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臨近傍晚的時刻,從龍華省開往華陽省春城市的火車也終于抵達了目的地,伴隨著一聲汽笛聲的拉向,車艙門緩緩的打開,鄭順等人懷著如釋重負的心情全都下了車,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張希放和姜自新相互攙扶著,打鬧著,向著站臺外面走去,可就在這個時候,張希放的電話聲響了起來,低頭一看,原本歡快的笑容頓時凝固,心情也變的沉重起來。
姜自新看到張希放的變化,心中關心的問道:“怎么了?”
但是沒有得到張希放的回應,張希放自顧自的走到一邊,將手里的行李背包也一股腦的塞給了姜自新,看張希放緊張的樣子,姜自新也沒有繼續追問,可是這么多的行李,要怎么拿回去呢?
而離開站臺的張希放,快步來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接通了電話,聲音中夾雜著落寞:“喂。”,眾多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卻只吐出一個字,現在的自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和她溝通,仿佛說什么都是在刻意的討好。
“救我,稀飯,快來救我!”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電話的那一頭傳來,語氣焦急,緊張,恐懼。
張希放不知道此時的月璃正在發生著什么,但是從與月璃的通話中可以聽得出,她這個時候正在經歷著非常不好的事情。
“你在哪?發生什么事情了?”張希放還是沒有忍住,面色緊張,腔調中滿滿的盡顯著急。
“月光KTV,302房間,快來!”說完的月璃,掛斷了電話。
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的張希放,快步的沖出車站,在大馬路上攔了一輛車,向著夕陽落下的方向而去,而跟著張希放腳后跟出來的吳憂,看到他急匆匆的身影,出于擔心,也前后腳的攔下了一輛車,跟了上去。
在不到半個時辰的緊趕慢趕之下,張希放終于來到了月璃口中的“月光KTV”,剛一進門,就聽見嘈雜的喧鬧聲從里面穿出來,走廊上圍滿了人,堵得水泄不通。
張希放扒開人群,沖在最里面,定睛看去,正是302房間,此時的房門四敞大開,里面黑壓壓的圍滿了人,為首的是一個穿著妖艷的女人,膚白貌美,尤其一雙大長腿,更是傲人的裸露著。
在這個女人的面前,同樣一個穿著華美的女人跪在她的腳下,臉上淚痕一道道落下,一杯杯酒,被周圍的人強制性的灌進了肚子里,酒水灑落她的身上,濺濕了她的裙子,背包,和頭發。
張希放走進房間里,目露猙獰,上前飛起一腳將按住月璃肩膀的男子給踹到了一邊,而后又是一拳,打在了另一個男人的面門之上。
動作迅速的抄起桌子上的一個酒瓶,而后猛然磕在了桌腳之上,酒瓶破碎的聲音傳遍整個房間,碎片散落一地,甚至有一些還劃過了他自己的手背,傷痕一道道的浮現,盡管如此,他依舊不管不顧,目眥盡裂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誰敢動她?再過來一下試試,來啊!”
為首的女人看到有男人跑出來給月璃撐腰,沒好氣說道:“月璃,你這個**,如果以后再敢勾引我的男朋友,我就撕碎你的臉。”,說完,惡狠狠的看向月璃。
月璃不服輸的站起身,同樣沒好氣的怒吼道:“林婉兒,我告訴你,那是我男朋友,我們還沒有分手呢,你才是第三者,你才是**!”
