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無邪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傻了。
林詩曼看著藤蔓無功而返,又聽到思無邪這話出口,連忙凝神戒備。
思無邪卻不理她,換一個人他早弄死了,可林詩曼這種身具大氣運之人,有大佬護著,他不敢動,只能忽視了,就算她剛才對自己動手了,也只能忍了。
既然不能拿林詩曼怎樣,那就只能拿姜犽出氣了。
姜犽剛把幡龍印收起,見林詩曼對思無邪動手,原本還打算看看戲,沒想到一抬頭,就見思無邪大步流星朝他走了,那模樣不像是來問好的,不由冷聲喝道:“你想干嘛?”
思無邪呵呵笑著:“沒想干嘛,就是最近缺錢了,想讓你借點錢花花?!?
姜犽后退兩步,“你別亂來,我雖然現在無法動用法力,但我是姜家之人,鬼國、花石國、秦國都有我姜家勢力,動了我,這世間將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思無邪一愣,詫異道:“姜家很了不起嗎?我怎么沒聽過?”
李英瓊在后面說道:“封神姜家,確實如雷貫耳?!彼谔嵝阉紵o邪別亂來。
“封神姜家……難道是姜子牙的姜家?”思無邪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點頭道:“那好吧,既然是姜家之人,那我就給你留點面子……把幡龍印給我,其他的我就不要了?!?
李英瓊面色古怪。
商末初欲言又止。
林詩曼見思無邪不理她,一時間也有些猶豫不決。
王騰眼睛一亮,盯著姜犽蠢蠢欲動。“讓你欺負我,我可是有師兄罩著的?!?
姜犽面色鐵青,“這是我姜家之物,不可能給你!”
思無邪攤手,“那就沒辦法了,不是我不給你姜家面子,是你不識抬舉,不能怪我?!?
說著,思無邪獰笑起來,“既然你不給,那我就自己動手拿了?!?
話落,磅礴氣勢瞬間爆發,山崩海嘯般傾軋而至,姜犽身子一顫,僵在原地,以他金丹后期的肉身力量竟然也掙脫不開,思無邪逼近,單手虛按在姜犽丹田位置,幡龍印浮現,抗拒著思無邪地攝取。
“得罪姜家,你這是找死。無瑕宗、北境城,都將因為你的愚蠢行為而覆滅?!苯獱肫D難說著。
印璽震動,脫離姜犽丹田,仍然在強硬抵抗著。
“住手!”林詩曼開口了。
思無邪皺眉,手中動作沒有停止,回頭看向林詩曼,壓著聲音道:“你要來管我的閑事?”
林詩曼厲聲道:“姜家之人于天地有功,你不能這樣對他!”
“天地有功?”思無邪笑了:“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可是鬼國名正言順的魔修啊?!?
思無邪加大了力量,幡龍印悲鳴一聲,被思無邪攝在了手中,身后驀地紫芒爆閃。
“師兄小心!”王騰驚呼提醒。
錚的一聲輕響,紫芒刃帶起一串火花,倒射而回,一只手突然伸出,猛地將紫芒刃箍住,刃口鋒芒炸放,手掌如同金剛,分毫無損。
林詩曼飛身而起,雙掌拍出,兩片花瓣翻飛,于空中化成兩個高大樹人。此樹人和天劫中的一模一樣,只是體型小了太多。
思無邪左手握著幡龍印,一腳踹飛姜犽,右手握著紫芒刃反身一斬,紫芒一閃即逝,空間泛起漣漪,迅速平復,可撲向他的兩個樹人卻已變成漫天碎屑。
不堪一擊!
手中用力,紫芒刃咔的一聲,從中斷裂,林詩曼身前綠色圖紋剛形成,就是一口鮮血噴出,本命法寶受損,她也受到牽連。
思無邪腳步一踏,足下黑蓮凋謝,他手握幡龍印出現在空中,左手一甩,幡龍印狠狠印在綠色圖紋上,圖紋崩潰消散,思無邪一把掐住林詩曼脖子,將她舉起。
“你這蠢女人,真以為我會顧忌臨仙谷不敢殺你嗎?”思無邪陰著臉,林詩曼渾身散發綠色光芒,卻始終掙脫不了他的手掌。
罵了一句,思無邪將她丟到一旁,就在剛才,他又感受到了那種致命威脅,心有忌憚,他還真不能對林詩曼怎樣,給點教訓就是了。
林詩曼倒在地上不??人灾?
思無邪將幡龍印拿到眼前看著,離開主人的幡龍印依然掙扎個不停,可惜此地禁制太強,它掙扎的力度在思無邪面前實在微弱。
法力開始注入印璽中,印璽排斥,他便加大法力強行注入,沒有人來打擾他,或者說不敢打擾他。
王騰有心上前,但又不敢打擾師兄祭煉法寶,于是便原地看著,警惕著姜犽。
姜犽被思無邪踹了一腳,痛了半天才緩過來,他望著思無邪的眼神充滿仇恨與殺意,這種眼神即使在追殺王騰時也沒有過,可見他對思無邪的怨恨到了什么地步。
思無邪暫時沒功夫理他,專心祭煉幡龍印。
姜犽的怨恨與殺心他自然感受到了。事實上在一開始,他就想殺死姜犽,只是動手時卻受到了仙宮的限制,那一腳力量很大,就算是件法寶都給踹爆了,更別說姜犽肉體,可在關鍵時刻,有一種無形卻強大的力量限制住了他,那是仙宮的禁制之力,看不見,卻無所不在。
考核尚未結束,仙宮禁制殺戮。
就算他擁有玄天宮密匙,同樣不能肆意妄為。
幡龍印是有主之物,主人不死,很難強行奪走。此時思無邪是搶奪到手了,卻依然很難將它祭煉,將它掌控。
無法掌控,就不能輕易收入乾坤袋,更無法收進儲物袋。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思無邪還在強行祭煉幡龍印,但收效甚微。
其他人沒有交流,沒有說話,仙宮安靜無比。
突然,空氣劇烈波動起來,刷的一下,仙宮各個位置,同時出現了一個個人影,有男有女。
伯宗圣,就是其中一員。
只是此時的他渾身焦黑,雙目無神,身上隱隱有肉香散發,似乎被大火烤了許久。
商末初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伯宗圣,連忙上前給他喂了一粒丹藥,問道:“師弟你怎樣?”問話時,視線落在伯宗圣手中的一卷竹木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