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肆意的嘶吼,聲音猶如刀劍插入唐父的心里,夢禾的死也讓他受到了打擊,如此可愛的女兒就這樣消失,他如何能接受,若是夢禾現(xiàn)在還在,估計他頭上花白的頭發(fā)也不會有那么多。
“好了,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唐父無奈的坐了下來,因?yàn)楫?dāng)初考慮到夢禾對她的打擊,對她是一再忍讓,可現(xiàn)如今她明目張膽的跟溫箐過不去,他也不能再容忍她這樣了。
“過去了?呵!你以為過去了就沒事了,這一切都是因?yàn)樗茰伢??!?
“好了,夠了,夢禾的死是一個巧合,跟溫箐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你就不要再拿她當(dāng)靶子了。”
唐父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更多的卻是心累,他不想失去夢禾,更不想讓溫箐再這樣受委屈的過下去。
“讓溫箐離婚吧!公司的危機(jī)交給我來處理。”唐父扔下這句簡單的話再不想與她交流,拿著手中的書生硬的番了起來。
“你真是愛女心切??!秦哲樊已經(jīng)把款打了過來,剛剛我有說,你沒聽見?”
“什么?”這才反應(yīng)過來的唐父心驚不已,手指不停的發(fā)抖。
“溫箐和翰宇去了國外,只要秦哲樊他把婚約拿上法庭,你猜最后會是誰輸?”
唐母勝券在握,現(xiàn)在他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
“你……,為何公司撥款如此重要的事沒找我商量?”唐父本想挽回女兒的幸福,聽到這個消息他意識到他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這個能力。無奈的靠在椅子背上,生硬的腰桿讓他有些疼痛。
“秦哲樊直接打到了公司財務(wù)管理處,我也是剛接到消息。”
公司上上下下已經(jīng)都是唐溫箐所掌握,憨厚老實(shí)的唐父卻全然蒙在鼓里,但此刻他已經(jīng)明白,唐母已經(jīng)變了,自從夢禾死后,她已經(jīng)變得生疏,不過若是她能把公司打理得很好,他也并不介意。只是溫箐……
“我想你要明白,現(xiàn)在唐溫箐得罪的是秦哲樊,西城的霸主,如果你想請求原諒,你應(yīng)該去找他?!碧颇傅靡獾恼Z氣說完直接走出了書房,剩下唐父蒼白的身影坐在原地忘了動彈。
“老公,你可回來了,翰宇跟著唐溫箐私奔了?!?
“什么?”
自從唐母離開后,云母就沒有消停的給云父打電話,坐立不安的她看到云父像是終于抓住了稻草。
滿頭大汗的云父一邊進(jìn)屋一邊脫掉身上沉重的外套,只是這驚天動地的一句讓拖掉一半的外套直接掉在了地上,阿嫂急忙跑過來撿起云父的衣服拿去了洗衣房。
在把公司交給云翰宇后云父就一直每天堅持爬山,公司的事他也沒有過問,但卻還是有些擔(dān)心,這個消息無疑給了他重重的一擊。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可翰宇確實(shí)帶著唐溫箐出了國,今天唐母來找過我,她也甚是擔(dān)憂,可我更擔(dān)憂的是……”唐母說到這兒突然停了下來。更是讓云父加快了心跳。
云父沒有了耐心。他最親信的翰宇竟然丟掉公司跑了,實(shí)在讓他寒心。
“什么?”
“我擔(dān)
心的是,秦哲樊,秦氏集團(tuán)一直都是服裝領(lǐng)域的頂尖,這次翰宇帶著唐溫箐逃跑,無疑是給秦哲樊扣上了綠帽子,若此事傳了出去,恐怕,云氏,唐氏的好日子都要到頭了?!?
云母跟著自己理性的思維走,就算她強(qiáng)迫自己往好的方面想,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云母的話提醒了云父,他只想到了對翰宇的寒心和公司最近的好壞,卻忘掉了這個關(guān)鍵人物秦哲樊。
云父深吸一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痹聘笓u搖頭走進(jìn)了浴室。
梵高酒吧里耀眼的光線刺得秦哲樊睜不開眼,只有酒杯里紅色的液體是他感興趣的。
“哲樊,你少喝點(diǎn),”嬌滴滴的聲音讓人聽了全身的柔軟,可秦哲樊已經(jīng)對這個聲音打了防御,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劉雪霏知道唐溫箐和云翰宇出國的消息,心里的歡喜已經(jīng)踴躍她的全身,本想制造機(jī)會讓秦哲樊誤會,可現(xiàn)在看是不用了,她如此沉不住氣,怎么能做秦哲樊的女人。
“好了,哲樊,你別再喝了,”劉雪霏撒嬌的搶下秦哲樊的酒杯,卻被秦哲樊陰冷的眸子嚇得收回了手。
看著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劉雪霏,他清楚的記得,那晚,她在她的臉上落下了三巴掌,他從未見過她生氣的模樣,原本以為她是因?yàn)榭吹剿蛣⒀谝黄鹕鷼猓睦镞€有些許的安慰,可沒想到第二天醒來卻是聽到她出國的消息。
秦哲樊摸著劉雪霏的臉頰,溫柔的問了出口,“還疼么?”