月璃的話徹底激怒了林婉兒,林婉兒憤怒的看向月璃,隨后提起桌子上的一瓶,狠狠的砸向了月璃,不出意外,這瓶酒肯定會正中月璃的腦門。
但就在酒瓶快要靠近月璃面門的時候,張希放忽然向前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為她扛下了這沉痛的一擊,酒瓶磕在了他的胳膊上,碎片劃傷了他的臉頰,血液從他的手臂之上流過指尖,從他的臉頰之上滑過脖頸,激烈的撞擊感麻痹了他的神經,仿佛此刻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只有冰冷環繞著他的心臟。
看到張希放駭人的面色,林婉兒心有余悸,當酒瓶脫手的時候才感到后悔,可是已經來不及收手了。
“滾。”張希放低沉的說道,目露兇光,渾身浴血,仿佛一頭沉睡的野獸正在緩緩蘇醒。
林婉兒也不想在這里多作停留,但是看向月璃躲在男人身后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臨走放下一句狠毒的話:“再敢糾纏段佳澤,我扒了你的皮!”,而后不解氣一般的對著月璃的方向,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不屑地眼神流轉其間,而后揚長而去,作為勝利者的姿態。
當林婉兒帶著四五個大漢離開之后,張希放拖著沉重的身體來到門口,將房門關閉,打開了室內的明燈。
這個時候方才看清滿地的狼藉,酒瓶、酒水、果汁、果盤、紙屑......全都灑落一地,而月璃的身上也被酒水淋濺的蜷縮在沙發的角落里瑟瑟發抖。
張希放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緩慢的向著月璃走去,將其披在了她的身上,感受到溫暖的月璃,抬起頭,樣子狼狽的看向張希放,內心終于沒忍住的哭出了聲。
不知道是因為丟臉還是因為被人羞辱,但是看在張希放的眼中卻沒有任何的差別,反正自己跟她早就沒有可能了,也不敢奢求她會因為這件事情就對自己有多大的改觀。
張希放坐在月璃的不遠處,聽著她撕心裂肺的哭聲,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內心之中,一道道裂痕悄然蔓延,隱隱作痛,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資格疼痛呢?只是兩個在熟悉不過的陌生人而已。
過了好長的時間,月璃的聲音漸漸變得輕緩,張希放透過蜷縮的縫隙,看到了月璃的空洞、空虛的眼神,可這又能怨的了誰呢?自己種的因,終要自己品嘗成熟后的果實。
“稀飯,謝謝你。”月璃聲音啜泣的說道,眼睛看向地面,不清楚在想些什么。
“不用謝,我也不完全是為了你。”張希放平淡的說道。
“今天的那個女人,為什么要打你?”張希放對于月璃受欺負這件事,心中還是多少有些好奇,可是當他問出口的時候,他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終究還是沒有放下,心想之下,不禁惡狠狠的將拳頭緊緊攥實,手背之上青筋暴起,仿佛在憤怒、在嘶吼。
“段佳澤跟我提出了分手,都是林婉兒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勾引,我的佳澤也不會跟我提分手。”月璃將一切的過錯全都怪罪到了林婉兒的身上,說話間,滿腔的怒火,像是飛天的巨龍,直沖天際。
聽到這里,張希放才算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沒有說話,細細的聽著月璃說起她從認識段佳澤到分手之前的一切一切,話語間滿是甜蜜,絲毫不顧及,張希放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內心是多么的沉重。
再說了好長的時間,月璃不經意的抬眼看向張希放陰沉的面容,才清楚自己做了一件多么糊涂的事情,隨后聲音戛然而止,整個房間里,一時間安靜的有些異常。
