容。如果毒神沒有撒謊,那么這蚩尤戰甲還真是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