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在1:0的比分中維持到了終場。摩納哥拿到了下半個賽季的第一場比賽勝利。
比賽的埃辛和趙亞寧交換了球衣,對于他來說,這場比賽可確實不值得紀(jì)念,被人在禁區(qū)前沿晃過,踢成了背景板,怎么看都是很丟人的。
但是正是這種比賽才需要銘記:不肯面對失敗的人,也難以獲得成功。
“記著這一次吧,下次見面,輸?shù)目隙ú粫俏伊恕!卑P吝€是不忘威脅了一句,“下次見面的時候,有你好看的。”
趙亞寧對這話無所謂,這種威脅,聽多了也就沒意思了。
拿到了一個開門紅對于摩納哥來說,是意義重大的,而趙亞寧自己更是有了不小的感悟,再加上拿到了埃辛的球衣,他急匆匆的回到家里,進入了系統(tǒng)。
‘你得到藍色卡片,水牛。體力+3,該項目原為14,現(xiàn)在上升為17.’
這樣大幅度的提升,讓趙亞寧感到有些無語。有的時候,他甚至感到懷疑,自己真的有必要這樣訓(xùn)練嗎?訓(xùn)練半天的結(jié)果還不如一件球衣給的多,訓(xùn)練有什么必要?
不過這種想法最多是一閃而過,從來都不會動搖他的心思。一來他一直堅信,自己訓(xùn)練出來的技術(shù)更靠譜,更出色,比如盤帶技術(shù),他自己經(jīng)過刻苦練習(xí)磨練出來的,他就是覺得好用。二來也是因為足球本來就是一種很好玩的游戲,趙亞寧喜歡足球,是因為這項運動本身的魅力,能夠天天訓(xùn)練,踢球,對他來說吸引力很大。
體力大幅度增長了,也許是一件好事。趙亞寧的體力短板一直都是個很大的問題,能夠得到及時的補全對他來說是很有幫助的。畢竟對于一個突擊手來說,大量的跑動是必不可少的工作之一。而且趙亞寧自己也實在不喜歡那些在健身房里進行的體力訓(xùn)練,他更為熱衷有球訓(xùn)練,畢竟有球訓(xùn)練可以說是一種游戲,而體力訓(xùn)練實在有些單調(diào)枯燥。
珀蒂教練一直都對他的體力訓(xùn)練要求的很嚴(yán)格,他認(rèn)為黃種人的體力是很有潛力可挖的,他認(rèn)為這方面是黃種人的強項,既然趙亞寧在他手下受訓(xùn),就得把這樣的強勢項目練出來才行。趙亞寧心里清楚,他得出這個結(jié)論,大概是韓國人的比賽看多了——韓國球隊的技術(shù)可能稍遜,但是論及體力,確實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球隊,甚至自稱世界第一都不會有太大的爭議。但是趙亞寧不是韓國人,對于體力訓(xùn)練,他可沒有那么熱衷。
既然現(xiàn)在有了體力,那么以后就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技術(shù)上了。關(guān)于射門,傳球,盤帶,各方面的技巧,小羅教給了自己很多,他還沒有來的及實現(xiàn)呢。
不過那些事情可以以后再辦。趙亞寧退出了系統(tǒng),每天晚上睡覺前給父母打個電話問候一下,是他這幾天肯定會做的事情。
他倒不是擔(dān)心父母,張元處理完了手頭的事情后,就跑去陪在他父母身邊了。雖然趙亞寧懷疑他只是想花著不心疼的錢四處玩,但是有那樣八面玲瓏的家伙陪著,又有自己大筆的錢花著,父母肯定不會受了委屈。他就是想對父母表示一下關(guān)心,畢竟他在外踢球,一年也回不了家?guī)滋欤瑢Ω改负苁窍肽睢?
而今天,他的父母正在德國游覽——隊友們的介紹告訴他,南德,北歐都是旅游的好去處,父母去那里玩玩,也是趙亞寧的安排。可是在和父母說完話后,接過電話的張元,還是告訴了趙亞寧一個令他感覺意外的消息,“過兩天你回家的時候,做好了思想準(zhǔn)備。有人要到你家里去拜訪你。”
“又是什么人?”一著被蛇咬三年怕井繩,趙亞寧對于訪客,現(xiàn)在實在是有些擔(dān)心了。
“你女朋友。”
貝貝?趙亞寧的聲音一下子就提高了,“貝貝怎么會來摩納哥?”