劉雪霏本來因?yàn)椴虏煌高@個狂妄的男人心底的想法而感到害怕,只是他這一句簡單的問候卻讓劉雪霏的心底頓時軟了下來。
“不疼,”劉雪霏抬手握住了秦哲樊的雙手,圓潤的眼眶濕潤,讓人看著心疼不已。
“不疼就好,以后別亂說話了?!眲⒀呀?jīng)連著多次在他面前被人打耳光,一次是自己的小姨,這次又是唐溫箐。雪霏是他的女人,一直都被他寵得要翻上天一般,要是換了別人這樣打她,他猜他一定會廢了他,只是打她的是唐溫箐,他是不是應(yīng)該找她算賬,呵!算賬?他的確有太多的賬想要找她,可她現(xiàn)在連人都走了,怎么算?
以后別亂說話?劉雪霏更是傻眼,那晚唐溫箐和云翰宇是所有人都看見的,他竟然責(zé)怪她叫她不要亂說話?
劉雪霏委屈的小臉變得陰沉,她已經(jīng)失去了秦哲樊對她的寵愛,但是她不會放棄。
“哲樊,我知道,很多時候我不應(yīng)該說話,就算所有人都看到了唐溫箐和云翰宇在一起我也不應(yīng)該說出來,丟了你的面子,可是哲樊,就算是這樣,那也應(yīng)該是你來責(zé)備我,怎么能輪到她呢?我就是看不慣她在外面給你潑臟水。”
秦哲樊的眸子變得更加鋒利,眼神落在手中的高腳杯,手掌肆意的摩擦著,像是把被子捏碎一般。
劉雪霏在心底偷笑,這樣說不僅為自己解脫了誤解,更是表現(xiàn)出對秦哲樊的愛意,更加深了唐溫箐的罪名。真是一舉三得。
意識到自己在孩子這方面已經(jīng)輸給了唐溫箐,這是她
不能改變的,但其他方面她可不能再輸給唐溫箐,比如,計謀。
“哲樊,我真的很愛你,”劉雪霏摟住了秦哲樊的脖子,將嘴唇慢慢像他靠近,一厘米的距離,看著如此精致的臉龐,劉雪霏突然心跳加速,顫抖的睫毛終于在跳動之后閉上了眼睛。
看著白嫩的皮膚,性感的紅唇慢慢靠近,若是以往,秦哲樊肯定自己早已經(jīng)不住誘惑,將這個人兒摟在懷里,可現(xiàn)在的他完全失去了興趣,在劉雪霏這樣的勾引下他反而覺得惡心。
秦哲樊推開了身上的人,直接出門上了車,還特意吩咐另外的人送劉雪霏回去。
車子快速的行駛到別墅,秦哲樊頂著醉意進(jìn)了屋,宋阿姨急忙出去扶住差點(diǎn)摔倒的秦哲樊“少爺,慢點(diǎn),”“這是喝了多少,快先坐下?!?
宋阿姨跑去倒了杯涼茶回來看見秦哲樊他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沒有了動靜。
今天是星期六張茵復(fù)往日之約來到別墅,雖然那天經(jīng)過秦哲樊的吩咐她買了所有孕婦要用的東西,但卻是司機(jī)送了過來,她并沒有來別墅,一想到馬上可以見到溫箐張茵馬上變得欣喜若狂。
“溫箐,”推門而至卻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安靜的能聽到屋外的鳥叫聲。張茵心中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直呼“宋阿姨!”
“哎,來了,是少爺家小姨??!你怎么來了?”
“以后叫我小姐就好,不用那么客氣,溫箐呢?”張茵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四周,連連的失落感傳來,屋內(nèi)除了宋阿姨沒有其他人回應(yīng)。
“太太她……”宋阿姨吞吞吐吐讓張茵的不安之感更是加重了幾分。
“溫箐她怎么了?”迫不及待的語氣加上她輕佻著的眉毛,一看便知道非常著急。
“太太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在家了,少爺也是每天很晚醉醺醺的才回來,我并不知道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少爺每天心情都不好?!?
“什么?”她剛回去就發(fā)生了這樣的變故,為何沒人告訴她?以她對溫箐的了解,溫箐不會是那種惹是非的人,可對秦哲樊的了解來看,秦哲樊的確是喜歡溫箐的,雖然他表面上對溫箐冷淡,但到了關(guān)鍵時候他一定會護(hù)著溫箐的,她真的不明白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緣故。
“少爺呢?”
“少爺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估計又要很晚才回來?!?
張茵下意識的掏出自己的手機(jī),給溫箐撥了個電話,對方傳來的卻是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已停機(jī),她再給秦哲樊打了個電話,對方是在通話中,她只能等,等到秦哲樊回來,親口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張茵沉思片刻后離開了別墅。
云父看著偌大的云氏高樓,他的翰宇真的丟下了它?失望的表情一閃而過,大步走入了正廳。
“老懂事長好!”
“老董事長好!”
“老懂事長好!”
云父從大門到頂層已經(jīng)收到無數(shù)聲問好,公司上上下下都是正常運(yùn)轉(zhuǎn),看起來更是比以前正規(guī)了許多,許多員工也都是春光盎然,完全看不出懂事長不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