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潤卿端著湯藥進屋的時候,就看到秦水蘇捂著自己的胸口,有些難受的樣子。
“蘇蘇,你又做噩夢了?”
秦水蘇將額頭上的手拿下,她挪開一點,讓劉潤卿坐在榻子上。
“沒有。臣妾只是在想,寧兒的生母。陛下,你爲何連他的生母都不告訴臣妾呢?”
劉潤卿的眼神閃過一絲驚慌,但是他又故作鎮定地爲秦水蘇捋著髮絲,“蘇蘇,你爲何要問這個事情?我們現在的生活難道不好嗎?若是寧兒生母的身份被發現,會對我們如今的生活造成困擾,你也還是要追問嗎?”
秦水蘇眨眨眼,“有人覺得,你在保護他的生母,那個從小與你關係就很好的子兮姑娘。”
聽了這個話,劉潤卿的胸口沉了幾分,“蘇蘇,這個傳言你也信?子兮早已找到自己的歸宿,她不是朕心裡的人,朕也不是她的良人。”
秦水蘇盯著劉潤卿,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她笑著說,“陛下,你與子兮的關係好,可不是傳言。臣妾,可是曾經見過的。只是,那時候臣妾不知道你就是當今聖上。”
秦水蘇所說的事情不過是十一歲時所看到的事情。那時候,她的玥姐與北弟已經常去賢王府,而她碰巧也在那裡看到了劉潤卿與子兮。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是她卻看得出來,子兮對劉潤卿是關心的,超乎奴婢對主子的關心。
劉潤卿顯然不知道這個事情,他一直以爲秦水蘇已經多年未見過他,哪裡知道兩人曾經在賢王府有過一面之緣。
雖然是擦肩而過,但她還是將這對主僕的互動記在了心裡。
劉潤卿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向來都是直言不諱的。就如此時,他正以自己極爲真誠的眼神看著秦水蘇,“蘇蘇,朕向你保證,朕與子兮絕對沒有那種關係。朕的脾氣你還不懂,若是不愛惜一個人,又怎麼會給她留下念想。蘇蘇,朕與子兮絕對清白。若是不信,找個時間,朕帶你去見她,看她怎麼與你說。”
秦水蘇摟著劉潤卿,撒嬌著:“陛下,臣妾這不是心裡嫉妒嗎?那個子兮,可是陪了你十多年的人,臣妾心裡覺得怪異那不也是正常的。陛下,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她已經有了答案,劉溫寧的生母對他、對秦水玥來說都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以至於他們都在想方設法地保護她。
劉潤卿自己都說了,若是不會有情,就不會有接觸。那他不就是在說,他與劉溫寧的生母也是有情的,至少是有過。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劉溫寧的生母不可能一直留在宮裡。
劉潤卿的心跳有些快,他眉頭皺了皺,撫著秦水蘇的背,似在安撫,但又似在安撫自己。
“蘇蘇,朕對你的要求很簡單,站在朕目光可以觸及的地方,始終信任著朕。若是你都不信任朕,我們之間的感情不就更容易被人所影響。”
秦水蘇輕輕嗯了一句,便沒有再說什麼。
她不會在此時做什麼,因爲她不想劉溫寧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