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4 8:49:13 本章字數(shù):6840
那一刻,難以抑制的呻吟從她的喉嚨里溢出來,她的十根手指,緊緊地掐住他的臂膀,眼睛里一片的濕亮,而他,身上早已汗水淋漓,氣息粗嘎。肩頭,胸口,有清晰的傷痕是她的指甲所劃。她從沒有如此地激烈過,即便是被他強迫的那兩次,這一次,她的手指甲仿佛格外的尖厲,深深地劃進他的皮肉里,那些劃痕被汗水滴過,火燒火燎的。
他輕嘶了一聲,咬了咬牙,兩只大手把纖瘦嬌小的她抱了起來,肌膚貼著肌膚的抱在懷里。他的身上,臉上全是汗,而她,已經(jīng)像是被炸干了經(jīng)力一般,疲憊不堪。她被他摟在懷里,微涼的身體貼著他灼熱汗?jié)竦男乜冢K于是一口咬在了他的肩頭。
發(fā)狠般地咬住。
她的兩只手緊緊扒在他的肩頭,十根手指都死死地摳住了他的肩胛,他給予她的,是極致的快樂,可也是生不如死的屈辱。
他的身體明顯地僵硬了,肩膀上撕破皮肉的疼讓他額上的汗大顆大顆的冒出來。他咬了咬牙,并沒有推開她。只是眉心驟攏,牙關(guān)咬在一起憔。
她在咬他,可是她的眼淚也不爭氣地掉了出來,她在他的肩頭發(fā)出委屈傷心的嗚咽聲。
“你怎么可以……”她的牙齒漸漸松開了,她的身體在水與火的煎熬過后是被抽空力氣的疲憊,她趴在他的肩頭,涼涼的淚滴在他的肩上。他的身體再次地僵硬,他的手微微發(fā)顫,緩緩地環(huán)住她的背讓她轉(zhuǎn)過來面對著他的臉。
她一臉的淚。眼睛里寫滿凄楚和委屈,他的心被什么給抽疼了。他的汗?jié)竦拇笫峙跗鹆怂哪槪瑴責(zé)岬淖齑铰湓诹怂哪樕稀K幌乱幌聜}皇又急切地吻著她臉上的淚,咸濕的感覺讓他的心一陣陣地抽搐簍。
“別這樣,白惠!”他低聲輕哄。而她的淚卻是止不住一般,大顆大顆地往下落。
徐長風(fēng)長眉深深地聚攏,他第一次有了一個念頭,他寧愿此刻的她給他一個大嘴巴,但就是別這樣默默地掉眼淚。這種無聲的抗議簡直就是控訴,讓他覺得自己是犯了罪。他寧愿她像頭倔牛似的跟他對著干。就是不要掉眼淚。
“乖,別哭!別哭!”她的容顏仿若梨花帶雨,柔弱而讓人憐惜。他吻著她,他的聲音低沉而微微粗啞,此刻的她,無疑是讓他心疼的。
而她的眼淚卻掉得更兇。
她多么希望,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此生的依靠,可是他,卻給不了她,除了這種事情,他給不了他的心。她的眼淚一顆一顆斷了線一般的掉下來。她也曾在他的面前柔弱,但從不曾這樣眼淚像決了堤似的。滿眼的凄楚,滿眼的委屈和心酸。
他的心像是被人拿針一下一下地刺著,怎么就那么難受。他的聲音微微發(fā)抖,“乖,白惠乖,別哭,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好嗎?別哭,只要你不愿意,我以后再也不會強迫你。”
他的深黑的眼瞳里被焦慮和擔(dān)心占滿,他覺得她的眼淚要是再流下去,他倒寧可死了算了。
女人的眼淚真的是一種折磨。
一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折磨。
徐長風(fēng)的背上,胸前,又在層層地往外冒汗了,他的大手不停地給她擦眼淚,微微粗糲的指腹落在她細嫩的臉頰上,是十二分的小心翼翼,“不哭了,不哭了。”他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被這女人的淚刀給生生刺透了。他想此刻的她,說什么,他都是會答應(yīng)的。哪怕是讓他從此再不跟楚喬往來,他也會毫不猶豫,可她只是在他懷里抽咽著合上了眼睫。
白惠這一晚睡得昏昏沉沉的,睡眠很淺,還總是惡夢連連的。她有幾次都是夢到自己又置身那黑暗的房子里,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她伸著雙手胡亂地揮舞,然后有只溫暖的大手輕輕地攥住了她的手,將那兩只冰涼的手裹在了掌心,而后,她的身子被攬向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的身子貼著那溫暖的來源,呼吸漸漸地就平穩(wěn)了。
這是一個難得的,兩人相偎的早晨。白惠醒來的時候,眼皮有點兒腫,她沒有馬上離開他的懷抱,而是轉(zhuǎn)頭深深地凝視著這個男人。他好像很晚才睡的,她一直睡不安穩(wěn),他便一直摟著她,他的深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輕哄,叫她別怕。而后,她在他懷里沉沉睡去。她看著他那熟悉的眉眼,新婚的最初,她總是不好意思這樣子赤/裸裸地凝視他,她甚至不敢仔細地看看他的臉。現(xiàn)在,她還躺在他的臂彎里,他在她的臉頰旁輕淺地噴著溫?zé)岬臍庀ⅰ?
