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冷婉今天起的晚,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九點鐘了,很明顯她睡的遲到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睡的這么沉,昨天的那一覺睡的太香了,以至于她一直沉溺在其中,根本不想起來。
在被子里,她問道了一絲屬于傅涼爵的特有的煙草味。
冷婉用力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心中暗暗罵自己真是糊涂了,這男人正在跟自己冷戰(zhàn),怎么可能回來呢。
快速的洗漱了一下,冷婉是一路狂奔著去了公司的,警衛(wèi)科的幾個同事,看到冷婉的時候,心里面微微的露出一絲驚訝。
自從來公司,除了請假,冷婉從來沒有遲到過,就算是加班了,也是勤勤懇懇的,今天真是破天荒頭一次。
“抱歉,今天起床晚了?!?
“沒關(guān)系,最近加班大家都累了,你一直是這里面最辛苦的一個,能做成現(xiàn)在這樣,就已經(jīng)很好了?!?
都在同一個崗位,冷婉做的一切,大家都看的見,怎么可能有抱怨。
更何況她的身份本就特殊,眾人就算心里面有不滿,也不敢說出來。
“看您說的,大家都是一樣的辛苦?!?
冷婉可不會因為別人的幾句客套話,便有所改變,懈怠了。
畢竟做什么事情都是這樣的,沒有辛苦便沒有收獲,堅持才能得到最后的勝利。
去巡邏的時候,她碰到了鄭毅,這些天因為自己的事情,冷婉也沒顧得上去看看他的傷勢如何。
聽顏妍說,鄭毅摔傷了手骨,吊了兩個星期的石膏。
這會兒看到他,冷婉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為了好友,他如此拼命,如果自己再冷漠以對,她心里面會過意不去。
也許真的是自己誤會了鄭毅,看到厲害一點的人便以為人家是雇傭兵,有點杯弓蛇影的感覺。
江逸塵不是也說沒有查出鄭毅有什么問題嗎,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而已。
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冷婉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真誠的笑容。
“怎么樣,手臂上的傷,好了嗎?上次要不是多虧了你,顏妍可是要受重傷了?!?
鄭毅覺察到冷婉語氣上的變化,笑著揚了揚自己已經(jīng)拆了石膏的手臂,說道:“沒事,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自由的做了幾個動作,他輕笑,“你和顏妍還真是好姐妹,剛才她還打電話來問我的傷,這會兒你又來問,怎么我看起來像是紙糊的不成,這么一點小傷,早就好利索了。”
“她那也是關(guān)心你,畢竟是你救了她,否則后果不堪
設(shè)想?!庇⑿劬让赖臉蚨危恢笔穷佸闹袎裘乱郧蟮臉蚨?,如今有個男人肯為她如此,不敢動的一塌糊涂才怪。
鄭毅卻靦腆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我這也是投桃報李,那天要不是顧小姐幫了我,也許我沒命救顏妍?!?
冷婉本就不是抓著往事不放,一直計較的人,直接揮揮手,十分干脆的說道:“行了,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咱們都是朋友,就別這么客套了,你以后也別老是叫我顧小姐,叫我冷婉好了?!?
“那好吧,顧……冷婉?!?
冷婉笑了,拍了拍鄭毅的肩膀說道,“叫個名字怎么說的這么費勁,怎么怕顏妍生氣不成?放心,她不會計較這些的?!?
冷婉現(xiàn)在已經(jīng)自動的將鄭毅和顏妍放在了一起,湊上一對了,所以,說話是這種口氣,變得理所當(dāng)然。
鄭毅望著她的臉,沒有否認(rèn),卻也沒有承認(rèn),讓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冷婉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沒有看錯的,否則一個男人怎么可能為一個女人做那么多。
可后來的后來,她才知道自己猜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也許是知道冷婉的心情不好,趕上顏妍今天有時間,便提出了,請冷婉吃飯。
和上次真的不同了,還在前不久,冷婉他們是四人吃飯,現(xiàn)在卻是剩下了冷婉孤影一人,想想便覺得有些可憐。
“婉婉,你沒事吧,和爵爺還是沒有和解嗎?聽說江勝男最近總是往老宅里面跑?!?
