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一個急剎車,嚇得車里的三個女人都驚呼起來,誰都沒料到,那車子會冒著撞車的風險就這么開出來!
“那人會不會開車啊?!我要報警了!”
柳淺淺氣得鼓起小嘴,臉蛋跟白包子似的,因為她的冰淇淋都掉裙子上了!
可下一秒,看到從車里下來的幾個人,柳淺淺就趕緊不說話了。
后面的陸惜顏和葉小柔,更是緊張地抱成一團,有些不敢相信她們看到的。
只見四名手持自動步槍的健壯男子,穿著短袖,背心,兇神惡煞地就從集裝箱中跳了下來。
他們兩人在側方,兩人在后,圍住了奔馳車,其中一個戴耳釘的男子示意秦川放下車窗。
秦川面色平靜,他自己完全不會受到這些步槍的威脅,但無奈車里還有三個女孩子。
所以,秦川還是把車窗放了下來。
“各位,大白天的就搶劫,也未免太敬業了吧”,秦川笑著道。
耳釘男面色冷漠,指了指前面打開的集裝箱。
“你們下車,一個一個走進那箱子里,敢逃跑,直接斃了你們!”
柳淺淺嚇壞了,語帶哭音地看著秦川,“姐夫……我怕”。
秦川嘆了口氣,雖然他可以直接把這群人殺掉,但一來可能會讓三個女孩誤傷,二來,他也就不能搞清楚,誰在背后做這一切了。
考慮了下,秦川回頭道:“顏顏,你先下去吧,就按他們說的做,沒事的”。
陸惜顏點點頭,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能相信秦川的認真眼神。
秦川四人走進了那集裝箱內,才發現,這里面還有一個鋼鐵牢籠,早就為他們準備好了。
秦川越發好奇,這伙人看來不是純粹搶劫這么簡單,不然也不會要關押他們,還準備如此周到。
關鍵是,看這鐵籠,分明是最近剛焊接好的,那他們的這次行動,可能也是特意為他們準備的。
雖然此刻秦川完全有自信把這幾人都干掉,但他還是決定,看看幕后黑手再說。
四人進了鐵牢后,大卡車就一路顛簸地離開了這條道,而那輛奔馳車直接被丟在了路旁。
附近雖然有些村民經過,可也沒察覺到什么異樣。
……
云山集團大樓,董事長辦公室內。
一身歐式名媛打扮的白夜,坐在一張沙發上,她的面前是一堆剛從荷蘭空運過來的鮮花。
女人一手拿著小剪子修飾花朵,一手將剪好的花插入花籃中,一籃子精美的花卉藝術品,已經初具模型。
芙蕾雅這時候走進辦公室,恭敬地稟報,“主人,已經成功劫持了柳淺淺,不過還有秦川和二女在車上,總共是四個人一并送過去了,要不要在路上把他們先殺了?”
“殺人這種事,如果沒必要,就不用做,要做,也讓那幾個扶桑人做吧,要是能把那麻煩的秦川也干掉,也是一件不錯的事”,白夜聞了聞手上的郁金香,滿意地笑著點了點頭。
芙蕾雅繼續道:“那我們現在就把這個消息發到寒刺嗎?還是說發進軍區指揮部?”
“全部都發,只要用衛星把地址徹底匿名就行,以柳寒煙的個性,自己的妹妹出事,多半是帶著伊緋兩人前來相救,這樣也更方便讓那幾個扶桑人動手殺她。
不過,我們這次是要把事情鬧大,怎么也得把整個軍區都驚動才可以……”
“是,主人”。
芙蕾雅聽命后,正準備出去,白夜卻又叫住了她。
“等等!”白夜瞇了瞇眼,似乎想起什么,道:“那個騰龍會的堂主,叫……算了,不管他叫什么,把他叫到隱蔽的地方做掉,丟海里去吧”。
芙蕾雅眼中寒芒一閃,微笑著道:“主人考慮周全,我這就去做”。
……
卡車在行駛了近一個小時后,來到一個荒郊的廢棄倉庫。
這一片地區本來是要建造新型工業園,只可惜由于水源污染問題,政府把這兒項目全部叫停,已經四五年沒人來開發,變得雜草叢生。
這間倉庫里,堆放了大量亂七八糟的木頭箱子,蓋著一些滿是灰塵的破布。
車子進入倉庫內后,打開了集裝箱,幾名漢子把牢門打開,用槍指著秦川等人,讓他們下車去。
秦川一進倉庫,其實就察覺到,這里面竟然有三個氣息不弱于初級先天武者的高手。
下車后,總算看清,眼前出現的一老二少,從著裝和感覺上判斷,就知道多半是扶桑人。
而其中一個年少的,更讓秦川意外:“怎么是你?”
本田奎佐也是一愣,這不是在東華大學見到過的男人嗎?
不過,在驚訝過后,他也只是點了點頭,“這位先生,又見面了”。
伊賀父子看向他,詢問怎么回事,本田奎佐把在大學里見過的事講了一遍,他們才釋懷。
秦川心思電閃,難怪這貨要去大學里問女生公寓,這么一看,多半是為了柳淺淺才去偵查的。
雖說秦川并不怕同時面對三名先天級高手,可沒弄清楚之前,他也不想輕舉妄動。
本田奎佐則皺眉道:“這位先生,不管你是誰,你和那兩個女士,真不該出現在那輛車上,我們只有得罪了。”
柳淺淺這會兒已經回過神來,知道他們是為了綁架她,氣憤地道:“你們這些扶桑人!等著瞧吧!我姐姐知道了,會把你們全部凍成冰棍的!”
“哼,口出狂言,我們就等你姐姐帶過來”,伊賀久光不屑地說了句,又問道:“這一男二女身份明確嗎?”
耳釘男回答:“我們并不清楚,但老板說如果你們想殺掉,敬請自便”。
“嘿嘿,殺掉多可惜,這倆女的長得如此美貌,世上少有,不如在等著那叛徒過來之前,本田君我們倆一人一個分了,先爽快爽快!”伊賀次郎邪笑。
本田奎佐搖搖頭,“把他們綁起來吧,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找緋櫻,不是為了殺人”。
伊賀次郎有些不情愿,但礙于本田的面子,只好揮手,讓耳釘男他們把秦川幾人都綁了起來。
秦川也隨便他們,反正這麻繩對他而言跟紙一樣,隨時能扯斷,反倒是聽到他們提起“緋櫻”,總算明白,他們是來找伊緋的!
“幾位,你們找伊緋,就跟我們說啊,何必要綁架我們呢?”秦川笑著問道。
“閉嘴!那個叛徒,根本不敢來見我們!”伊賀次郎瞪眼道。
秦川疑惑,怎么又成叛徒了,記得柳寒煙提起過,伊緋是一次她從戰場上救下后跟著她的,難道伊緋離開扶桑還有別的隱情?
“不會吧,我和伊緋挺熟的,她這人膽子可大的,你們是她什么人?會不會搞錯了?要不我幫你們打個電話問問”,秦川繼續套話。
伊賀父子完全不想搭理秦川,甚至有些不耐煩,倒是本田奎佐有些意動。
他走到秦川面前,道:“這位先生,我們這次前來,原本是不想這樣做違法之事的,我是扶桑國本田家族的次男,我叫本田奎佐……”
秦川“哦”了一聲,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家族,但還是問道:“你找伊緋什么事啊?”
“我是……緋櫻的未婚夫”,本田黯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