她想起了不知是誰寫的幾句詩:
如果有一天你走進我心里,你一定會流淚,因為那里面全是你給的悲傷,
¬如果有一天我走進你心里,我也一定會流淚,因為那里面全都是你的無所謂。¬
如果有一天你走進我的心里,你一定會迷路,因為我的心已為你裂出千萬條溝壑!
這詩大概用在她和他身上正合適。
¬徐長風(fēng),我真的想挖開你的胸口,看看你的心,倒底是什么樣的。
她咬了咬唇,身子抽離了他的懷抱,坐了起來。她下了床,走路的樣子有些虛浮,她去外面洗漱,之后,又返身回來穿衣服,他便從身后抱住了她。
他說:“白惠。”
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起床,穿著睡衣站在她的身后,兩只長長的手臂便從她的身后環(huán)過來,將她圈進了他的懷里。她的身子貼到了他的胸口處,他對著她的耳邊吐著溫?zé)岬臍庀ⅲ谒亩呉宦曒p嘆過后,卻是良久的沉默。
小風(fēng)跑過來嗷嗷地撕扯白惠的褲腳,它是想讓它的主人抱一抱。但白惠半晌都沒動靜。
“你不是要去參加那個孩子的生日宴嗎?下班以后,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去選禮物。”徐長風(fēng)將妻子的身子輕輕地扳了過來,和他面對著面。柔聲開口:“嗯?”
他的眼神很溫柔,是那種常常讓她迷醉的眼神,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白惠點了點頭。
那條白色的圍巾仍然靜靜地躺在沙發(fā)上,那是楚喬買給他的,白惠忽然間覺得諷刺,他接受那條圍巾的時候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思呢?披著它站在他妻子的面前,又是怎么樣一種心境呢?看著圍巾被小風(fēng)弄壞,他可有心疼?
一定是有的,她想。
下樓的時候,他牽了她的手,她掙了一下,但沒掙開,便由著他去了,什么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還在乎牽牽手嗎?
白惠仍然坐在汽車的后座里,聽著汽車靜靜行駛的聲音。徐長風(fēng)載著她從小區(qū)里面駛出去,他問了一句:“早飯想吃什么?”
白惠沉默了一下才道:“煎餅果子吧!”
徐長風(fēng)便載著她左拐右拐再左拐,找到了那個賣煎餅的攤位,車子停下來,白惠開門下去了。徐長風(fēng)看著她那裹著羽絨服的纖細身影向著煎餅攤走去,他手扶了扶額,昨夜他沒睡好。她一雙含著淚的眼睛,總是在他的眼前浮現(xiàn),那么地凄楚,卻又那么地柔弱可憐,讓他的心說不出的疼。
她站在煎餅攤位前,臉色有些白,早晨的風(fēng)冷嗖嗖的,她站在那里,好像單薄到風(fēng)一吹就可以刮走似的,他深吸了一口氣,心底有些煩躁,手又不由自主地在車子里找煙。
最近他的煙癮好像真的大了,動不動就想抽煙,尤其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找到了香煙和打火機點了一根煙,慢慢地吸了一口,又徐徐地吐出煙霧來,眼神有些飄渺。
白惠在那攤位前站了好久,才等到了她那套煎餅,她捧著熱呼呼的煎餅回到了車子上。在外面的時候雙手都凍得冰涼的,煎餅散發(fā)出來的熱氣從薄薄的塑料袋散發(fā)出來,焐著她的雙手,倒是暖和多了。
“以后不要再買這東西了,塑料袋包著那么熱的東西,塑料的毒素都會散發(fā)出來,對身體不好。”徐長風(fēng)掐滅了香煙道。
白惠的心頭有什么一劃而過。但她并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吃了起來。
煙味從半開的車窗里散了出去,徐長風(fēng)將車窗關(guān)上,發(fā)動了車子。他將她送到了幼兒園外面,將車子緩緩地貼向了路邊上,看著她下車,他覺得頭有些疼。
這一天似乎過得很快,圣誕節(jié)馬上就要到了,幼兒園里面也是一片的圣誕氣氛,樓道的櫥窗里,貼了很多圣誕節(jié)的貼畫,班級里也是那樣。
白惠帶領(lǐng)著小孩子們剪了很多圣誕節(jié)的貼畫又一起地貼在了班級的墻壁上,窗子上,看著那一張張浪漫可愛的圖片,白惠的唇角也漸漸地彎了起來。
她的樣子無疑是美的,那是一種不食人間煙火,有些飄渺的美。她站在窗子前,時鐘嘀嘀嗒嗒地走過,再過十分鐘幼兒園就要放學(xué)了,外面已經(jīng)停放了好多的車輛,都是過來接孩子的家長或司機。從三樓的窗子,她可以看到外面,黑壓壓的一片,全是車子。
時間終于到了,家長們陸續(xù)地進來了,一個個小朋友被父母和親戚接走,小宇臨走的時候還扯著她的衣角說:“老師你一定要去哦!”