“我送你回去吧。”張希放說著,攙扶著月璃離開了這間夜總會之中,而當張希放離開,一個身影出現在了KTV的門口,屹立在風中,顯得很孤單。
在車上月璃看到了張希放還在流血的手掌,而后從自己的背包中,抽出了一條絲巾,綁在了他的手掌之上,為他包扎傷口。
張希放眼眸流轉,內心微微顫抖,腦海中憂慮的思索著,或許自己應該為她做點什么,或者說,應該為自己做點什么,不然自己肯定放不下過去,到不了未來。
“段佳澤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嗎?或者電話什么的,你有嗎?”韓七星開口說道,聲音平靜,眼眸間卻滿是溫柔。
“他現在應該在天使酒吧吧,每個月的這個時候,他都會和自己的朋友在那里聚會。”月璃平靜的說道,眼神中卻帶著一絲的竊喜。
“你要干什么?”月璃敷衍的問道,話語輕柔。
“沒什么。”張希放盡量不去看月璃的那張臉,每一次盯著她的臉看上去,自己總會想起從前的時光。
腦海里,那些鮮艷的畫面恍如昨日重現,伸手,似乎還能觸摸。每一張畫面的出現,空白的心上就出現一道傷痕。這個時候,才真切的發現,我把心給了當初的那個女孩和關于我們的未來,竟沒有留下一絲撫慰傷痕累累的自己。
只求,一場大雪,覆蓋心里每一處痕跡,還原最初的自己,凍結那一春夏秋冬的記憶。
跨過漫漫黑夜,張希放和月璃下了車,來到了一處高檔小區的門口,看著周圍華麗的標識和優美的環境,他的內心再次歸于平靜,在簡單的寒暄客套之后,張希放看著月璃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隨后轉身向著更加幽遠的地方而去,目光中充斥著暴亂,血液仿佛被喚醒,全都瘋狂燥亂。
“去天使酒吧。”張希放對著司機如此開口道,面無表情,但是滿臉的傷口,卻讓司機不敢有絲毫的忤逆,只是出于關心,怯怯的說道:“先生,你要不要先去醫院,我看你這傷口很嚴重啊。”
“不用。”張希放淡淡的說道,冷靜的異常,而在他們的身后,還有一輛出租車,不緊不慢的跟著,上面的女人,眼中滿是詫異,雙手扒著座椅,抻著脖子努力的向前瞅著。
很快,車子在一處光明的地域停下了,雖然是夜晚,但是此時的這里燈火通明,仿佛白晝,在他的頭頂,一棟建筑物上懸掛著兩只偌大的白色翅膀,中間寫著一串英文名“Angel bar”,喚作天使酒吧。
張希放來到酒吧的門口,佇立良久,內心躁動不安,四下環視一番,尋找著什么,而后來到花壇邊,一腳踹在了邊緣的木欄之上,卸下了一根結實的木棍,提著它向著酒吧而去。
就在他要走進酒吧的時候,一只手將他拉了回來,定睛一看,吳憂正滿臉擔心的看著他:“你要干嘛?是不是要為了剛才的那個女人跟別人打架?”
“你怎么來了?”張希放沒有接上吳憂的話茬,而是滿心疑惑的問道。
“別管我怎么來的,你是不是要去打架?”吳憂再次問道,說著語氣慢慢的變得高昂、激動。
“別管我,這是我欠她的,到了該還的時候了。”說完轉身向著酒吧而去,吳憂見狀,一把從身后將張希放抱住,苦苦哀求:“別去,求你了。”
盡管吳憂怎么勸阻,但是依舊沒有動搖張希放前進的腳步,扒開吳憂的手臂,步伐堅定的向著酒吧內部走去,見狀不妙的吳憂,在第一時間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韓七星的電話,而后也跟著跑了進去。
走進酒吧,張希放透過光亮的燈光,看到了段佳澤,此時的段佳澤正一手攬著一個女人,笑的張揚,談笑間眾人舉杯,喝著不知名的昂貴的酒水。
就在他們聊得盡興的時候,張希放來到他們的身旁,一棍子砸在了段佳澤的后背之上,剛喝到嘴邊的酒水瞬間吐了出來,牙齒和被子的撞擊之下,使得嘴唇成了受害者,絲絲血液順著粉嫩的唇肉流落在杯中,染紅了一片一片。
見狀的眾人,紛紛起身,張希放沒有放松的一棍子一棍子的揮舞著手中的木棍,敲擊著每一個敵人,但是最終還是寡不敵眾,段佳澤,抄起酒瓶,狠狠的扔向了張希放,不巧的是,其中的一個酒瓶,正中張希放的前額,恍惚暈沉之間,被眾人制服,按倒在地,不能動彈分毫。
吳憂遠遠的看到,內心暴動,舉起一旁的椅子,徑直沖向段佳澤等人,但是還是太弱小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了吳憂的必經之路上,伸出偌大的手掌一把抓住了椅子的一腳,任憑吳憂怎樣拉扯,椅子就是不動分毫。
