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薇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要在這裡融化了,她希望自己能夠立刻就解決所有的事情,然後回來好好的陪陪自己的孩子。
然而她現(xiàn)在還沒能解決所有的事情,所以她儘管她陪著孩子,心裡卻總是覺得有些難以說清楚的擔(dān)憂。
而且她心裡覺得,這樣的擔(dān)憂,也許這輩子都不會褪去了。
這讓她感到十分的焦慮,她覺得自己也許應(yīng)該去做個基因圖譜檢測。這樣的話,她是不是會變的和她的堂兄一樣就會一清二楚了。
可是她很害怕,如果最後做出來的檢測證明她確實會變的和她的堂兄一樣呢?
難道她還要不活了不成嗎?
她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可是她知道,如果她開始失控的話,也許她會傷害到身邊的人。
不,不是也許,而是一定。
她身邊的人一定會因爲(wèi)她的情況而一直憂心,並且還要一直爲(wèi)她的安全和健康擔(dān)憂。
這是在不是什麼好消息,因爲(wèi)她覺得自己真的不想要過那種生活。
與其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而活著,倒不如干脆死了來的痛快。
王澤薇想到這裡,忍不住自己呸呸呸了幾下。
她自己還不能確定任何事情,怎麼就忽然間想到這方面了呢。
她不能如此的消極,她必須儘快讓自己能夠強大起來,強大到能夠直接面對所有的一切。
而不是乾脆想著到時候事情發(fā)生了要怎麼結(jié)果自己。
這真是個令人頭疼的話題,不過王澤薇也並不覺得自己是在做什麼不大好的事情,至少她覺得自己肯定能夠找到辦法的。
或者說,至少她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事情似乎是在隨著時間的延長而變的糟糕。
王澤薇甚至開始從身體裡感覺到了一種十分不熟悉的怒火。
她完全不知道這種怒火從何而來,似乎只是因爲(wèi)之前一點點的小事,比如說王氏夫婦一直又是瞞著她的事情。
她本來只是覺得這樣被瞞著,讓她覺得有些難以接受罷
了。
而且明明都已經(jīng)給她解釋過了並非是有意隱瞞,只是因爲(wèi)她過去的記憶還並未完全恢復(fù),所以其實不應(yīng)該再有多餘的情緒纔對。
然而她卻感覺到了一種幾乎要將她烤焦的怒火,她覺得這種怒火是如此的不熟悉,卻又如此的熟悉。
這樣的情緒似乎緊緊攫住了她,讓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像是被熊熊烈火灼燒著。
她真的而不知道還要怎麼辦了,她感到了一種由內(nèi)到外的恐懼。
她立刻離開了孩子的搖籃,希望自己不要立刻就失控。
唐墨軒注意到了她的反常舉動,在拉著她的手說道:“澤薇,你怎麼了?”
王澤薇沒說話,只是輕輕搖搖頭,並不想說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辦纔好,她只覺的自己可能真的會會在將來的某一天失控。
她不敢想象那一天到底會在什麼時候到來,更不敢想象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她更加無法接受的,是她也許會根本無法記得自己還保有理智的時候。
那也許等於她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一個完全瘋狂,完全沒有理智的人。
她一想到這裡,身體開始不停的顫抖。
她不想自己會落到那那種地步,也不想自己竟然也許會連自己所愛的人都無法認出來。
她緊緊的抓住唐墨軒,希望能夠得到一絲的安慰。
儘管她知道這樣的安慰很虛幻,很縹緲。
王氏夫婦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王澤薇在擔(dān)心什麼,來到她身邊,輕輕牽著她的手,似乎在給她力量。
王澤薇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又或者還能問什麼,她只是覺的自己應(yīng)該在自己還能保有理智的時候儘可能的處理好應(yīng)該處理的事情。
這樣等到她失去理智的時候,總算還能有些安慰。
王澤薇這樣想了之後,只覺的時間異常的緊迫。
她除了要想辦法儘快解決眼前的事情之外,還必須開始著手處理自己將來的問題。
只是有些諷刺的是,就在
大概不到二十四小時前,她對自己未來的安排,還是如何擺脫王氏集團這個包袱,以及如何好好的陪伴自己的孩子,如何好好的和唐墨軒度過這一生。
眨眼之間,她竟然就要開始著手準(zhǔn)備自己失去理智時的事情。
這和一個大活人準(zhǔn)備自己的後事最大的區(qū)別就是,死亡至少意味著結(jié)束。
而失去理智,則意味著活著卻不知道自己是誰。
這簡直是世間最大的折磨,活著卻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記得自己所愛的人,更不記得自己曾做過什麼。
如此活著,在王澤薇的眼裡,倒不如干脆死去。
至少死去意味著安息,意味著永遠的結(jié)束。
王氏夫婦似乎在她的眼睛裡猜到了她的想法,拉著她說道:“澤薇,不要瞎想,事情也許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可是事情也許就是她想的那樣的呢?王澤薇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希望能夠讓兩人放心。
可是王氏夫婦似乎根本不相信王澤薇的說法,只是仍舊緊緊握著王澤薇的手,不肯鬆開。
王澤薇的思緒全都被自己的那些想法嚇壞了,她已然無法處理自己的情緒,自然沒辦法再分出精力來照顧王氏夫婦的想法。
唐墨軒只是站在一旁看著,並不和王澤薇說什麼,只是拿出了手機,主動聯(lián)繫了什麼人。
王澤薇不知道唐墨軒在想什麼,只是莫名有些擔(dān)心,她來到唐墨軒身邊,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唐墨軒只是輕輕對她笑笑:“澤薇,不要擔(dān)心,我只是在給助手打電話,讓他做些準(zhǔn)備。”
王澤薇問道:“什麼準(zhǔn)備?”
唐墨軒眉間含笑,卻只是搖頭:“還不能告訴你。”
王澤薇也不再追問,只是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問題上來。
席灩已經(jīng)出發(fā)前往歐洲,不知道此行究竟會是什麼樣的結(jié)果,更不知道兩位老人家現(xiàn)在怎麼樣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王澤薇的心越來越緊繃,也越來越難以懷著樂觀的態(tài)度看待這一整件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