“好的,老師一定會去的。”白惠目送著小宇和他的父親離開,她才去更衣室將羽絨服取了出來,然后向外走。
徐長風(fēng)果然來接她了。
外面的車子已經(jīng)相繼離開,此刻的幼兒園門口已經(jīng)是十分安靜了。他站在車子旁,黑色的大衣襯得身形沉穩(wěn)而挺拔。他輕倚著車身,在默默地吸著煙。她遲疑了一下,向著他走了過去。聽見她的腳步聲,他那張斯文俊雅的臉露出了笑來,十分溫潤。
“外面冷,快上車吧!”
他的一只手臂攬在了她的肩頭,一只手便拉開了賓利的車門。白惠鉆進了車子,他又替她關(guān)上了車門,這才坐進前面去開車。
徐長風(fēng)載著白惠去了最近的一家商場,眼前眼花繚亂全是各色的兒童用品,衣服,玩具,簡直是應(yīng)有盡有。
白惠站在那一排排的架子前,竟是不知選哪一樣?xùn)|西了。好半響,才選了一套看起來極好的超人裝備。
她把那盒子拿在手里,看了看,似在琢磨小宇會不會喜歡。她站在那里,微低著頭,神色間若有所思。徐長風(fēng)忽然間有了一絲恍然的感覺。假如,他也有個兒子,而她現(xiàn)在,就是在給他的兒子挑玩具,會是什么樣?
“徐先生也來買東西呀!”身后有聲音傳過來,徐長風(fēng)回神看過去,卻是生意場上的一個朋友,那人手里牽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兒,正走過來。
“哦,是呀。”他笑笑,伸手摸摸那小孩兒的頭,“真可愛。”
“叔叔好。”小男孩兒對著他眨了眨眼睛。
徐長風(fēng)心頭莫明的動了一下,“好。”
白惠讓促銷員把那套超人裝備包了起來,一回頭,就見到她的男人正眼睛微瞇,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好了嗎?”他問了一句,白惠點頭,他便伸了胳膊攬了她的肩,“我們走吧!”
那一晚,徐長風(fēng)親自載著他的妻子去了陳光修的家,只是他并沒有上樓,而是坐在車子里抽煙來著。白惠將那套超人裝備送給小宇,小宇十分喜歡。那孩子自小沒有母親的疼愛,在心里是十分依賴白惠的,白惠沒有在小宇的家坐多久,因為車子里還有個人呢。雖然他并沒有打電話催她,她還是早早地告辭走了。
車子里有很濃烈的煙味,白惠咳了一下,徐長風(fēng)道:“對不起,我一個人無聊就抽了會兒煙。”
白惠仍是沒說什么。回去的路上,徐長風(fēng)的手機響過,他只是看了看號碼,卻按掉了。回到家里,白惠仍然很沉默,好像昨夜的索取將她所有的經(jīng)力耗費掉了似的,她只躺在床上看書,卻并不答理他。
臨睡覺之前,徐長風(fēng)的電話響起來,他起身去接電話,白惠聽到他嗯了一聲。
然后他轉(zhuǎn)過身來對她道:“明天大伯過來,媽叫你和我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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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惠沒有說去或者不去,只是看了看他。然后嗯了一聲。早晨,白惠起了床,坐在梳妝臺前梳理頭發(fā)。長長的黑發(fā)像緞子一樣,柔亮而順滑。她坐在那里沐浴著早晨的陽光,那身影竟是有些慵懶。徐長風(fēng)站在床邊,看著那張熟悉的臉,自那晚之后,她總是這么疏離,他想,他寧愿她給他一個巴掌,也不愿意這樣的被‘冷暴力’。
他皺眉,眸光不經(jīng)意間,瞥到了木質(zhì)的地板上,那一塊沾了污漬的白色。
“抱歉,小風(fēng)弄臟了地板,反正你那圍巾已經(jīng)壞了,我就用它擦地了。”白惠站了起來,神色已經(jīng)沒有了那種朦朧慵懶,眼睛里也有了幾分的亮色。
只是那亮色怎么就那么別扭呢?