“關(guān)心你唄,怕你真的得了那個什么病……我當(dāng)然給她解釋了是假的,但是她什么時候信過我?”張元說起來還有點委屈,“她老覺得我是為了掙錢把你當(dāng)牲口使喚的人,我說什么她都不信。”
“可是她過來怎么不告訴我,先告訴你?”趙亞寧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廢話,告訴我是讓我找人幫她辦理出國的手續(xù),不告訴你是為了給你個驚喜。”張元很沒有節(jié)操的把貝貝的計劃供了出去,“見了面裝的像點,不然以后她還得給我找麻煩。”
趙亞寧答應(yīng)了下來,聽他說話的爽快語氣,張元懷疑這個家伙已經(jīng)被甜蜜感包圍了,就算自己現(xiàn)在跟他說什么都沒用,“那你們兩個自己照顧自己吧,我繼續(xù)陪著二老在歐洲溜達。”
“我父母不回來見見貝貝么?”趙亞寧顯然腦袋又短路了,讓張元一陣氣惱。
“你傻啊?我們回去了,你們不就不方便了么?”張元不得不把話挑明了,“不過自己小心點,別搞大了肚子不好收拾。有什么不懂得就去更衣室里問,他們肯定都明白。”
我才不去更衣室里問呢,你當(dāng)我傻啊,這種問題一出口肯定就被嘲笑。趙亞寧猜到了張元的險惡用心,但是也沒有揭破他。
“還有,我說,那個央視的記者怎么著了?怎么這么長時間還沒有個信?”趙亞寧想起了什么,貝貝來這里雖然是好事,但是原因可不是那么讓人高興的,“我可是絕對咽不下去這口氣的。”
“你放心,那事我照看著呢。就剩下了一點收尾的工作了,絕對沒有問題。輕的讓她丟了工作,從此以后也別在這一行里混飯吃了。重的治她個誹謗,再加上窺探他人隱私,涉嫌敲詐勒索,說不定能把她弄進去關(guān)兩年。放心吧,這事有我在沒問題。”張元笑了兩聲,但是聽起來有些陰測測的,“央視,咱們?nèi)遣黄稹5且粋€白癡記者,我怕什么?蠢貨仗著自己胡作非為,還敢招惹你,也不看看你的節(jié)目是誰給定的性!她以為不出面就算完了么?我又不是政府,我才不需要證據(jù)。你放心吧,我保證,她下半輩子,隨時都會后悔招惹過你。”
貝貝決定到歐洲去,其實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她平時雖然看比賽,但是對于報紙什么的看的不多。趙亞寧知道報紙上的話有些過于難聽,所以一直給貝貝灌輸一種足球媒體都是渣渣,看什么也不如看球?qū)嵲诘倪壿嫞愗愐矊@種說法全方位接受了,可是一直到無意間在同學(xué)的雜志上看到趙亞寧的消息,她才感到一陣陣的頭暈。
精神疾病?
看著這個詞語,過了好半晌,貝貝才算是回過神來。
好吧,你贏了,你總是能夠出乎我的意料。
我想到過你在國外惹是生非,我想到過你在國外三心二意,我想到過你在國外受傷得病……但是精神分裂癥,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過。
踢個足球怎么還能把精神踢分裂了?這病得的也太有首創(chuàng)性了吧?就算是球打在腦袋上了,最多是打傻了,打蠢了,怎么還能打分裂了?足球又不是有棱有角的東西。
貝貝掏出電話來想要給趙亞寧打給電話問清楚了,但是電話拿在手里,又實在撥不出去。這話怎么問?這不是頭疼腦熱,感冒發(fā)燒,打個電話問問好點沒有,吃藥沒有就可以解決的問題。這種病一旦得上了,問題不會比癌癥心臟病什么的輕吧?而且這種病治的好么?最重要的是,他要是真的得了病,他真的會承認(rèn)么?
猶豫了一下,貝貝還是決定先問清楚了再說。
“踢足球的,有可能會得這種病?”貝貝還是有些不信,問同學(xué)的時候,也是質(zhì)疑的語氣為主,“媒體胡編亂造的吧?”
“也不一定啊。拜仁的代斯勒,不就是得了抑郁癥了?這都是說不準(zhǔn)的事情。而且說起來,代斯勒也是技術(shù)型球員,也是性格內(nèi)向,跟趙亞寧挺像的……”
雜志的主人王涵還在不停的炫耀著自己的知識的豐富,但是貝貝卻對他的話聽不進去了。他們對趙亞寧的了解畢竟不過是通過媒體,他們自然也是不可能了解真正的趙亞寧是什么樣子的,因為雜志上對趙亞寧的評價都是內(nèi)向,低調(diào),所以很多球迷也都以為趙亞寧是個性格內(nèi)向懦弱的乖寶寶。但是貝貝認(rèn)識趙亞寧很久了,她對趙亞寧更加清楚,甚至比趙亞寧自己都看的更加清楚,那些話語,她是從來不信的,道聽途說的猜測,貝貝也是不想聽的。
但是聽說真有人有得過類似的病,還是讓貝貝擔(dān)憂了起來。
“看樣子我得過去一趟。”
貝貝做出了這個決定后,就給張元打了電話。張元很快就幫她安排妥了出國的事情,快速的都讓貝貝感到有些吃驚。但是當(dāng)貝貝想明白了之后,才有些臉紅發(fā)燒。
你帶著伯父伯母出去旅游去了,讓我們兩個人單獨在這里呆著?
“經(jīng)紀(jì)人果然沒有一個好人!”在沒有人的時候,貝貝恨恨的發(fā)出了一聲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