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蘇的這一聲聲音落在顏繁之,洛輕寒和青花等等正在與傀儡軍浴血奮戰的眾人耳中,自然是成為了一抹如同天籟一般的存在。
因為他們方才對于傀儡軍的進攻方式,仍然是停留在用利器廝殺的程度之上,畢竟在他們看來,動用利器斬殺了這些傀儡軍的四肢,應當是目前為止最為有利的方法了。
雖然這個法子其實也是頗為能折騰,畢竟傀儡軍的戰斗力的確是極為強悍,他們握在手中的這些個利器,總是稍不注意就容易被那些個傀儡軍的利爪抓住了。再加上傀儡軍力氣極大,所以在與他們搶奪利器的時候,傀儡軍甚至不用花費太多力氣,輕輕松松的就奪了過來。
所以這個都用利器斬斷了傀儡大軍的四肢的法子其實也是算得上一個無奈之舉了,而且如此一來,他們但凡是想要實行這樣的抵抗方式,通過斬斷四肢來強行制止住這些傀儡軍的攻勢,那便是一定要動用重復的四次攻擊來對同一個傀儡軍出手的。
這樣一來的話,她們也是不得不耗花費四倍的攻擊力氣,才能夠勉強將一個傀儡大軍的戰斗力削弱些許,如此一來的話,其實也算是既耗費了力氣,也是耗費了時間,甚至還極有可能讓自己陷入下一個傀儡大軍的包圍之中。
更重要的,這其中還有一個困擾至極的問題存在,那就是即便是顏繁之他們費神動用利器斬斷了這些個傀儡大軍的四肢之后,這些個恐怖又詭異的傀儡大軍,卻是仍舊能夠是有著動作能力。
它們蠕動著腦袋和軀體,斷下的是四肢是不斷的伸縮著,也就是呈現一個五爪造型,張牙舞爪,頗為滲人,被砍下來的頭顱之上,那些個傀儡大軍甚至還露出牙齒不停的咬合著。
這樣的東西明顯還是帶有些許所謂的“生命”的,倘若是有其他人碰到了,這頭顱必然還是能夠張著牙齒將人咬上一口,可想而知,倘若他們當真是縱容著這等古怪又詭異的東西活在這世上,可想而知華洲城這一戰之后,無論是哪一軍的百姓到了此處,畢竟人都是會遭受數不盡的厄運的。
如今青花的人聽了哦慕流蘇剛才所說之話,心中也是沒有半點猶豫,對慕流蘇的全權信任,讓他們完全是用不著去反應,便是立馬就學著慕流蘇剛才告訴他們的方法,徑直甩開了手中的利器,而是選擇直接動用內力去朝著傀儡軍的頭顱和胸腔之處發動進攻。
好在他們這些人雖然是沒有慕流蘇那般厲害到武功完全是稱得上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是鎮北軍之中的人畢竟都是江湖中人居多,一身的內力自然也是完全不在話下的。
況且,傀儡軍哪怕是再厲害的恐怖將士,說到底所動用的力氣,也不過只是蠻力罷了,既然如今他們已經選擇聽從慕流蘇的建議選擇動用內力發動進攻,那么即便是傀儡大軍這些怪物有著再大的蠻力,然而區區肉體總歸是不能承受得住內力攻擊的,也是一定是是會陷入劣勢之中的。
通過一段時間好不容易都有自己的武功沖破了陣法束縛,總算是能能夠不再被困其中鎮北軍軍人,在能夠動彈之后,卻是半點沒有想過逃離,反而也悉數留在了這陣法之中,朝著最外圍的那些傀儡軍襲擊而去,他們也是效仿著顏顏之和青花等人的做法,選擇動用內力對著這些個傀儡大軍但頭顱和胸腔之處,齊刷刷的進行攻擊。
這些人內力所及之處,果真是見著那些個頭顱和胸腔的位置化作了一道道的灰燼,而他們面前那堪稱為龐然大物的傀儡軍的整具軀體,也是如同一剎那便喪失了生機一般,忽然癱軟在地,化成了一堆龐大的爛肉。
見著慕流蘇所說的這個解決傀儡大軍的法子果然是極為奏效,鎮北軍和北境宋家軍隊之中,那些被困在陣法之中,武功稍遜一籌仍舊是不能動彈的人們,此時此刻心中也是越發升騰起了幾分希望,想著鎮北將軍果然是聰慧之極,這么快就找到了破解之法,想來他們也的確是有救了。
而這個時候,所有的大楚軍人心中都是不約而同的產生了一個想法,因為他們被困在這陣法之中,活生生的站在這烈日之下了曬了如此之久,確實是憋屈至極。而且最重要的是,同樣都是大楚軍隊中的人,別的人都已經齊刷刷都掙脫了這陣法束縛,齊刷刷的都在外圍浴血奮戰的保護著他們,可他們卻是在此處站著一動不動,實在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所以此時此刻,大楚軍隊之中,這些仍舊是不能動彈的將士們心中也是下定了決心,想著等著他們稍后能夠動彈之后,必然也是要將這些個惡心至極的怪物軍隊給殺個片甲不留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勢必是要將那位動用此等歪門邪道之術,造成了如此嚴重后果的瑤花郡主給碎尸萬段,才能一解心頭之恨的!
