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的七月終於來臨,在室外站著即使什麼都不做也是渾身的汗,悶熱的天氣讓人難以平靜。
這是最浮躁的季節(jié),也是最生機(jī)勃勃的季節(jié)。
夏安暖坐在辦公室裡吹著冷氣,只覺得渾身凍了個通透,愣愣的看著桌上的策劃案發(fā)呆。
“暖暖?暖暖,你在想什麼呢?”
洛洛正在跟她彙報工作,看到她突然走了神,出聲叫她。
“嗯?怎麼了?洛洛。”
夏安暖眼裡的悵然若失來不及隱藏,被洛洛看了個真切。
“暖暖,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或者最近太累了?”洛洛有些擔(dān)憂,從她回來上班到現(xiàn)在,夏安暖總是會這樣,好像有很重的心事讓她無法全心的投入工作。
“我沒事。你剛剛說到哪兒了?接著說吧。”夏安暖扯出一抹笑容,不想讓洛洛擔(dān)憂,但是洛洛只覺得她的笑浸滿苦澀。
“我已經(jīng)彙報完了。暖暖,你確定你真的沒事嗎?”洛洛肯定夏安暖一定出了什麼事,又問了一遍。
“噢,那你把策劃書放這兒吧。我真沒事。真的,快去忙吧。”夏安暖不想說,洛洛也不再追問。
“洛洛,你說的那個設(shè)計師什麼時候來上班?這已經(jīng)是月初了。”
夏安暖想起什麼,又叫住洛洛。
“我昨天給他打電話了,應(yīng)該是明天過來,你要先見一面嗎?”洛洛看著夏安暖說道。
“嗯。明天他來了帶他到辦公室找我吧。”
洛洛走後,夏安暖又想起這段時間封勒對自己冷淡的態(tài)度,心裡只覺得被一隻手狠狠抓住一樣,緊緻的無法呼吸。
他們之間究竟是怎麼了?夏安暖想不明白,這種感覺快把她折磨瘋了。
渾渾噩噩的一天過完後,夏安暖不想太早回家,她怕回去看到空蕩的臥室,怕回去看到封勒冷漠的眼神,就開車在路上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終於覺得乏了纔回家。
“怎麼纔回來?吃飯了沒?”夏安暖一進(jìn)家門,就看到封勒坐在沙發(fā)上跟兩個小傢伙聊天,擡頭看到她問了一句。
“嗯。”夏安暖興致著實不高,明明看到封勒是開心的,但心裡就是彆扭的厲害,提步進(jìn)了臥室。
封勒讓兩個孩子自己玩,也跟了上去。
“你怎麼了?”封勒看到夏安暖就安安靜靜的坐在牀上發(fā)愣,開口問道。
“阿勒,這句話應(yīng)該我問你。你怎麼了?”夏安暖看著封勒,眼裡有探究,並不是她對封勒冷漠,而是封勒對她。
“我沒怎麼。”封勒聽她這麼問,臉上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心裡想著是不是自己最近對她太冷淡讓她看出來了,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出去。
“你對我大不如從前。你爲(wèi)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不明白。”夏安暖的質(zhì)問在他背後響起。
“你想多了。”封勒冷冷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開門離開。
夏安暖只覺得滿嘴苦澀,他一定要這樣冷冰冰的對自己嗎?爲(wèi)什麼不能跟她好好溝通呢?這讓她又想起他們最開始在一起時那段互相折磨的日子。
她不想再重來過一遍,已經(jīng)在一起這麼久了,難道還是不能彼此信任交流嗎?她沒有勇氣更沒有精力再重蹈覆轍。
夏安暖剛走進(jìn)辦公室就看到洛洛和一個男人在辦公室等她。
“夏總,這位就是新來的設(shè)計師Max,Max這是夏總,公司的執(zhí)行總裁。”洛洛看到夏安暖進(jìn)來,立即站起身給她介紹。
“你好夏總,我叫Max,是新來的,你真漂亮。”
Max操著一口並不流利的普通話跟夏安暖打招呼。
“你好。”
夏安暖突然覺得自己腦子有些死機(jī),這個洛洛從來沒說過這新來的設(shè)計師是個外國人啊。
Max是典型的白人,金色的頭髮留的有些長差不多到肩膀,藍(lán)色的眼睛像是藏了大海一樣深邃,以及高挺的鼻樑。
洛洛看著夏安暖質(zhì)問的表情有些憋笑。
“夏總你們聊,我先出忙工作了。”說完逃也似得跑了出去。
“你…有男朋友嗎?”還沒等夏安暖說話,Max反倒先問了她。
“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而且兩個寶寶已經(jīng)在上小學(xué)。”夏安暖只覺得頭上全是黑線,外國友人真的說話毫不避諱。
“天哪!你保養(yǎng)的太好了,看起來像個女孩子。非常厲害。”Max表示十分驚訝並且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她。
夏安暖覺得不像自己在面試他,反倒像他在面試自己,有些無奈的笑了。
“你笑起來很好看,不會冷冰冰。”Max簡直是花式夸人,卻絲毫不會讓人覺得他有恭維的意味。
“好了,不說我了,讓我看看你之前的設(shè)計作品吧。”夏安暖覺得不能再繼續(xù)被他帶偏節(jié)奏,開口轉(zhuǎn)移了話題。
“好。”Max點點頭,然後從兜裡掏出手機(jī)。
“仲夏夜之夢這個作品是出自你的手下?”夏安暖看到他之前的作品照片,看到一張圖片的時候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噢,你說AMidsummerNightsDream?嗯,是我當(dāng)時參加比賽的作品。”
Max看了一眼夏安暖看的圖片說道。
夏安暖這才又認(rèn)真的打量了打量Max。
仲夏夜之夢是去年服裝設(shè)計大賽的冠軍,是一條飄逸的裙子,聽說整件裙子是設(shè)計師親手製作,而且上面鑲的鑽也是手工一顆一顆縫製的,裙的整個色系是深藍(lán)色,看起來像是夏夜的星空一樣,讓人過目不忘。
結(jié)果頒獎的時候冠軍得主以自己在度假根本連頒獎儀式都不出席,就連參賽的名字也不是用的真名,而是“奇怪的長頭髮”,在服裝設(shè)計界引起了軒然大波,但是根本找不到當(dāng)事人,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誰長什麼樣子。
成了那年服裝大賽的一個迷。
“原來那個奇怪的長頭髮就是你啊。”夏安暖笑著說道,這還真是一個像洛洛所說的特立獨行的人。
Max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不過你是怎麼想到要加入到我的公司的?”夏安暖把手裡的手機(jī)遞給他,然後好奇的問道。
“沒有什麼爲(wèi)什麼,想做就做了。我面試了很多公司,不過沒給他們看過我的作品,你們公司前段時間舉辦的秀我去看了還不錯,而且。你們公司的美女多。”
Max一臉認(rèn)真嚴(yán)肅的表情說出最後一句話時,又把夏安暖給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