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我頓時覺得十分無語。
沉默了良久,我緩緩地說道,“有什麼需要我?guī)兔Φ模瑑嵐荛_口。”
商魯雅點了點頭,“好的。”
看來,她已經(jīng)料定我是會幫她的。
也對,商魯雅之前幫過我,我有什麼理由不幫她呢?
商魯雅走了,而我卻陷入了沉思。
我們搶了安氏商貿(mào)的生意,他們勢必會進行反擊,他們會怎麼行動呢?
正在這個時候, 我的電話響了。
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彭之榮打過來的。
看到他的號碼,我的心中涌起恨意,這個王八蛋,不知道爲(wèi)什麼要突然搞我。
今天是第三天了,按照之前合同上的要求,從今天開始,他們就要從我這開始拿貨。
我摁了接聽鍵,對面立刻傳來彭之榮的聲音,“左老闆你好,這幾天我太忙了, 忙的腳不沾地,一直在忙著開會和考察,你有什麼事兒嗎?”
“沒有,你什麼時候派車來運沙子呢?”我反問道,“對了,預(yù)付款什麼時候打過來?”
彭之榮一怔,立刻呵呵笑著說道,“明天吧,兄弟,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覺不會食言的,咱們什麼關(guān)係嘛。”
“好的。”我平靜地說道,“明天你打了預(yù)付款之後,就可以派車過來了。”
彭之榮或許是沒有料到,我竟然沒有懇求他。
他的語氣十分客氣,這種虛僞的腔調(diào)讓我覺得很是噁心。
“好好,有什麼問題咱們隨時溝通。”彭之榮說道。
我不知道他處於什麼目的,現(xiàn)在纔回我的電話。
我覺得最有可能的是,他想故意爲(wèi)難我一下,然後讓老吳出面幫我擺平這件事兒,讓老吳欠他一個人情。
但是後來,我才知道,這件事兒的背後,居然另有隱情。
只不過我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好久。
晚上,我和蘇晴、邊勝美等等一起去了帝王居。
我坐在主位上,左邊是蘇晴,右邊是邊勝美,然後又有詩夢商魯雅等等十幾個人,坐了滿滿一大桌。
我打開了酒,“今天,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兩位功臣帶著兩支隊伍凱旋歸來,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我的話剛一說完,詩夢就立刻跳了出來,“師父,我反對您的話。”
我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越是在重要場合的時候,詩夢似乎總是會跳出來和我唱反調(diào)。
“那你說說看,爲(wèi)什麼要反對我呢。”我笑著問道。
詩夢一隻手敲著桌子說道,“您自己瞅瞅吧,看看這一桌上,到底有多少是我們銷售部的人。”
“把我的人全都抓了壯丁,什麼時候再還給我們呀。”
我聽了這話,立刻說道,“還,一定是要還的,但那時怎麼個還法,咱們回頭開會在討論好不好?”
詩夢頓時臉色一變,“我就知道。”他指著以前的那些同事說道,“你們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
本來這是一句玩笑的話,但是,誰都沒有笑。
如果從銷售部抽調(diào)出去的人們是肉包子,那麼,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邊勝美是狗。
邊勝美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她從進入我們公司開始起,就一直沒有在公司裡怎麼上過班,所以,跟公司裡的同事們可以說並不是很熟。
今天被詩夢連削帶打的罵了,心情不爽是應(yīng)該的。
我剛張了張嘴,邊勝美卻說道,“詩夢主管,總是樂意用小動物形容人嗎?”
詩夢一怔,隨後端起面前的酒杯,“口誤口誤,給您道歉。”
她說著,一口氣竟然喝下去一半的白酒。
而這邊邊勝美看著她的半杯白酒冷哼一聲,隨後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兩個人的第一番較量,從此開始了。
詩夢見狀,立刻說道,“佩服。”她說著,端起剩下的半杯酒,打算一口氣喝掉,卻被我制止了,“喝酒都別較勁兒呀,今天是開心的日子,注意團結(jié)。”
蘇晴咯咯笑著說道,“我們公司在開闢國外貿(mào)易這塊,能夠初戰(zhàn)告捷,首先我們應(yīng)該感謝左經(jīng)理,領(lǐng)導(dǎo)有方,其次,我們應(yīng)該感謝商小姐,給我們帶來這次機會。”
她說著,端起酒杯來,“大家共同舉杯,敬二位。”
實話說,我今天一點喝酒的慾望都沒有。
前天晚上打架,傷到了腦袋,到現(xiàn)在腦子還覺得不舒服呢。
但是,又不能掃了大家的興,於是說道,“能喝的多喝。”
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我不打算喝乾了。
商魯雅因爲(wèi)安正找他這件事兒,似乎心情很是鬱悶,所以,她今天的話不是很多。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於是笑著說道,“今天的功臣,主要還是此次出征的你們,我敬大家。”
一連喝了好多杯酒之後,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個陌生的號碼。
他舉著電話示意大家,我去接個電話,然後走出了包間。
“您好,您是那位。”我很有禮貌地問道。
“我是安寒。”對面的聲音有些沙啞,“你還記得我嗎?”
安寒!
我當(dāng)然記得她。
上一次見面之後,安寒給我的印象格外的深刻。起初的第一次見面,我感覺她像是一個聖潔的天使,但是,當(dāng)她和陳立接觸之後,我覺得這個身上有著白色羽毛的天使,其實很邪惡!
這樣的一個人,我怎麼可能忘記呢?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當(dāng)然記得,安小姐,您有什麼事情嗎?”我笑著問道。
“我在楓城,想和你見一面,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方便。”安寒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的成分。
“您是來和我們談合作的吧,那你明天來我們公司,咱們面談好嗎?”我笑著說道,“安總有沒有跟著一起來呀?”
“我爸他沒有過來。”安寒說道,“我現(xiàn)在就想見你。”
“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沒有時間的。”我立刻否定了她立刻見面的說法。
簡直是在開玩笑,讓我現(xiàn)在就去見她,她以爲(wèi)自己是誰呀?
敗軍之將,不過是來哀求我的而已。
沉默了兩秒,安寒忽然說道,“我是來談合作的,是我們之間的合作,不是安氏商貿(mào)和姚氏集團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