所以在慕流蘇傳授了這個解決傀儡大軍的方法之后,大楚軍隊之中,本來還因為那些個難纏又詭異之極的傀儡軍而搞得頗為低落的士氣,如今卻是突然便是高漲起來。
即便是這華洲城之下,仍舊是有著數以萬計的人馬困在陣法之中完全不能動彈,即便是最外圍的地方,也仍舊是有著大楚軍隊在遭受著傀儡軍的進攻和啃食,可是事到如今,他們心中已經完全不像先前那般傷心至極反而是充滿了希望,也充滿了信心。
滿腔的怨恨不甘和憋屈之情,如今也是在大楚軍隊的這些將士們心中不斷醞釀著,只等著稍后的一擊爆發,也是勢必是要將北燕的這些個怪物軍隊一舉摧毀才算做數。
……
謝瑤花也實在是沒有想到,不過是因為慕流蘇方才的一句話而已,這大楚軍隊之中所有將士們的精氣神,竟然便是能夠發生了如此之大的變化,看著那些個大楚的軍隊們如今即便是困在其中,也仍舊是信心滿滿的模樣,謝瑤花此時的面容,也是難看得快要滴出墨來了。
只是想到這個傀儡軍陣法的問題,很快謝瑤花的面容之上便是又重新露出了一抹笑意,因為謝瑤花也是忽而反應過來,慕流蘇如今所動用的這個法子,其實說起來也不過只是一時之策罷了。
哪怕大楚的人當真是按照慕流蘇所說的方法,運用內力去震碎這些個傀儡大軍的頭顱和胸腔又如何?
這個法子雖然是能夠勉強解決這些個傀儡大軍的問題,讓他們暫時不再具備攻擊能力,可是卻并沒有法子將這些個大楚軍隊從僵硬不能動彈的狀態之中解除過來,也就是說慕流蘇只是找到了暫時遏制這些軍隊的法子而已,說到底還是沒有找到這所謂的破陣之法。
而她方才已經動用了巫蠱一族之中的圣物青銅蠱鈴,只要是給她一點時間,稍后便是會有著千萬蠱蟲來襲。
即便是這些個蠱蟲因為數量之大,并不如同他精心煉制的巫蠱之毒那般殺傷力強大又精悍至極,但是只要這些個大楚軍隊之人還被困在這陣法之中不能動彈,那么即便是再弱小的蠱蟲,也是足夠讓這些個大楚群人吃上一壺了。
想到這里,謝瑤花也是情不自禁的將視線重新落回了慕流蘇的身上,面容之上的笑意,倒是瞬間又僵硬了幾分。
方才慕流蘇明顯是動了心思想要動用音殺之術與她決一勝負來著,而且看成了慕流蘇方才那般樣子,似乎是連性命都不要,都想著要動用隱殺之術與她戰上一戰的。
說實話,方才謝瑤花看到慕流蘇這般舉動的時候,其實心中也是越發好奇了幾分,她當真是有些搞不清楚,這位出生于當初北燕之中最為鐘鳴鼎食的世家大族寂家的千金小姐,腦回路到底是如何長成的。前世寂流蘇便是為了那些個身份下賤的流民,只身一人去了眾人唯恐避之而無不及的望城險境,差點沾染了瘟疫之毒,從而被自己陷害致死。
而這一世,化身為了大楚少年將軍的她竟然還是還不長記性,為了這些個與她沒有什么性命之關系的鎮北軍和北境宋家大軍,甘愿動用她并不如何擅長的音殺之術,用同歸于盡的方式來破陣,這一番做法,在謝瑤花眼中,也是完全無異于是瘋了。
可是她謝瑤花可是個惜命之人,哪怕是她如今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與慕流蘇一決勝負,爭出個高下,可是那也不絕對不可能用她自己的性命來作為代價的。
更何況,慕流蘇有什么資格與他同歸于盡?他手中除了這傀儡大軍的陣法之外,可還是有巫蠱之術作為最終的底牌的。這可是當初他趁著燕離歌在晉州城里慕流蘇一戰的時候,刻意隱匿了身份,千里迢迢趕到巫蠱一族之中,才弄出來的底牌,有這兩張底牌在手,她又怎么可能會輕易將自己的小命交代在這里呢?
再說了,今日她之所以會向著這華洲城發動進攻,可是早就已經下了必勝的決心的,她準備了如此之久從沒如此之久的的戰事兒,在她看來,早就已經是必勝無疑了。
既然這華洲城一戰,她有那個信心勢必會幫著北燕拿下大勝,更甚至極有可能會讓大楚軍隊全軍覆沒在這華洲城的城池之下,那么她又怎么可能會將自己的小命交代在這里,而將到手的榮譽拱手相讓給燕離歌呢?
她謝瑤花可不想像當初的寂流蘇一般愚蠢至極,在北燕朝廷上下一番辛勞之后,所有付出的一切,都是給別人做了鋪墊。
所以方才謝瑤花在覺察到慕流蘇的用意之后,才會將那碧綠色長笛那般迅速至極的的收回了之中。
畢竟音殺之戰,倘若是她不去應戰,那么即便是慕流蘇想要與她對戰,也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慕流蘇在音殺之上的造詣遠遠高于他,而且甘愿承受損及心神的后果,才有可能單方面的使用音殺之術進行破陣。
雖然看那樣子,慕流蘇是的確是甘愿為鎮北軍和北境宋家大軍的這些個蠢貨承受什么損及心神的后果的,可是謝瑤花也是隱約看出來了,方才慕流蘇動用的音殺之術雖然比起她來厲害了不少,但是卻是并沒有厲害到了單方面動用音殺之術破陣的程度,所以她心中也是放心了不少。
不過說起來,這世上能夠動用音殺之術進行單方面破陣之人,她倒也的確是知曉一個的,那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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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這人是誰哈哈哈嗚冷清的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