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一部署,是針對姬無雙的,可沒想到,纔剛剛大半夜把先知的安全防控任務設定好,就發(fā)現(xiàn)了意外情況!
先知在秦川的手機上提供了一段視頻監(jiān)控畫面,是在蘇丹的喀土穆國際機場入境處,以及一家喀土穆酒店的出入記錄。
這畫面上,竟然是秦川差點淡忘掉的稻川會會長,黑羅剎的兒子,黑冢!
因爲先知是防控所有可能對柳寒煙造成威脅的人和事,所以黑冢的信息,第一時間也彙報給了秦川。
“嗎的……還不死心”,秦川皺眉,雖然不清楚黑冢的這次行動目的是什麼,但肯定和柳寒煙脫不了干係。
正在旁邊商量著怎麼安排行程的唐薇等人見秦川眉頭緊鎖,關切問道:“怎麼了?柳將軍出事了?”
秦川把情況說了一下,道:“黑羅剎一直記仇我岳母當年有出手追殺他,而且寒煙的先天水靈體可以讓他修爲大漲,所以一直在找機會抓她。”
“那你還愣在這裡幹嘛?趕緊過去幫她啊!她肯定還矇在鼓裡呢!”唐薇催促道。
秦川也是煩躁,但看著其他女人,道:“我去她那裡,你們怎麼辦?”
“你放心吧,我們剛剛商量好了,姬無雙今天被你嚇跑,肯定不會立刻捲土重來,我們趁機分散到世界各地,他一下子肯定也找不到我們的。”
唐薇拉著周芳晴,說:“我和芳晴回倫敦去,惜顏剛好要去香江一些日子,在那邊拓展業(yè)務,小柔跟她的慈善基金團隊正要去zika病毒蔓延的南美醫(yī)療援助,納蘭就更方便了,回納蘭家族就行了”。
“那小夜夜,你呢?”秦川問向白夜。
白夜沒好氣地說:“你把遊艇給我用,我去太平洋上玩陣子,順便幫你賺個幾十億,免得你老說我敗家”。
秦川哭笑不得,仔細考慮了下,這麼法子倒也不錯,姬無雙畢竟沒有先知系統(tǒng),一時半會兒估計也沒辦法再對女人們下毒手。
也是幸好亡者之軀不是這麼容易出現(xiàn)的,若非姬無雙本就有先天武者的底子,再加上一些幸運成分,通常試圖靈魂分割,都會魂飛魄散,所以秦川也不會懼怕出現(xiàn)很多這種變態(tài)對手。
暫時,他也想不出萬全之策,這已經(jīng)是最大限度降低風險了。
“小沁沁,你要時刻關注大家的安全”,秦川意有所指地對納蘭沁道。
納蘭沁知道,秦川是讓她使用先知,會意地點了點頭。
做完這一系列的決定後,秦川和衆(zhòng)女分開,他心裡擔憂遠在維和基地的柳寒煙,已經(jīng)不能多待片刻。
……
一天後,蘇丹南部的政府武裝與反對派武裝的停戰(zhàn)區(qū)。
雖然這兩天已經(jīng)鮮少聽到槍聲,但這並不意味著戰(zhàn)爭已經(jīng)遠去。
殘破的房屋,斷裂的牆垣,破碎的彈片,燒燬的車輛,黃沙被風捲起,滿目的荒涼。
一輛軍用吉普車在這時候駛?cè)肓艘粭l坑坑窪窪的道路,開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車副駕駛的門打開,一名穿著少將軍裝的女將領,走了下來,馬尾,素顏,但精緻如陶瓷藝術品似的五官,清冷脫俗的氣質(zhì),還是讓她在這片灰暗的土地上,顯得耀眼奪目。
女軍官走到幾處車輪壓痕處,蹲下身來,仔細觀察著。
“柳將軍,遭到劫持的地點是這裡嗎?”一名開車的女副官走下車,蹙眉問道。
柳寒煙站起身來,指了指地上的輪胎壓痕,“文君,你看,這是悍馬r17的車輪印痕,一共有兩輛悍馬,桑巴武裝的車是豐田和吉普爲主,所以這肯定不是他們的車。
雖然我認不出夾在兩輛悍馬車中間的那輛是什麼車,但既然是軍用悍馬護送的,肯定是派來的那輛醫(yī)療救援車”。
蔡文君一聽,著急地問道:“這麼說來,醫(yī)療團隊和護送的士兵都被桑巴武裝劫持了?”
