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不屑的輕蔑聲,同時桃花眸朝自在逍遙他輕蔑看去。
那冷冽的神情是輕蔑到了極點。
烈日炎炎之下,卻讓人莫名的感到冰天雪地,不寒而粟,那個氣場比千年不化的玄冰更要散發(fā)著這冷冽。
接到這帶著嘲弄的余光,自在逍遙他并不生氣,要論生氣,一氣就輸了。何況,依自在逍遙的性子,越是氣,看起來越是平靜:“對,我的。”
自在逍遙他就這么說,怎么的,龍轅葉寒,你能怎么樣?
羽阿蘭已經(jīng)不記得龍轅葉寒你,你能怎么樣,就算記得,龍轅葉寒也早就讓羽阿蘭她傷得遍體鱗傷,羽阿蘭她可沒有自虐的傾向,羽阿蘭她做怎么還要呆在龍轅葉寒他的身旁。
自在逍遙他嘴角微微上揚起一抹得意,譏諷的弧度,道:“羽阿蘭早已不是你龍轅葉寒的怎么人,她在的時候,你不是不懂珍惜,是故意不珍惜,現(xiàn)在她離開了,她是我自在逍遙的人。”
自在逍遙他是故意氣龍轅葉寒他,即便羽阿蘭她沒了記憶,不過,光憑龍轅葉寒他對羽阿蘭她做過的一切傷害,自在逍遙他早就看不下去,就算是羽阿蘭她沒有了記憶,自在逍遙他亦要為羽阿蘭出氣,讓龍轅葉寒他嘗嘗羽阿蘭曾經(jīng)嘗過的心痛。
自在逍遙他就是要龍轅葉寒他嘗嘗,羽阿蘭她嘗過的感覺,讓龍轅葉寒嘗嘗怎么叫,想愛愛不到,想恨,恨不了,求而不得的滋味。
自在逍遙他此時說這些,龍轅葉寒他正在面臨著羽阿蘭離他逐漸遠去,龍轅葉寒的理智像是遇到羽阿蘭消失了幾分,手漸攥成挙,低著陰暗的桃花眸漸抬起怒視自在逍遙,眸中閃染著肅殺的恐怖:“你對她做了怎么!”
這陰沉的聲音,來自于地獄,肅殺不止染漫在龍轅葉寒他眸底,通身皆是這種氣場。
那格格攥成的挙頭,那突出清晰可見的青筋,眸底的敵意無一不帶著肅殺的冷冽。
自在逍遙他沒有理會龍轅葉寒隨時會殺人的意味,羽阿蘭她畏于龍轅葉寒,是因為以前羽阿蘭她心中太過在意龍轅葉寒,現(xiàn)在好了,羽阿蘭她沒有了記憶,再記不起龍轅葉寒他是誰。
就是現(xiàn)在,龍轅葉寒他站在羽阿蘭她面前,羽阿蘭她照樣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與羽阿蘭她有什么關(guān)系。
羽阿蘭她把所有的交集忘了個一干二凈。
羽阿蘭她怕龍轅葉寒,自在逍遙他可不怕。龍轅葉寒是帝王,轅帝是帝,他珀帝也是帝,不輸于龍轅葉寒,自在逍遙他憑什么要讓羽阿蘭給龍轅葉寒。
不管結(jié)束是不是他自在逍遙他的什么人,自在逍遙一定會去奪,若水三千,不敵天地獨霸一人。
“做了什么?”自在逍遙一字一句的說出來,自在逍遙他好笑,笑龍轅葉寒他居然會問自在逍遙他這個問題。自在逍遙他因羽阿蘭的遭遇而怒,沒想到龍轅葉寒還敢問他珀帝此話,珀帝他笑意漸深:“朕說過,你不珍惜她,朕不會善罷甘休,既然你如此傷害她,朕便要你永遠失去羽阿蘭!”
自在逍遙他一字一句,絲毫沒有半分遜于龍轅葉寒,自在逍遙他說。
那星眸之中的平靜,是因為自在逍遙很冷靜,羽阿蘭,他帶走定了!
龍轅葉寒他遭受珀帝如此挑釁,他的人生之中,除了羽阿蘭,再無第二人敢,羽阿蘭敢是因他龍轅葉寒仗著寵著,珀帝,龍轅葉寒他可不容。
龍袖下手格格響,自在逍遙他聽見龍轅葉寒他那咯咯響的挙頭,龍轅葉寒是想揍他自在逍遙?
自在逍遙他根本無心與龍轅葉寒交手,現(xiàn)在羽阿蘭是他自在逍遙的,龍轅葉寒就一個失敗者,自在逍遙他何必去理會一個失敗者。
自在逍遙他不是很想理會龍轅葉寒他,自在逍遙他打心里看不爽龍轅葉寒。
龍轅葉寒沒有被自在逍遙他的話給激怒,尚存在著理智,龍轅葉寒他手猛然扼住自在逍遙他脖前衣領(lǐng),神情雖然淡定,可卻滲著讓人心驚的恐懼,越是淡定越是讓人感到恐怖,恐怖得直擊人心:“你究竟對阿蘭做了些什么!”