徐長風(fēng)眼底有什么閃了閃。
“老公,我們今天去吃什么?”白惠走過來,纖細的手臂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
徐長風(fēng)的身形明顯地僵了一下。看著他的妻子笑語嫣然的樣子,他的眸中露出驚訝,繼而又是深邃起來。
“你想吃什么?”他的手臂摟住了她的腰,那種纖細柔軟的感覺便又盈盈在手。不知怎么的,這樣的她,讓他有種不適應(yīng)的感覺。雖然新婚之初,她一直都是溫柔的羞澀的,但卻不是現(xiàn)在這樣,慵魅的。他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溫柔,深黑的眼瞳里也是情不自禁地就盛滿了愛憐。
“嗯……你不是說煎餅?zāi)撬芰洗卸締幔课覀冞€去你喜歡去的那家餐廳怎么樣?那里的餛飩很香的。”
白惠的黑眼睛眨了眨,模樣竟是有幾分俏皮。徐長風(fēng)微微瞇了瞇眸,唇角微動,“好。”
今天的白惠明顯是不同的,她好像很快樂的樣子,眼睛里流光飛舞,眉梢眼角有一種神彩飛揚,俏皮靈動的感覺,徐長風(fēng)感到一種迷惘。
他的小妻子,倒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呢?他忽然間覺得,她,或許是一個迷,一個,他并不真的了解的迷。就像她的倔強,他以前從不知道一樣。
白惠坐著他男人的車子兩人一起去了那家飯店,徐長風(fēng)要了兩碗餛飩,要了一些小菜,還有兩個茶雞蛋,服務(wù)員端上來,兩個人慢慢地吃上了。
白惠一手拿著白瓷的小勺子,輕輕地攪弄著冒著熱氣的餛飩湯,嫣紅的嘴唇微微鼓起對著湯汁吹了吹,那熱氣便慢慢地四散開去。
“風(fēng)。”很熟悉的女聲,不是楚喬是誰?白惠微微地抬了頭,她看著那一道穿著駝色修身半大衣的年輕身影正走過來。
楚喬仍是瞟了她一眼,便若無其事地拉把椅子在徐長風(fēng)的身旁坐下。
“風(fēng),我們一起吃吧!”
“慢著,楚小姐。”一直靜眼旁觀的白惠慢聲說話了,“楚小姐應(yīng)該知道白惠性子直,有什么說什么,一會兒不小心哪句話勾起了楚小姐的傷心事,楚喬小姐再次掉金豆子,再上演一次被燙到的戲碼,白惠可擔(dān)待不起。”
她慢悠悠地說著,但那聲音卻自有一種不容侵犯的威嚴,眼神里也隱隱地透出一種犀利。
楚喬唇角抖了抖,那張妝容精致的小臉上,不由地白了白。白惠的話無疑是給了她一個無形的下馬威。讓她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但是就此離開,那是不可能的,就此離開,她楚喬的臉面往哪兒擱呢?
她修長的脖子上圍著那日買的和徐長風(fēng)款式顏色都十分相似的那條圍巾,站在那里,盈盈一笑,“白小姐真會說笑話,要是次次都那么巧,那不是喝口涼水都塞牙!”
她說著,竟是旁若無人地坐在了徐長風(fēng)的身旁。
白惠只是微歪了頭,她看得到徐長風(fēng)的眼睛向著她睞過來,眼神深邃,那神色看不分明。但卻好像有一抹犀利從那深黑的眼瞳映出來。
楚喬卻是向著身旁的男人看了看,然后有些吃驚地道:“風(fēng),那條圍巾怎么沒戴?”
白惠微挑眉,仍是不言不語,不聲不響地,眸光卻是瞟向?qū)γ娴哪腥耍宦犘扉L風(fēng)淡聲道:“我忘了。”
“哦,那你下次要記得戴哦!”
楚喬眨了眨眼睛,嬌滴滴的聲音道。有服務(wù)人員過來問她要什么,她輕輕說了句‘一碗餛飩’,然后再轉(zhuǎn)頭,臉上已是一副嬌嗔模樣,“風(fēng),你現(xiàn)在的忘性好像大了誒,以前我給你買什么,你都不會忘記帶在身上的。”
楚喬不知是故意說給白惠聽,還是天性如此單純,她斂著秀眉,有些郁郁地晃了晃纖細的手腕,“諾,就像這塊表,你都戴了五年了。雖然樣子早就過時了,可你還是舍不得摘下來,天天戴在身上……””
白惠便再次看向她的男人,她看到她的男人,長長的眉毛微微地一斂,手中的湯勺已然不知何時滑落在碗中,眼神越發(fā)的深邃,卻并不開口說什么。
白惠輕輕一笑,眼神里已經(jīng)有了此許的譏誚,“楚小姐年紀也不小了吧,怎么還耍小孩子脾氣?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以前他是你男人,可現(xiàn)在他是我丈夫,楚小姐,你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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