“沒事,我很好,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爵爺和江勝男之間沒什么,他的為人我很相信,江勝男那個女人也是個好勝的主,不會再我們離婚之前作出什么不明不白的舉動。”
在這一點上,冷婉還是選擇相信他們兩個,總不能傅涼爵還沒有找自己攤牌,她卻自亂了陣腳,無論最后她和爵爺會走到哪一步,她都會尊重傅涼爵的選擇。
軍人離婚是有些麻煩,但是她冷婉也不是個,輸了會賴桌子的女人。
只是任由誰想到自己老公和別的女人接觸心里都會不舒服罷了。
顏妍還想說什么,卻見鄭毅給了她一個眼色,示意她少說兩句。
這種事情說多了,只會讓人反感,有種在人家傷口上撒鹽的感覺,你偶爾問問是關(guān)心,經(jīng)常問問很容易讓人覺得你是在幸災(zāi)樂禍。
雖然冷婉不會那么想,可做人總要知道什么事情都有度。
冷婉本來也沒有什么胃口吃飯,為了不辜負(fù)朋友們的好意勉強的吃了幾口,卻一直不太舒服。
三個人又說了一會兒的話,冷婉因為心情不好,吃的有些反胃,不得不離開去了衛(wèi)生間,臨出門的時候,冷婉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傅涼爵和江勝男兩個人進了一個包廂。
因為她閃得快,他們兩人并沒有看到冷婉。
耳朵聽說,和親眼看到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冷婉沒想到兩個人之間竟然可以好到這種地步,旁若無人的交頭接耳。
心里面有一種難以言語的痛在蔓延,這就是所謂的愛情,不過如此,才短短幾個月的時候,便已經(jīng)耗盡了他們所有的激情,人心真的是讓人難以捉摸。
回到包廂里的時候顏妍和鄭毅正在說著話,看到她蒼白的臉,忍不住問道:“怎么了,是不是胃不舒服,去我們醫(yī)院打點消炎針吧,你最近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心里面有股火,還是打針來的快一點?!?
冷婉本來還想挺著,可是時間越長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胃越疼,一股淡淡咸腥的味道自胃部涌了上來,她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果然下一刻,她一口血噴了出來。
“一定是急性胃出血,你呀,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顏妍是又著急,又難過,和鄭毅一起將冷婉送到了醫(yī)院,也幸虧送的及時,救了她一命。
看在躺著病床上的冷婉,顏妍心中嘆口氣,冷婉今年到底是怎么了,平日里沒看到她有什么不對的,可今年卻三番兩次的進醫(yī)院。
似乎自從遇到了傅涼爵,她就從來沒有好過。
難道這兩個人真的是天生相克,不適合在一塊?
傅涼爵本來在跟江勝男討論這段時間的案子,心里面卻總是心神不寧的,總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江勝男看出他的擔(dān)心,直接問道:“二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如果有的話,先走好了,我明天去公司找你也是一樣的,別耽誤了你的工作。”
“沒有,我的工作都已經(jīng)做完了?!?
傅涼爵搖搖頭,將所有的擔(dān)心全部都放下,開始認(rèn)真的跟江勝男說起了這些天的事情。
一直討論到十一點多,傅涼爵才回家。
這才知道冷婉沒有回來,猜想冷婉大概是跟顏妍在一起呢,最近這女人心情也不好,連家都不愿意回了,還真是讓自己之前慣出了毛病。
讓鄧管家給顧冷婉打了個電話,果然是顏妍接的電話,知道兩個人在一起,他也就放心了,睡自己的覺。
可是他發(fā)現(xiàn)今天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失眠。
是因為昨天抱著冷婉以后,又習(xí)慣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