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間便到了白天,當黑夜即將散去太陽即將升起的時候,這意味著新的一天又要來了。換做是以前,我肯定是在哪一個不知名的網(wǎng)吧里面走出,路過一個賣早餐的小攤,叫一晚餛飩吃完便匆匆去上課了,但是現(xiàn)在新的一天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值得讓我們覺得很奢侈的一件事。誰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明天,每天都是如此……提心吊膽……
我用匕首撬開了幾個罐頭,將就著放在了電磁爐上熱了起來,腦殘則是從一堆行李中翻出幾桶泡面放在桌子上架起了一只鐵鍋燒起了熱水,看來今天的早飯還挺豐盛。“唔……這是在哪?”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梁璐醒了,她捂著腦袋疑問的看向我這邊:“我死了嗎?”說話的同時還抓著頭發(fā),似乎在回想些什么。我將電磁爐關(guān)掉:“你沒事吧?”梁璐撓了撓頭發(fā),原本就很零亂的頭發(fā)被這么一抓倒顯得更加的亂蓬蓬的了:“我不是被那只變異了的喪尸的骨頭劃傷了嗎?我怎么……”
我放下她的手:“是我背你回來的?;矢W(xué)長給你注射了抗毒血清,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事了?!绷鸿匆宦牭轿艺f是我把她背回來的之后不由臉上紅了一片,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從嘴里擠出兩個字:“謝謝……”這聲音細的,簡直就和蚊子一樣。我這才想起來我抱她回來的那一會兒曾經(jīng)給了她屁股一巴掌,想到這里我不由伸出我的右手,笑嘻嘻地看著她那紅通通的臉:“彈性不錯~”梁璐一聽頓時一陣大囧,隨即就掄起小拳頭向我砸過來,一個措不及防從沙發(fā)上摔了下去,我無奈地吹了吹口哨:“看看你,這么虛還動手,歇著吧?!闭f著我將她從地上扶起坐回沙發(fā)上,“我去熱罐頭,等會兒把吃的給你送來?!?
此時,酸菜和彭沖也起床了,開始忙碌起來,大家今天都起得很早。我不由得開起了玩笑:“喲呵,哥幾個今天起這么早,是不是趕著出去吃早點???”酸菜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早點?美死你丫的?,F(xiàn)在最渴望的是可以吃一頓藥膳雞……”一只真空包裝的雞腿扔到了酸菜的手中:“將就著吃吧,吃完了搬東西,我們準備出發(fā)了。下一站去連云港花果山隔離區(qū)?!蹦X殘扔過來幾袋雞腿,“宇B,你應(yīng)該叫醒那些女孩子們了,要是再遇到那個蜥蜴喪尸可有我們好受的了?!蔽視?,點點頭。
“我們?yōu)檎l而戰(zhàn)?逃不了,那你爭我奪的惡性循環(huán)。我們又為誰而活?下一秒,有多少希望瞬息間煙消云散。汗水在烈焰里蒸發(fā),把淚光,葬在亂世的濫殤,就放浪形骸廝殺,你倒下由我來扛,共患難去闖!正義在淪陷世界需要救援,下一戰(zhàn)有多少阻礙等待我來解,直到黎明來臨之前,燒盡塵埃落葉一整夜,以戰(zhàn)止戰(zhàn)輪回的終結(jié)……”在車子的音箱中放著這首東城衛(wèi)的《以戰(zhàn)止戰(zhàn)》,一時間我的熱血又沸騰了起來,跟著音樂的節(jié)奏左右搖擺著,然而車外的小胖這時候也顯得尤為興奮,這就是在鼓勵我們?nèi)?zhàn)斗的音樂啊。其實我想說的是……如果這時候有一把電吉他,小胖這時候比我還要HIGH吧……
腦殘是有些神通的,居然從我們的大包小包中取出幾根皮筋,固定在AK47的槍身上彈奏了起來,看他那架勢,還真有一些天王巨星的范兒,腦殘一首《光輝歲月》唱遍了大江南北,這次聽來,給人的感覺更給我們帶來了一種真實的感受……我默默地關(guān)掉了音樂,聽殘哥唱著:
“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 在他生命里彷佛帶點唏噓
黑色肌膚給他的意義 是一生奉獻膚色斗爭中
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 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
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 迎接光輝歲月 風雨中抱緊自由
一生經(jīng)過彷徨的掙扎 自信可改變未來 問誰又能做到
可否不分膚色的界限 愿這土地里不分你我高低
繽紛色彩閃出的美麗 是因它沒有分開每種色彩”
待到腦殘唱完,我們都有些沉醉了,不是因為殘哥的唱功達到了神級水平,而是……殘哥那AK吉他實在是太有型了,迷你不說,最重要的是這彈奏的本事的確是無人能及,什么東城衛(wèi)什么強辯神馬的都是浮云,腦殘這個才是大神啊……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飛速行駛著,道路上出奇的平穩(wěn),也沒有多少車輛??吭诼愤?,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已經(jīng)是四月份,此時的溫度都有點偏高,但是好在車中沒有太多多余的光線照射,所以車內(nèi)還是相對而言比較涼爽的……
下午一點左右我們開進了連云港的收費站,這時候的收費站是空空的,什么人都沒有,我們也就仗著自己的座駕比較結(jié)實就直接撞斷了路障沖了過去,松成的意思是想在收費站的休息區(qū)解決下“內(nèi)部問題”,但是小月以“非常時期”為由給一票否決了,的確,這里確實安靜得有些可怕,連云港,好歹也是一個旅游城市,客流量很大,但是現(xiàn)在很長時間了連一輛汽車都沒有我們都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物極必反,這里必定是有什么特殊情況。
“無宇,別管那么多,直接去花果山隔離區(qū)。”梁璐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我看了一眼坐在我旁邊的蘇玥,蘇玥點點頭:“直接去隔離區(qū)吧。這里不能待得太久。”
“小心!”皇甫誠然喊了一句:“倒車!”我連忙拉動車檔到倒車檔,就在我倒車的那一瞬間我就看到了有什么東西飛了過來,我猛地踩下油門方向盤一個轉(zhuǎn)彎?!稗Z!”一聲巨響,就在我們車子前兩米處出現(xiàn)了一個大坑?;矢φ\然毫無預(yù)兆地跳下車子,瘋了似地沖了出去:“你們的目標是我,跟其他人無關(guān)!”就在我們愣住的時候,皇甫誠然已經(jīng)從腰間拔出了自己的沙鷹“砰!砰!”開了兩槍,一個人從一顆樹后面倒了下去……
“這是……”王宇咽了一口唾沫,從嘴巴里面擠出了一句話:“中南海保鏢……”顯然這個襲擊我們的人就是追擊皇甫誠然的神秘勢力,但是令皇甫誠然甚至是我們不解的是……襲擊他們的竟然是中南海保鏢!這完全和他們的目的背道而馳。就連一向沉穩(wěn)的皇甫誠然都陷入了沉思當中……皇甫誠然踏上了車子一言不發(fā),思考著,我們也都沒有打擾他,我開著車子,沿著GPS所提示的路線向花果山的方向開去,我們離我們安全地點越來越接近了,我想迎接我們的,將又是新的環(huán)境,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