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跟吳媽說她要去李俏俏家裡玩,二個小時就回來,吳媽點頭應(yīng)允了。
其實葉可欣也可以直接遛出去,只是怕吳媽打電話給慕瀚宇,讓他知道後,一定又暴跳如雷,產(chǎn)生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乾脆把李俏俏來當(dāng)擋箭牌。
“可欣,樑公子來了,你看……”
“可欣……”樑明宇將車子停在葉可欣的身邊,葉可欣與李俏俏告別,直接進入了樑明宇的車子,坐在他的副駕上。
樑明宇看起來精神很好,比前段時間狀態(tài)好多了。
一如既往,溫潤儒雅的樣子,淺灰色的西裝,白襯衣,頭髮梳得一絲不茍。
褐色的眸子,充滿了溫柔。
他全神貫注地開車,避開來往的車子,偶爾回頭,對著葉可欣淺笑。
“可欣,你在發(fā)什麼呆?”
樑明宇側(cè)過頭幾次,總看到葉可欣的目光盯著前方,一臉的若有所思。
“宇哥哥,我在想,如果沒有我的出現(xiàn),你跟於寧寧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樑明宇微微一怔,車速放慢了下來,“可欣,你怎麼會這樣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該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
“我那天看了你的微博,看到於寧寧很傷心的樣子,我想,如果你能跟她重歸於好的話,我也會放心一些了。”
樑明宇轉(zhuǎn)過頭,褐色的眸子盯著葉可欣,凝視了許多,一抹淡淡的苦澀在他的眸中閃過。
“可欣,如果我跟於寧寧在一起,你會開心嗎?”
樑明宇突然問道,他索性將車子停泊在了路邊,認真看著葉可欣。
這個問題毋庸置疑,葉可欣不假思索地點頭,“當(dāng)然了,宇哥哥,我總不能讓你單身一輩子吧!”
樑明宇愕然,隨後苦笑,“可欣,我們?nèi)コ渣c東西,然後去警察局。”
“好!”
還是那間西餐廳,每次來感覺都不一樣,一切都沒有改變,只是兩個人的心境都改變了。
“可欣,還記得嗎?小時候……”樑明宇愉快地說道,臉上帶著憧憬和嚮往。
葉可欣沒有什麼食慾,“宇哥哥,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誰也不要去想了。”
樑明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可欣這樣打斷了。
“可欣,你變了……”
樑明宇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葉可欣低頭不語,是啊,人都是會變的,隨著慢慢長大,對這個世界,對人生的認知,也在慢慢發(fā)生改變。
這不是她的錯。
“宇哥哥,我沒有變,我還是葉可欣,只是……我長大了,宇哥哥,我希望你也趕快能清醒過來。我知道你對我好,以前,我也是將你對我的這種好當(dāng)作是愛情,可是,我現(xiàn)在遇到了真正的愛情之後,我發(fā)現(xiàn),我們之間的那種感情並不是愛情,那是一種依籟,一種信任,是一種也許超出愛情,卻跟愛情並不相同的感情,你明白嗎?”
樑明宇褐色的眸子,震驚地看著葉可欣,他甚至不敢相信,這些傷人的話,真的是從這張小嘴裡說出來的。
他內(nèi)心在顫抖著,失落與絕望的情緒在他的心底交織,儒雅的臉上,並沒有表示太多的表情出來。
他手裡的刀叉在十分機械地割動著,良久,他擡眸看向葉可欣。
“可欣,你有沒有……我是說,曾經(jīng)有那麼一點愛過我?就在你跟同意跟我結(jié)婚的那個時候?”
葉可欣凝視著他,看到他顫動的眸子,有著晶瑩的淚光在閃爍。
他居然流淚了?
她是真的說錯了什麼嗎?
“宇哥哥,你何必糾結(jié)這些呢?這一切都過去了,你要好好珍惜你身邊愛你的人。”
樑明宇失神一笑,那笑容無比的蒼白,也許連哄他開心的話,她也不願意說了。
他不再問了,他不想在她的前面失態(tài),好,既然她只要他做她的哥哥,那麼,他就如她的願吧!
