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神堂中,青木堂一向自認實力第一,雖然由于霍暴的緣故,對火神堂還是忌憚幾分的,但是真要比起老祖來,主峰之上,青木堂可有著二位呢。
封梧和封桐乃是孿生兄弟,一對兄弟都能晉級九轉(zhuǎn),這在修仙界也算異數(shù)。
蒼枯和蒼青乃是二人最看好的后輩,這次竟然被人下了狠手,蒼枯被巨力敲的經(jīng)脈寸斷,但畢竟修的是木系功法,還有恢復的希望,但蒼青和另外二位元嬰期修士可就慘了,中的那種不知名的奇毒,竟然連他們兩位都束手無策。
總算不幸中的萬幸,這奇毒雖然難纏,但發(fā)作起來卻并不猛烈,他們想盡了辦法總算是將性命吊到了現(xiàn)在,但長此以往,估計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一間偌大的丹房之中擺著幾條玉案,蒼青等三人躺在其上。
近二個月下來,三人都已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特別是蒼青,原本就是一老婦的模樣,如今看上去倒像個骷髏,偏偏半個身子冰寒結(jié)霜半個身子滾燙還冒著絲絲熱氣,看著實在詭異。
相比之下蒼枯的狀況卻是好的多,雖然依舊處在昏迷之中,但應(yīng)該不日便可醒來,此時已經(jīng)安置他處靜養(yǎng),并不在內(nèi)。
“兄長,再這么下去,就算日后找到了解毒之方,這修為也保不住了啊!”
封梧和封桐長相清雋,氣質(zhì)超群。
和蒼枯一樣,他們兄弟兩個對外表都極為看重,雖然年紀大了,但膚色光潔、面色紅潤,頭發(fā)烏黑發(fā)亮,用玉簪綰起,打理的紋絲不亂,身著一身青色綢袍,金絲滾邊,用稍深的顏色繡制著青龍底紋,看上去倒好像是凡間的帝王貴胄,哪里像個修士。
聽到封桐此言,封梧微微皺了皺眉,俯下身子朝著蒼青仔細看了幾眼,搖頭說道:“那株百瘴三心藤看來也沒多大效用,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連那可解萬毒的滌塵寒玉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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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解毒不成,以毒攻毒也不成,這樣挨不了多久的。前段時間我一直忙著救治他們也未曾多問,到底宗主是什么個意思?為何不讓我們?nèi)フ夷切∽铀阗~?”
封梧搖了搖頭,嘆道:“他表面說的冠冕堂皇,說根據(jù)戒律堂調(diào)查,這次蒼枯他們乃是咎由自取,希望咱們最好不要因此生事……”
封桐啞然失笑:“最好不要?這話說的……”
“這老鬼當我們是傻子嘛?呵呵,一個結(jié)丹期的小鬼,竟然能將四個元嬰期修士整成這番模樣,就算蒼枯他們再不爭氣,你不覺得其中定然有鬼嘛?”
“兄長,你的意思是?這事情背后有人插手?”
“我事后也曾派人仔細查過,可當時在場之人都已被戒律堂帶走了。龍涎峽那竟然被人布下了陣法,想要潛入也不可得。如若不是其中有詐,有何必如此欲蓋彌彰?”
“呵呵,戒律堂司馬子仲,那老鬼可是一心想要扶持他這后輩上臺呢……話說他也沒幾年壽元了吧?”
封梧點了點頭:“老鬼如今已是六轉(zhuǎn),算了算年歲,估計也就幾十年光景了……”
封桐冷笑了一聲:“兄長,如今宗內(nèi),除去老鬼,也只有你我和火暴那老頭修為相若了,火暴老頭沉迷煉器,對宗主之位從無想法,等老鬼壽元一盡,除了你還有誰能服眾?司馬子仲嘛?一個九轉(zhuǎn)初期的小兒而已,不足為懼!”
“越是如此便越要小心謹慎,司馬子仲雖然修為不高,但是有那戒律堂在手,在宗內(nèi)威望甚高。”
封梧仰首輕嘆,一面撫著頜下的長須一面輕點著手指,一副指點方遒的模樣:“五神堂中,厚土和沉水二個堂口如今沒有九轉(zhuǎn)期高手撐腰已然不足為懼,但是你可別忘了,金戈堂可也是有那個變態(tài)家伙在的,如若他和霍暴聯(lián)手,一起支持司馬子仲呢?”
封桐恍然大悟:“確實啊,此事不可不防!”
“老鬼狡猾如狐,這事情定然是他下的圈套,只是我至今還琢磨不透其中的奧妙所在,故此也只能先靜觀其變了。嗯,你沒發(fā)現(xiàn)咱們沒出手,那霍暴卻有些憋不住了嘛?前段時間竟然跑上門來,說要將丹穴山劃給金身堂下轄……呵呵,越是如此,這狐貍尾巴便露的越多啊……”
封桐看著自己這位打小便詭計多端的兄長,由衷佩服:“怪不得兄長你答應(yīng)的那般痛快,哈哈,那二個老家伙怎么都想不到,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已被你看透了吧!”
封梧得意的笑了笑,低頭又看了蒼青他們幾個一眼:“我們已經(jīng)盡力,至于這幾個后輩,看天意吧……”
他說著話,忽然心神一動,掏出了一支傳訊玉簡,神識一探,喜道:“蒼枯那小子醒了!走,去看看!”
一炷香后,另一間密室中傳來了幾聲驚呼,但有著隔音陣法,外界自然無從得知。
“你確定那是玄器?確實是在那小子手里?”
蒼枯雖然已經(jīng)醒來,但如意棍的全力一擊豈是那么好受的?至今全身的經(jīng)脈依舊未曾接續(xù)完整,整個人就如同一攤爛泥般躺在床上,聽自家老祖發(fā)問,仰著頭艱難地說道:“老祖宗,他一個結(jié)丹期的小家伙,一招便能將我搞成這般模樣,你說他使的不是玄器還能是啥?”
“難道不會是司馬參昂那老鬼在背后搗鬼嘛?”
蒼枯仔細想了想,說道:“當時確實沒有別的氣息,孫輩雖然未入九轉(zhuǎn),但好歹也是元嬰巔峰的修為,有九轉(zhuǎn)期出手,不會感應(yīng)不到。”
封梧急急問道:“當時還有誰在場?”
“元嬰期的就曾仇一個,其他的還有不少,不過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也未必能看出那棍子的玄妙了。”
“曾仇……是曾家老鬼的后代吧?老鬼已經(jīng)隕落了幾十年了,沉水堂那一脈無足為懼……不過也怪了,難道說他并未將此事上報給司馬子仲嘛?”
封梧琢磨了半晌依舊覺得疑慮重重,但玄器的誘惑實在太大,如若能到手,別說等司馬老鬼夭折了,就算他還活著,這宗主之位也唾手可得。
躊躇許久,他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寒聲問道:“那小子的來歷也確實無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