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支線任務,掌控慕容復,個人攻略度增加3%。”
“提示,慕容復死亡或擺脫控制,個人攻略度減少3%;收服慕容復,個人攻略度增加2%。”
居然只是掌控,而非收服……
木鋒心中有些遺憾,感覺平白少了2%的攻略度。不過,仔細一想,倒也在情理之中。
這3%的攻略度也不一定能夠拿穩,倒不是擔心慕容復死亡,而是擔心他的父親慕容博。
以木鋒現在的實力,倒也不怕慕容博。可是,如果慕容博存心攪和這件事情,輕易就能讓慕容復脫離掌控。
脫離掌控可不一定非要解除生死符,只要不聽號令,就算脫離!
在木鋒沉思的時候,王語嫣心中的委屈和憤怒徹底爆發,“你滾開!我討厭你,我恨你,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你,你不要做夢了!”
她恨極了段譽,若不是因為他死皮賴臉,絕不會鬧出后面這一系列的事情。
她這些話對段譽來說,不亞于萬箭穿心,段譽整個人都懵了,一顆心痛得快要讓他受不了。
“你……真的這么討厭我,這么恨我嗎?”段譽用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臉色蒼白道。
“是,我討厭你,我恨你,你是我見過最不知羞恥的人!”王語嫣的情緒已然失控。
“啊!”段譽發出一聲慘叫,軟倒在了地上。
“賢弟!”木鋒趕忙上前,一臉關心地扶起他,焦急道:“你怎么了,賢弟!”
“二哥……”段譽流出兩行淚水,“謝謝你的美意,但是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以為我能打動她,沒想到她那么討厭我。回想起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當真可笑,可笑!我的一片癡心……”
“別說了,賢弟。”木鋒趕忙止住了他。真情告白可要不得,這他媽要是又將王語嫣給感動了怎么辦?
“好弟弟,你且下去休息一下,這里的事情我會處理。若是你實在難受,不妨回瑯嬛福地散散心,調整一下心態。”木鋒提議道。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真想回那里看看。”段譽站了起來,嘆了口氣,“二哥,你不要為難王姑娘了。小弟我就先告辭了,以后再來看你。”
說完,他急不可耐地出了大殿,似乎想要逃離這個傷心地。
“唉!”
木鋒一嘆,然后不善地看著王語嫣,“我那賢弟雖然風流成性,但對你卻是一片真心,你怎么忍心這般傷他?”
說實話,對于段譽,木鋒并沒有什么情誼,這位義弟可從來都沒有維護過自己,一顆心都在王語嫣身上。對于這樣的人,木鋒不喜。如今,徹底斬斷他與王語嫣之間的瓜葛后,只希望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能夠扭轉過來……對,沒錯,木鋒都是為了他好。
罵完段譽之后,王語嫣的一口氣也便泄了,見木鋒責問自己,她也不解釋,只默默哭泣。不過,“風流成性”四個字,倒是讓她對段譽的愧疚感減少了許多。心中所想大概類似于:既然他風流成性,那以前對我的好,多半也是慣用的勾女手段……
見段譽離去,慕容復的心情頗為復雜,暗爽的同時又有些遺憾,怕錯失了這么一個強大的盟友。
猶豫了一下,他忍不住開口道:“尊主,段公子他……”
“慕容兄用不著擔心,即使他成不了你的妹夫,那也是我的義弟,未來與大理聯盟之事當無問題。若無其他事,你們先退下吧,我與你表妹單獨聊聊,看看能不能挽回一下。”木鋒無奈道。
慕容復點了點頭,退了下去,心中則暗暗期待:希望尊主能夠說服表妹。
于他而言,通過木鋒與大理聯盟,哪有自己直接與大理聯盟來得好?
待他們離開之后,木鋒又讓余婆婆和梅蘭竹菊她們退了下去。
此時此刻,大殿之中只剩下了他和王語嫣兩個人。
王語嫣警惕地看著他,已經做好了嚴厲反對這門婚事的準備。自己不是物品,慕容復也沒有資格將自己許配給別人!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木鋒并未提這件事,只溫柔地說道:“王姑娘,不知接下來你有何打算?你一個女兒家,又不會武功,跟著你表哥行走江湖,想必吃了不少苦。”
這句話卻是戳中了她的痛處。想到自己為了表哥,浪跡江湖,風餐露宿,甚至不惜違逆母親。可最后,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想到這,她又忍不住落下淚來。
木鋒沒有說話,只為她遞上了一張干凈的手帕……
王語嫣哭了一陣,心情稍微舒暢了一些。也許是因為剛才木鋒溫柔的舉動,她忽然鬼使神差地說道:“公子,你……能不能送我回蘇州曼陀山莊?”
她有點想家了,真的很想回去。可當下,能夠送她回去的,除了那個她不想再見到的表哥之外,也就只有木鋒了。
不過,她剛提出這個請求,就有些后悔了。她覺得,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人家貴為一宮之主,哪有閑工夫送自己回家?況且,人家與自己又不熟,不久前甚至還處在對立面,不可能的……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木鋒并沒有拒絕。只見他沉思了一會兒,道:“這幾日我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怕是沒時間。如果你不嫌棄的,可以先在靈鷲宮住下,過幾日我再親自送你回去。”
“啊!你答應了!”
王語嫣很是吃驚,隨即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說道:“謝謝你,其實,公子你不用親自送我的,派幾個人就可以了……”
“沒關系,正好過幾日我有事要去蘇州一趟。況且你不會絲毫武功,又生得如此麗質,沒有高手護送的話,總歸不妥。”
王語嫣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隨即奇怪道:“你不怪我拒絕了段公子嗎?”
木鋒搖了搖頭,“我愿意為你們搭橋牽線,滿足我那弟弟的心愿,但既然你不愿意,那也強求不得。真要說起來,強配婚姻,乃是我的不是。”
“公子,你跟先前好像有些不同,判若兩人似的……”王語嫣好奇地看著他。
“那是因為,先前我是靈鷲宮尊主。而現在,我才是我自己。”
木鋒笑了笑,隨即在桌上展開一張白紙,道:“姑娘,會研墨嗎?”
“自是會的,公子要作詩?”
木鋒搖了搖頭,沉重道:“為靈鷲宮犧牲的姐妹寫篇祭文。她們都是苦命的女子,不是被男人始亂終棄,就是被仇家害得家破人亡,好不容易有了靈鷲宮這么個歸宿,卻又因叛亂而死。唉,思及她們,感覺對你表哥以及那些洞主、島主的懲罰,還是太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