“從輪胎的壓痕看,都是在這裡就調(diào)頭,往我們營地的反方向去了,應該是被他們劫持了沒錯”,柳寒煙道。
“這下可怎麼辦,我們的寒刺戰(zhàn)士還有十幾號傷員等著治療,那些難民也很需要那批醫(yī)療物資啊!”
柳寒煙黛眉緊鎖,一陣疑惑,“按理說,桑巴武裝的人是沒能力躲避我們的眼線,截獲這批援助的,應該有人暗中幫他們做到了這一點”。
說話間,柳寒煙注意到,這一區(qū)域,地面上還有不少炮彈的痕跡。
女人仔細地觀察了會兒,用手測量了下彈痕的寬度,喃喃道:“奇怪……這些痕跡都是新的,可尋常的子彈怎麼可能造成這麼大的彈坑,難道是別的什麼武器”。
“該死的,他們不會是請了什麼傭兵吧?有了一些先進的武器?”蔡文君推測。
柳寒煙搖頭,“不可能,他們沒那麼多資金,請得起傭兵……暫時我也想不通,但我們必須儘快查清被劫持的人和車輛在哪,援救刻不容緩!”
正當這時,吉普車裡的通訊來電,蔡文君趕緊去接過,一聽,立馬臉色大變。
“不好了!將軍!陳參謀帶了人要轉(zhuǎn)移那批難民,但有些難民不願走,現(xiàn)在跟我們的士兵起衝突了!”
柳寒煙目光冰冷,快步走進駕駛室,“上車!我來開車,立刻回去!”
“是!”
吉普車揚起一道煙塵,如同狂奔的獵豹。
華夏維和部隊駐紮的臨時營地,此時正一片嘈雜。
十幾個黑人男子,正大聲喊著各種阿拉伯語和最簡單的英文,與一羣寒刺士兵對峙。
黑人難民們挾持了兩個華夏士兵,拿著槍對準那倆士兵的腦袋,進行威脅。
“我們要車!要吃的!我們不會去政府軍那!快去給我們準備!!”
一箇中年黑人男子像是其中的領頭人,用阿拉伯語不斷重複說著。
另一邊,陳志豪參謀正大聲訓斥著一羣寒刺的戰(zhàn)士,讓他們趕緊解救自己的人。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這羣哪是難民!根本是暴民!你們不是號稱速度最快的特種兵嗎!?你們不是三箭之一嗎!?怎麼都傻站著不動!?”
一羣寒刺的戰(zhàn)士臉色漲紅,帶著怒火,心想要不是你強行要帶走這羣難民,惹得他們情緒激動,怎麼會出現(xiàn)這種挾持人質(zhì)的事情。
但士兵們知道陳志豪背景深,卻是不敢頂撞,僵持在那裡。
陳志豪氣急敗壞,大怒道:“好啊!柳寒煙的命令是軍令,我陳志豪的話就是放屁!?要是我們的部隊有任何一人死在這羣難民手裡,你們的柳將軍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一羣寒刺戰(zhàn)士聽了,不禁面面相覷,也開始有些動搖,是否要爲了這羣難民,使得柳寒煙承受巨大風險。
可就在這時,吉普車快速駛?cè)霠I地。
“將軍回來了!”一羣士兵喊。
柳寒煙大步流星地走到了現(xiàn)場,一臉寒霜地看著陳志豪,“陳參謀,你有空威脅我們的戰(zhàn)士,不如立刻帶著你的人回後方指揮部去!”
“哼哼,柳將軍,你還有臉對我指手畫腳!?你看你收容的這些難民,他們都已經(jīng)開始拿槍指著我們的士兵了!”陳志豪冷笑。
柳寒煙緊握雙拳,咬了咬銀牙,“你明知道現(xiàn)在他們國內(nèi)糧食物資都短缺,你把他們交給政府軍,政府軍根本不信任他們,不是把他們編制到南邊當炮灰部隊,就是當間諜關押,甚至處刑。
那些女人和孩子更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好不容易活著逃過了炮火,你們?nèi)绦陌阉齻冊仝s回去送死!?”
“這是人家蘇丹的內(nèi)政,我們是來維護停火區(qū)的和平穩(wěn)定,不是來多管閒事的!”陳志豪振振有詞。
柳寒煙冷眸看著他,“如果救人是多管閒事,那我們軍人難道只負責殺人嗎!?”
“救人?你到底是有多天真!?你能救他們一時,你能救他們一世?”
“難道醫(yī)生救人需要救一世嗎?難道因爲不能管他們一輩子,就見死不救嗎!?至少在我能救他們的時候,我不會放棄他們”,柳寒煙斬釘截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