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剛接過的報告也隨手扔給了莫利。
既然配型不成功,他也無需浪費時間去看那堆廢紙,“國際懸賞的事有下落了嗎?”
莫利沒吱聲,朝他聳了聳肩,一切已經了然。
“那幫廢物!”湛洛暗咒,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沒有用的棋子還留著干什么!
“你別太擔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而且你兒子現在身體各方面的狀況都不至于太差,我會盡力為他找到其他的治療方案。”莫利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寬慰道。
“嗯。辛苦你了。”湛洛誠心感激道。
這段日子,莫利為了寒兒的病投入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一方面要尋找適宜的骨髓和干細胞,另一方面也要研究其他的治療方案,以盡早在寒兒病情惡化前采取最及時的治療。
“等你兒子病好了,我會派人去搬空你的酒窖私藏的。”莫利勾起一抹風流的笑意,他可不僅僅是個盡職的醫生,另外還是個商人。
他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在湛洛身上,他可是虧足了本,要能救回他兒子的命還不趁機好好搜刮殆盡一番啊。
“我會親自派人送去你家。”湛洛淡淡道,轉頭看向好友,“寒兒晚上例行檢查了嗎?”
“先來通知你一聲,”莫利搖了搖手中的報告,“等會直接去他病房。”
湛洛淡淡點了點頭,“我跟你一起去。影兒看來還得睡一會兒。”男人溫柔地看了看靜靜安睡的小女人,眸光淡柔。
“我馬上回來。”吻了吻睡美人的額頭,男人起身跟著莫利離去。
病房門被輕輕帶上,一室安靜,微弱的地燈光影下,床上人兒的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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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莫利辦公室離開后,司煜又去找秦逸喝了半夜的酒,把人家剛從法國高價拍來的名酒喝了個精光,眼看著自己的藏品被當茶喝了,秦逸肉疼的不行。
“我這可是剛到手的精品,這么糟蹋
可司煜卻絲毫沒有這個意識,拿起手邊的洋酒瓶子往杯里倒酒。
空了?司煜看著手中半天才流出一滴液體的空酒瓶皺了皺眉,真掃興,心里暗咒道,將空酒瓶滾到一邊,起身往一旁的酒柜走去。
“吱--”司煜輕車熟路地移開玻璃,伸手就去夠放在最頂層的一瓶酒,看也不看就轉身拿了往回走,繼續以酒當茶,手還沒收回來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司煜有些惱怒地抬頭瞪向來人。
“司煜,今天你也喝的夠多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好好休息。”秦逸一手抓著好友的手腕,另一只手不著痕跡地伸進玻璃酒柜取走被他拽著的酒瓶往回放,扯著好友的手就要拉著他到一旁坐下。
“我沒醉。”司煜啞聲道,磁性的嗓音因為過度飲酒帶著微微的暗啞,竟憑添了幾分醉人,剛要轉身重新取酒,玻璃早就被秦逸關了上來,連柜邊的鎖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鎖了上來,任憑他怎么挪都打不開。
“那我回去了。”司煜心知這是被人明著要趕出去了,冷著臉就要走。
“別呀。醉的這樣厲害,先坐下我們兄弟好好聊聊。”秦逸略微用勁,把步履都有些不穩的司煜往沙發上帶。
“別拉我。”司煜有些惱怒,可整整喝了一天半夜的酒,饒是他酒量再好也架
不住這么喝的,力氣當然抵不過身手不凡的秦逸,沒一會就被帶到了沙發上,被半壓制在那。
“澄心,去沏壺大紅袍給司煜醒醒酒。”秦逸朝一旁的美女管家抬抬下巴,把桌上的一大攤子空酒瓶推到一邊。
“是。”澄心點頭離去。
沒有了酒,司煜臉色也更陰郁了幾分,眸間隱隱有些許的躁怒氤氳不去,秦逸是什么人,別說他向來就是長袖善舞的人,單是和司煜這么多年的交情,他一個眼神,秦逸就知道他是為了什么事情不爽了。
秦逸拍了拍司煜的肩膀,語氣滿是無所謂,“不就是你奶奶給你塞了個老婆么,有什么大不了,妻子不過是正式場合的盛裝,離開了那個場合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一天換個十七八套也隨你。”
司煜聽著好友不痛不癢的話,眉頭皺了皺,陰郁的星眸瞥了他一眼,從鼻腔冷冷“哼。”了一聲,對于好友的反人類人生觀不為茍同。
合著不是你被強壓上陣,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
秦逸心知司煜心里大致在想什么,訕訕笑道,“反正老婆你奶奶已經給你娶在家了,你就安之若素吧,得過且過吧。”