最后這名魁梧的男人,手上一用力,將椅子從吳憂的手上奪了過來,因為力量太大,吳憂沒來的及松手,被這巨大的牽引力拉扯而去,身體重重的撞擊在了桌角之上,表情痛苦的跌倒在地上捂著腹部來回翻轉。
見到吳憂受傷的張希放如狂暴的瘋牛,激烈的掙扎著,目眥盡裂。但是卻不見任何的成效。
段佳澤慢悠悠的朝著張希放走了過來,一把拽起他的頭發,看著張希放狼狽的面容,才想起來,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不屑的朝著張希放的臉頰之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我當時誰呢,原來是月璃的備胎啊。”段佳澤輕蔑的說道。
“問什么和她分手,還讓人羞辱她?”張希放眼神中滿是憤怒,直直的盯著眼前這個高傲的男人。
“哈哈,為什么分手?你這話問的,一聽就還是雛吧。我是誰?段佳澤,我會少女人嗎?就月璃那樣的,我要多少有多少,玩膩了我就換,有什么難理解的嗎?”段佳澤輕蔑的笑道。
“哈,果然。”張希放嘴角上揚,喃喃的說道。
細微的話語,被段佳澤聽得真切,俯下身子,不解的問道:“果然什么?”,張希放冷哼一聲,滿臉的厭惡道:“果然,是個人渣。”
聽到這話的段佳澤身體忽然一怔,而后緩緩的站起身子,對著周圍的人,笑著說道:“你們聽到他說什么了嗎?說我是人渣,哈哈,我是人渣。”,而后瘋癲的笑容忽然凝固,臉上冷厲之色乍現,腳底生風,一記沉重的力量,踹向了張希放的面門,致使張希放的鼻梁斷裂,血液順著鼻腔流落而出,狼狽不堪。
雖然受了如此的傷害,張希放依然沒有動搖,沒有感到恐懼。
“我甩了她,你就有機會了,你非但不感激我,還說我是人渣,你這人,不知足啊!”說著,又是一腳一腳、又一腳,語氣中滿是狠辣。
“還敢拿棍子打我,我讓你也嘗一嘗這棍子的厲害。”段佳澤說著,一棍子擊打在了張希放的腦袋之上,僅僅一下,棍子斷裂,張希放的頭上出現殷殷血紅,一股暖流順著頭皮處,滑過眼簾、臉頰、下顎,最終滴落在地上。
張希放在這一棍子的打擊之下,眼神忽然呆滯,微弱的喘息著,身體仿佛一灘爛泥,沒有了絲毫的力量,無力的趴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的吳憂,艱難的爬起身子,沖向張希放,護在他的身上,滿臉的痛苦:“我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了。”
“警察?我會怕警察?”段佳澤囂張的開口道,盡管他不害怕,但是周圍的人并不一定不害怕的,有的人退卻了,如果吳憂說的是真的,這聚眾斗毆也要拘留十五天,監獄里可不如外面這么好混啊。
“害怕什么,她不會報警的,是這小子挑的頭,警察來了,他也會被帶走的,她不敢。”段佳澤冷靜的分析著,此話一出,周圍的人也紛紛冷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段佳澤遠遠的從門口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身處一個手指,指向那個方向,臉上帶著絲絲的笑意:“把她給我抓過來。”
當眾人看過去的時候,才看清,月璃正趴在門手邊,謹慎的看向這里,當她看到段佳澤的眼神的時候,立馬逃離此地,但是還是晚了一步,高跟鞋終究不是逃跑應該穿的。
魁梧男人,攙著月璃向著段佳澤而來,一把將女人扔在了地上,看向段佳澤,面容嚴肅:“少爺,怎么處理。”
段佳澤擺了擺手,表示不用他管,魁梧男人很知趣的退到了一邊,雙手負于身后,西裝穿在身上好像有些小的樣子,肌肉仿佛要將衣服撐開,胸肌真切的展現在眼前,一覽無余。
“月璃啊,剛才我說的話,都聽到了吼。”段佳澤撕開虛偽的外表,笑容猙獰的看向月璃,看到段佳澤的樣子,月璃忽然有一些陌生,身體瑟瑟發抖,向后退縮著,最終點了點頭。
“既如此,我也沒必要跟你解釋了。”段佳澤說著,從身后抽出了一根甩棍,扔到了月璃的面前,面色陰冷的開口道:“這事,是因你而起的,現在你來結束,我要他一條腿,不然你的也行。”
