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小時的顛簸,黎瑩終于等到了飛機的降臨。
國內的天氣果然比國外好多了,天晴明朗,刺眼的光束包裹了她,仿佛迎來了春天的新生。
樓并樓,大自然的新鮮氣息源源不斷。
深呼吸,早晨的氧氣是多么的均勻、美味。
自從上次回了一次她再也沒有想過要回那個夢魘一樣的別墅,他,會不會在那里了?
她必須去找他。
街道流動的人群和周邊破舊的房屋勾起了她小時候的回憶,啟欲凡是她的青梅竹馬,他回國了嗎?不,應該說,他找個另一半了嗎?
也許,這些事情壓根不歸屬于她原該所想,對,她沒有資格。
雖然在蔡夫人眼里貝若比她好了數倍。但起碼,蔡夫人唯一點令黎瑩感到舒心的是她并沒有打孩子的主意,更沒有強制爭奪孩子,歐智煊不愿這么做她也沒轍吧!畢竟孩子都是由她黎瑩親手撫養大的,多少辛酸多少汗水她怎能體會。
下了的士,她穿過了林蔭道。
熟悉的小道間有兩抹身影在其中散步,那抹熟悉的背影她似曾在那看過,并非留戀那只是腦袋中閃過的錯覺,幸許,有些東西她忘了好久好久~
晨間,平坦寬闊的公路上有數倆飛奔的轎車,來來往往,穿梭而過消失在盡頭。
進一步,視野仍然放在了那抹高挑的身影上,這種感覺很熟悉。
不過,有一點可以認定的是,此人并非是他歐智煊。
無關緊要的人自己何必喋喋不休的放在心上,自尋煩惱,擦肩而過的那一即她耳旁傳來了溫雅的呼喚聲。
以為聽錯了,她繼續往前走。
直到皓腕被禁錮,身子莫名轉身之際她方才呆滯了。
“是你?”她感到萬分疑惑。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本意,反正并不是她所如愿中的一部分應該是另有安排。
怔仲,黎瑩泛動著濃黑的眼睫張開了緊抿的唇瓣說:“這位先生請你放手,我認錯人了。”
“不,你沒有認錯,真的是我。”
男人方才開口身邊的小男孩卻指著黎瑩故作厭惡的問:“爹地,她是誰?”
男人蹲了下來,哄了哄小孩回答:“小易乖,趕快叫阿姨。”
“我不要,媽咪說除了她之外別的女人都是狐貍精,都想勾引爹地。”小男孩瞥了眼黎瑩冷哼了聲,那副模樣卻令她產生了無數的思念,是的,她的寶寶過得還好嗎?
轉移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身上。溫柔儒雅的他依然懂得關切他人何況是這個小男孩,容面滿是疼愛想必他也是時候做別人的父親了,而另外一個他何時何地才能懂得給予寶寶多一份父愛。
多久不見,她真的忘記了他。
假裝不認識只是不想揭開傷疤,那會疼,會窒息,所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些不符合實際的事情。
那張柔和的面容總是暖意人心,每一個眼神和每一寸肌膚都令人難以忘懷。
曾經的他給予她太多的愛,只不過,那只是絕望中的頂柱力,也只是一眨眼之間的事情。
瞧著他身上所穿的西裝倒貼了幾分成熟,肩擔的責任威脅了他,令他包裹了自己,對吧!她好想這樣問問他只不過有些話放在心里比較好。
看著他哄小孩的模樣不由得想起,當初,他對她的寶寶也用這樣的面容對待,容忍她。
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她時候離開了。
驀然轉身,她再次被喚住了。
頷首,她背對著他輕聲說:“先生,我不想因為我比較像你的一個朋友而成為你妻子和小孩之間的障礙,很抱歉,我有點重要的事情要辦先走了,再見。”
對,這個多了幾分成熟的男人就是他,何裕。
這一條林蔭道是她們初識的地方,她不曾愛得死去活來,她的人生有點戲劇畫很死板。
有時候來點煩惱、有時候來點快樂、甚至、有時候還會莫名其妙的發生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種種笑靨、種種畏懼、種種無奈與暴戾只不過那都是一瞬間的事情。
不料,何裕似乎吃了秤砣鐵了心般窮追不舍,甚至把小男孩甩在了身后。
或許對他來說,她是如此的重要。
“黎瑩,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
吶喊聲中,黎瑩停住了腳步。
是的,她就是黎瑩,是一個傻到不能再傻的黎瑩。
有誰會知道她曾經愛過他,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嗎?
不,那不是愛情,是親情。
她愛的人是他,
歐智煊。
唯有他。
驀然回首,何裕死死不放的抱住了黎瑩把溫熱的臉頰埋在她的脖頸上,低聲呢喃:“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
冰冷的脖頸被炙熱的肌膚籠罩著,這股氣息還是跟原來般好聞,環繞在鼻息里彌漫揮不去,修長的手圈著她的細腰依依不舍的緊擁著,對于他來說是多么害怕失去這一次機會,可對于她來說并沒有多大的感覺,若不讓他死心她恐怕一輩子都會成為罪人。
無情的推開他,黎瑩鐵青著臉說:“這位先生你真的認錯人了,你在這樣我就報警了。”
為了演得逼真,黎瑩離去的時候不忘罵了句:“沒素質的男人頭一次見,倒霉死了。”
雖然是氣話,但是再何裕的耳中卻是無比的逼真,或許,他真的認錯人了。
絕望的心跌落谷底,看著黎瑩的背影他笑了。
其實,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一定沒錯。
她還是原來的那個她,一點也沒變。
離開后,黎瑩攔下的士按照那條滾瓜熟爛的地址攔回到別墅中。
那扇鞏固的鐵門經過風雨的侵蝕下顏色微有褪落,周邊的小樹早已光禿禿一片,秋千上的木板也開始腐化,樹下的花草早已在風雨的傾盆下枯盡余留寬坦的土地,唯有這棟城堡般的別墅仍然發揮著它原有的奢華與光澤。
按下門鈴,不知道凌姐是否還在。
許久,仍然無人回應。
怎么一回事?
搬家了嗎?
偌大的失望,陡然廳門開了走出一個中年女士,幸好,她的希望沒被滅亡。
“你是?”在蔡思琴的眼里,眼前的女人極陌生又熟悉似曾在那見過。
點點頭打聲招呼,她客氣的問:“請問歐智煊在嗎?”
“找他有事嗎?”蔡思琴心存芥蒂的問并不是回答黎瑩的問題。
“嗯~”
“他還沒有回來,不過也快了。”停頓了,蔡思琴作出“請”的姿勢,“進來坐會吧!我給你打個電話給他。”
涌來的熟悉讓蔡思琴的戒備少了一些,但難免會把黎瑩當客人一樣招呼。
黎瑩懂,因為自己離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見蔡思琴多少次面。
因為,她變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