正巧這時候澄心也端著沏好的大紅袍進屋,“少爺。”
性感美艷的美女管家動作優雅地把茶具擺放到茶幾上上,嫻熟地半跪在桌邊沏著功夫茶,每一道工序在她做來都婉若游龍般輕盈,別具美態。
秦逸端過兩只紫砂茶盅,將其中一杯遞給司煜,“嘗嘗,前幾日S市的茶王拍賣會上的頭籌。”
“嗯。”司煜接過茶盅,放在鼻下輕輕掠過,熱氣蒸騰間,一股清越的茶香撲面而來,帶著晨露的甘甜,卻又不失新茶的清冽。
“茶葉之王,果然名不虛傳。”輕啜一口,秦逸淡淡贊道,“這茶連我都還沒啟過,500萬一共就得了一斤,還是從狼嘴下搶下來的。”
喝著這茶,他腦中就不由自主浮現出拍賣會上與他競標的小女人,一身火辣的火紅低胸洋裝,性感熱辣,一雙鳳眸一顰一怒間都能夠勾魂攝魄,仿佛一顆艷陽下的辣椒,讓人不由自主想要品嘗,可接近的時候卻被毫無預計的辣到嗆不出聲。
可問題是,他還甘之如飴,甚至……上了癮。
秦逸眼中的閃過一絲深邃的笑意,把玩著手中精巧的茶杯,杯中的茶湯輕輕晃起一圈圈漣漪,和他心中的微瀾不謀而合。
“果然是好茶。”秦逸一飲而盡,唇角也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也不知道是在說茶還是說人。
“恩,不錯。”司煜淡淡應道。
這茶再好,可是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都不如酒來的痛快。
三米長的高檔水晶燈燈火輝煌,把整個室內都照的亮如白晝,印的司煜俊美冷毅的臉龐更加深刻英俊,因為酗酒帶著微微的紅暈,眸光耀眼,任誰看了都會為之心動。
可惜,他的心中……
淡淡吁了口氣,司煜挪了挪身子,大掌探入西服口袋隱隱在摸索著什么。
“喲,把這么純凈的粉鉆用來鑲嵌發卡,可真是大手筆。。”
秦逸湊過來瞅著好友手中的女性飾物,唇畔的笑明顯不懷好意,打趣道。“沒想到我們司大總裁竟然也是個多情種子,我還以為你的性取向一直和我們常人不同呢。
”
說著,一雙妖冶的桃花眼還光明正大地看了眼司煜的兩腿之間,看得司煜黑眸一凜,眸光射出一絲殺意。
“別別別,”秦逸雖然貪玩,卻還是懂的分寸的,趕忙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討擾道,“我就是開了個玩笑,你當什么真。不管你的取向是什么,反正都沒我什么事,我比較關心的倒是這枚發卡的主人……”
說著,他看了眼司煜明顯一凜的右手,眸中的笑意更濃了。
看來,有好戲了。
他說呢,像司煜這種對男女之情從來不上心的人,其實娶誰對他來說都沒有多大的意義,不過是為了傳宗接代,讓司家多個管事的主母罷了。
可這小子這次卻竟然氣到婚禮也甩手不管,人間蒸發去酗酒,這可不是他的作風啊。
不知道能讓司煜做到這個地步的妹子究竟會是什么樣的人,他秦逸可是好奇心泛濫了。
想著,秦逸的桃花眼都笑成了狐貍眼了。
看好戲,他最熱衷了。
可惜,男主角根本不愿意滿足他,瞟了他一眼,起身徑直往外走。
“哎,你去哪兒?”秦逸慵懶地躺靠在意大利高檔皮質沙發上,看到好友要離開,懶懶地起來,望向已拉開門的司煜。
他還有沒有八卦到什么呢,怎么當事人就走了?這不是浪費他的感情么!
司煜微醺的黑眸淡淡地看了眼秦逸,嚅了嚅嘴,把手里的粉鉆發卡握的更緊了,眸色驀地凜了凜,又瞬間黯淡下去,一言不發便轉身離開。
留下原本行文盎然準備看好戲地秦逸失望地望了望空蕩蕩的房門口,嘆息地搖了搖頭,桃花眼一挑,看了看一旁像整裝待發的軍人一樣的澄心,絕望地閉眸嘆息。
“哎,”秦逸泄氣皮球般躺在沙發上,伸手夠了杯酒握在掌中晃了晃,“連個陪我喝酒飲茶的人都沒有了。這日子真是無聊透頂了。”
秦逸邊嘆著氣,邊把手里的酒一飲而盡,從沙發上彈坐起來,放下酒杯便撈起搭在一旁的西裝上衣往外走。
“誒,先生你要出去嗎?”澄心盡職地詢問著老板的去向。
秦逸聞聲側著身子回頭應道,“嗯。”說完邊要走,突然又回過頭,隨口吩咐道,“今晚我可能不回來了,你早點睡吧。”話音甫落,他就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是。”澄心望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垂眸抿了抿薄唇,眨眨眼便走到桌前利落地收拾著攤了一桌的酒瓶杯具。
黑色的保時捷疾馳在華燈如晝的馬路上。
深夜的S市有著它與眾不同的韻味,仿佛是一名白天將發髻梳得一絲不茍的白領,褪去了一身OL裝,放下一頭長發,在夜的輝煌里風情萬種,一顰一笑都勾動人的心弦。
一如她……
司煜皺了皺眉,握著方向盤的手突地緊了緊,車頂燈的照射下,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見,心動,隱忍,和一絲異樣的怨恨。
“哼。”冷冷一哼,司煜眼角閃過一絲陰郁,那個女人以為討好了奶奶,挨過了一個人的婚禮就能坐守她司家少奶奶的地位。
妄想!
大掌猛地一擊方向盤,男人把油門踩到底,風馳電掣般將周圍的車子拋開老遠,不出三分鐘,保時捷已經穩穩地停在了司家大宅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