“當然,不會白白讓你勞動,這張卡里有五十萬,完事拿走!”段佳澤冷冷的開口說著,而后從自己的錢包中抽出了一張金光閃閃的銀行卡片,扔進了月璃的懷中。
月璃拿著懷里的銀行卡,隨后慢慢的握起漆黑的甩棍,緩緩的站起身子,眼中滿是糾結,看到月璃高高站起的吳憂,內心中滿是擔憂,深怕她會照段佳澤說的那樣做。
張希放看到月璃迷茫的眼神,這一刻,他真的心灰意冷了,在經過片刻的掙扎過后,月璃目光變的堅定,比起自己受傷,還是別人受傷更好。
月璃高舉著甩棍,對著不能動彈的張希放的右腿,狠狠的砸下,不顧吳憂撕心裂肺的勸阻,當甩棍就要落下的時候,一道身影猛然撲了過去,擋在了張希放的右腿之上。
“吳憂.....”吳憂深深的挨了月璃重重的一擊,一聲沉悶的響聲,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里,張希放眼眸低垂,滿是心痛,最終輕微的呼喚著。
原本就身受重傷的吳憂,在接受了月璃這一擊之下,頓時昏死了過去,額頭之上,滿是汗珠。
“把她給我拉一邊兒去,再來。”段佳澤沒好氣的說著,這一次沒有人在擋在張希放的身前了。
月璃緊緊握在手中的甩棍,高舉在半空,遲遲未落。“快點行嗎!”段佳澤不耐煩的督促道。月璃眼睛緊閉,心下一橫,重重的將這一棍子落下,瞬間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出,張希放眼睛睜得很大,額頭間青筋暴起,嘴唇發紫,面色痛苦。
身體里所有的細胞仿佛在這一刻在經受著如雷電打擊一樣的痛苦,都在瘋狂的撞擊著。
一時間,承受不住劇烈痛苦的張希放在片刻過后,昏死了過去,臨了,映入眼簾的是月璃苦澀的面容,嘴里喃喃的在自語著什么,也許是對不起,也許是嘲諷,或者是其他的。
“把他們給我扔出去。”段佳澤開口間,魁梧男人,一只手提著一個人,向著門外而去。在這個時候,韓七星帶著眾人也趕來了,當馬有勇看到張希放渾身是血的樣子,內心躁動,第一個沖了上去。
而后所有的人在馬有勇的暴動之下,也跟著沖了上去,韓七星看向魁梧男人,二話沒說,快步上前,如雷霆過境,越過所有人,沖在了第一的位置,一腳飛起,重重的踹在了魁梧男人的胸口,男人徑直倒飛而出,砸向地面。
來到張希放和吳憂的位置,粗略的查看了一番他們的傷情,內心怒不可遏:“快帶他們去醫院,尤其是吳憂,內臟破裂,需要急救。”,聞聲的鄭順等人,趕忙帶著他們乘上車向著醫院而去。
而在這里的就只剩下,寧北辰、韓七星、圖雅和艾薇兒了,四個人對九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個練家子,但是看在韓七星眼中,卻很是不夠看。
“傷我兄弟,百倍討還!”話一出,圖雅和艾薇兒心領神會的率先來到了眾人的身前,招式盡出,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由原先的輕視,變的恐懼,看向這兩個嬌小的女人,眼中滿是駭然。
僅僅是艾薇兒和圖雅,就將四五個大男人打的鮮血淋漓,五官盡毀,而看到寧北辰的段佳澤,內心驚恐,在魁梧男人的掩護下,向著后門逃竄,想來之前的陰影還是沒有忘記。
“圖雅,艾薇兒,追上他,斬斷雙腿。”韓七星冰冷的吩咐著,而后與魁梧男子纏斗在一起。
寧北辰也負責解決剩下的雜魚,眼神卻不時的瞥向段佳澤的方向,在一聲慘烈的嘶吼之聲傳來,圖雅和艾薇兒從后門的位置走了過來,手掌之上滿是鮮血。
而韓七星這邊早已經等候了多時了,魁梧的男子此時也不再魁梧,蜷縮著眼白翻轉,滿臉的血漬,鼻青臉腫的像是一個豬頭一般。
終于,在處理完一切的時候,警笛聲響起,韓七星從后門溜走,在原處,一個呆傻的女人手中拿著一張金燦燦的卡片,目光空洞,滿是駭然,身體蜷縮成一團,躲藏在沙發的后面。
夜色凄涼,萬里無云,就連月亮仿佛也不忍心看到這一幕發生一般,悄然隱藏在了黑暗之中,不多時,小雨淅淅瀝瀝的滴落在地面之上,拍打在韓七星等人的身上,望向警笛閃爍的方向,眼中滿是迷離,或許自己的陌路也如同今晚一樣,在這紅與藍交相輝映的燈光中,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