“可欣,如果這是你的真心話,那麼我不會讓你爲難了。從今天起,我開始改變自己,我不會再讓你爲難或者難堪的。”
樑明宇恢復(fù)了之前的鎮(zhèn)定從容,動作優(yōu)雅地放下刀叉,兩個人坐了許久,面前的食物卻並沒有減少多少。
明明是夏天,爲什麼坐在這裡感覺到如此的寒冷,樑明宇不想再坐下去了。
“宇哥哥,我覺得於寧寧其實挺不錯的。”
樑明宇結(jié)完帳,起身微笑,“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從餐廳出來以後,車子裡,兩個人都在靜默之中。
可欣,知道嗎,無論你怎麼樣對我,我對你的愛都不會改變,哪怕是付出生命。
這世上,時間能改變只有我的外貌,卻無法改變我的心。
警察局裡,樑明宇有熟人,之前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所以能帶著葉可欣直接走進了一間辦公室。
十分簡潔大氣的辦公室裡,坐著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體型有些偏胖,頭上已經(jīng)是地中海了,穿著一身*。
樑明宇上前,直接與他寒宣握手。
“張局長,打擾你了,這就是我之前說的葉可欣。”
“可欣,他是張局長……”
這竟然是C城警察局局長張庭海,葉可欣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官場上的人物,多多少少有些緊張。
樑明宇還真有些本事,竟然將這些關(guān)節(jié)也打通了。
“呵呵,樑公子請坐,之前於老已經(jīng)打電話過來交待過了,說樑公子的這個案子一定要好好查清楚……”張局長一點也沒有擺官架子,反倒是十分熱情的樣子。
葉可欣心底明白,他嘴裡的於老應(yīng)該是於寧寧的父親,看樣子他父親又升遷了,應(yīng)該是中央某重要級的官員了。
“嗯,張正,你帶樑公子和葉小姐過去看看犯人,看看是不是他!”
張局長似乎非常繁忙的樣子,總有電話接個不停,便安排手下的一位副手帶著樑明宇和葉可欣進去見那位開槍的罪犯。
在辯認室裡,隔著一層玻璃,葉可欣認真看過去。
只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應(yīng)該是受過刑審了,身上有傷,衣服還算整齊,垂頭敗氣地站著。
“別怕,可欣,他看不到我們的……”
樑明宇在她身邊低聲安慰著。
葉可欣慢慢走近玻璃,再往前看一點,那邊張正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個罪犯突然就擡起臉來。
葉可欣呆了呆,立即點頭,“是他,就是他……”
雖然那天他戴著墨鏡,但是這個輪廓,這個動作,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人在驚恐的狀態(tài)下,往往能將眼前的一幕記憶非常深刻地記住。
樑明宇摟著葉可欣的肩膀,“沒事了,我們出去吧!”
休息室裡,葉可欣捧著茶杯,看著樑明宇。
不一會,張正就捧了一疊資料過來了。
“我們已經(jīng)查到了一些詳細,這個男人叫做雷諾.蓋,是畢加索人,特種兵出身,三前年,加入了巴黎某家公司做安保人員……”
張正將資料推到了樑明宇的面前,葉可欣側(cè)過頭,看了幾眼,上面有雷諾蓋的正面和側(cè)面照片。
“我們有審訊過他,他什麼也不肯說,有受過這方面的專業(yè)訓(xùn)練。不過,我們有查到他的入境記錄,他是利用旅遊的名義入境的,而且,還有另外一名同夥跟他一起入鏡。有意思的是,那名同夥居然也是特種兵出身,兩個人雖然在不同的公司接受特種兵訓(xùn)練,但是後來都是效命於同一家公司。”
葉可欣好奇地問道:“那個同夥還在C城嗎?”
兩個罪犯,跑了一個,另外一個如果還在C城的話,那麼葉可欣又要重陷危機之中了。
樑明宇輕輕拍著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害怕。
此時,ST集團慕瀚宇的辦公室內(nèi)。
李明真急忙走進了慕瀚宇的辦公室,“三少爺,事情出了點岔子。”
“什麼?”慕瀚宇擡起黑眸,幽冷地看著李明真,攤開雙手,一臉的無所謂。
“警察局那邊會有人過來調(diào)查,說懷疑我們公司跟一樁謀殺案有關(guān)。”
慕瀚宇微瞇著眼睛,“你們沒有做乾淨(jìng)?”
李明真摸了摸頭,“有人在大廈的前面,撿到了一塊表,交給了警察……”
那塊該死的表,居然就是那個老外的。
“慌什麼慌,天塌下來有我抗著,不用等他上門,你跟我一起去警察局一趟吧!”
慕瀚宇將頭靠在沙發(fā)椅上,緩緩地轉(zhuǎn)動著椅子,目光投向巨大落地玻璃窗外面的視野。
這幢寫字樓是C城最高的寫字樓,在這裡能鳥瞰整個C城。
慕瀚宇緩緩起身,雙手插在西裝褲袋,目光沉緩地俯視著整個C城。
英俊的臉上,慢慢籠罩上一層可怕的陰暗。
在這裡,還沒有什麼他慕瀚宇擺不平的事情。
警察局裡,張正繼續(xù)給葉可欣介紹,“……我們今天早上在海灘上發(fā)現(xiàn)一具屍體,是被人殺死後拋屍的,經(jīng)過鑑定,這具屍體正是雷諾蓋的同夥……”
“那,他們爲什麼要來中國,爲什麼要槍擊我?”
兩個老外,都受過正規(guī)的特種兵訓(xùn)練,不遠萬里地來到中國,難道就是爲了槍殺她葉可欣,這怎麼也說不通啊?她葉可欣礙著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