龍轅葉寒他說得很平靜,越是平靜的聲音,更是讓人心慌,滲人的平靜這才是滲人的。
龍轅葉寒他不該是雷霆大怒的嗎?為什么如此平靜。
平靜得讓人感到冥王的氣息。
死亡似的平靜。
羽阿蘭她不懂,好端端的,自在逍遙他說了怎么這個男的,如此恐怖滲人。
就是龍轅葉寒他太平靜了,這平靜得詭異。
“你給我放開他。”羽阿蘭她是站一旁的,羽阿蘭她不管起因如何,羽阿蘭她看不下去別人當(dāng)著羽阿蘭她的面,欺負對羽阿蘭她好的人。羽阿蘭她不能容許她在乎的人當(dāng)她面受委屈,羽阿蘭她站了出來,她絕對不允許那個男的欺負自在逍遙。
龍轅葉寒他沒有預(yù)料到羽阿蘭反應(yīng)如此激烈,羽阿蘭,前一刻還對他傾心,這一刻,當(dāng)著他面護著龍轅葉寒他不爽的敵人。
當(dāng)真是腦袋的記憶壞了?
自在逍遙他心中倒是一笑,羽阿蘭她終于忘掉龍轅葉寒,從痛苦之中走出來了。自在逍遙由衷的為羽阿蘭她感到高興。
“聽到了?你已經(jīng)永遠的失去她。”自在逍遙他說。這話直抨擊龍轅葉寒隱藏在心底最柔弱的一根弦。
不是罵羽阿蘭賤嗎?如今羽阿蘭不賤了,反倒龍轅葉寒想留住羽阿蘭,不肯放手了。
自在逍遙他討厭龍轅葉寒,羽阿蘭曾經(jīng)為了龍轅葉寒,把自尊心給放下,把一身的驕傲給褪去,把所有的榮耀給隱去歸于平靜,最后,得到龍轅葉寒的兩劍刺中心臟,得到一句“你也夠格與代云相提并論”。
現(xiàn)在,羽阿蘭沒有半分記憶,龍轅葉寒不肯放手了嗎?知道羽阿蘭的好了?
自在逍遙他可不認為,天下四海,沒人不知道,轅帝最喜愛的一個女子是那個叫安代云的女人,珀帝他聽說,宮中的太后還有那個什么龍轅花櫻很是期待見一面這位賢淑的女子。
什么江山為聘,聘的恐怕不是羽阿蘭,是江山為劍,刺的正是羽阿蘭的心。
自在逍遙他毫無畏懼,龍轅葉寒他珀帝是不放眼中的,政績再大又如何,自在逍遙照樣貶。在珀帝心中,轅帝就是垃圾。
“好奇,羽阿蘭為什么沒了記憶!”珀帝他說。
“羽阿蘭她不是頭一次沒有了記憶。”珀帝迎著龍轅葉寒漸漸如墨汁透涓染開而來的痛苦桃花眸,說出這話。
“你是兇手。”自在逍遙他繼續(xù),自在逍遙他不是沒有依據(jù)。
字字鉆心,龍轅葉寒他最清楚,羽阿蘭已經(jīng)將他忘記了。
那個天地獨霸,李智,夙曦喬,她都忘得一干二凈?卻記得自在逍遙,記得楓十,記得一切,唯獨不記得龍轅葉寒。
龍轅葉寒他額上青筋若隱若現(xiàn),羽阿蘭,滿腦皆被這個人的影子給占據(jù)了心,冷靜,冷靜。龍轅葉寒一度的告訴自己要冷靜。
‘龍轅,江山為嫁妝。’
‘龍轅,君死妻相隨。’
‘上邪為證,黃泉碧落你到哪,我跟到哪。’
過往的一幕幕在龍轅葉寒他腦子中上映著,一帖帖,一帆帆,一幕幕,睜眼閉眼,都是羽阿蘭。
事實告訴龍轅葉寒,羽阿蘭她忘記了,她記不得龍轅葉寒了。
余下的生命時光中,龍轅葉寒不再是羽阿蘭她的唯一。
永遠與羽阿蘭她分開了。
“帝后大婚時,你那一推,記得羽阿蘭她倒地時,撞到的是哪里嗎?”自在逍遙他問,有恨意流露在星眸之中。盯著龍轅葉寒,一字一句,字字誅心。
龍轅葉寒他怎么可能沒有回憶呢,自在逍遙他這么說。
帝后大婚之中,龍轅葉寒等人皆以為羽阿蘭生性殘暴,性格冷血。不顧自已是在大婚之日,亦要執(zhí)劍殺人取樂,任性取永盛公主的性命。
渾身是血的永盛向龍轅葉寒他求救,正巧見羽阿蘭她執(zhí)佩劍要取永盛心臟。
龍轅葉寒為維繼他轅帝的婚禮,又持于公平公正,讓羽阿蘭她住手,救下永盛一命。
羽阿蘭她不滿龍轅葉寒救了在羽阿蘭她婚禮上穿了一身白衣的永盛,與龍轅葉寒鬧了起來。
逼
得龍轅葉寒出手親自傷了羽阿蘭,龍轅葉寒他自然不會有意傷害羽阿蘭,當(dāng)時被羽阿蘭逼狠了,失手甩開了羽阿蘭,竟把她推倒在地……
后來時過境遷,可事實終究是事實,事實證明永盛在搗鬼,羽阿蘭是受害者,是永盛屢次在羽阿蘭頭上動土,羽阿蘭更是出于對龍轅葉寒的愛意,
方拔出佩劍,取永盛性命。
大家皆誤會了羽阿蘭,上了永盛公主的心術(shù)不正,羽阿蘭她在那時,龍轅葉寒他是誤會了羽阿蘭……
“知道你誤會羽阿蘭她了!”珀帝他看龍轅葉寒的神情,龍轅葉寒他知道他誤會羽阿蘭?有心嗎轅帝沒有心。
“你有多不相信她,陪伴你多少歲月,居然還不如一個永盛,多令人寒心。”自在逍遙他替羽阿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