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水牢入口桂東升,一邊對趙學五他們語言轟炸,一邊幻想著自己徹底成為韋家掌控者之后的風光,甚至都想到了日后他自己在武林中呼風喚雨的模樣。
可是就在他睜著眼睛做大夢的時候,突然感到一股要命的寒意。
這危機來的太突然,甚至可以說毫無征兆,甚至有一股將他凍僵的感覺。
其實不僅僅是他,就連那扶桑忍者也感受到了,離散圈外三圈的桂家人也感覺到了,但是感覺到了歸感覺到了,卻找不到這一股危機到底來自什么地方,這種未知的危機才是最恐怖的!
就在他們茫然四顧的時候,他們突然看到兩個足有大腿粗的東西,向著他們砸來。
這算什么?暗器?可是暗器有這么大頭的嗎?就算重型兵器,貌似現在武林中已經沒有人用了吧?
雖然他們想不明白,甚至有些迷惑,本能的就想要躲開。
但是緊接著只聽桂東升猛然一聲冷‘哼’,桂家高手剛剛邁出的腳丫子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在桂東升看來,這兩個黑影雖然大讓人頭皮發麻,但是就算再大又怎么樣,只要打不到人,屁的作用都沒有,更何況這兩個黑影的速度雖然在平常人眼里快如閃電,但是在他眼里卻跟龜速好不了多少,不要說他,就算是氣海境界的武者想要躲開也不難。
所以他本能的認為,這應該是趙學五留在外面的后手,想要將他的包圍圈打開一個全扣,然后伺機救人。
可以說,他的想法和作法放在平時,絕對沒錯,但是那也只是平時。
如果他知道沙俄卡拉切夫家族覆滅的經過的話,恐怕就沒有現在這么淡定了。
就在他冷哼出聲,他的嫡系守住腳步的瞬間,桂東升和扶桑忍者頓時臉色大變,連個黑影在他們眼前交錯的瞬間,他們終于看清了兩個黑影的情況。
這竟然是兩個炮彈,還是大腿粗的炮彈,更加恐怖的是,這兩個炮彈并不是用來砸人的,而是左右相互對撞。
如果他們發現的早一點,完全有機會用巧勁將這兩枚炮彈送得遠遠地,將這一場危機化解于無形。
可是當他們看清楚是什么東西的時候,這兩枚炮彈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到一米,這個距離他們跟沒有出手機會。
“躲!”桂東升顧不上他前后自相矛盾的命令,會不會降低他的威信,在他喊出‘躲’字的剎那,他自己也運轉內力護住全身,同時拼命轉身,以免爆炸的余波轟中面門。
轟——
刺目生盲的火光,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頓時就把除了桂東升和扶桑忍者之外的所有人震蒙了。
然而最恐怖的并不是這些,那爆炸的余波和****的彈片,頓時如同雨幕一般席卷四方。
原本將水牢水口圍得如同鐵桶一般的包圍圈,在這一刻反成為了他們自己的墓地。
不錯,就是墓地,那密集的彈片,如同無數叫絞肉機一般,將數十號氣海境、肺腑境武者的身體撕裂,帶起片片血雨。
最慘的還是最里面的那一圈肺腑境界的武者,更是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撕裂成一片碎肉。
雖然桂東升和扶桑忍者身為準先天強者,仗著功力深厚,擋下了絕大多數射向他們的彈片,但是卻也被炸的狼狽不堪,甚至后背和大腿上被撕裂出道道猙獰的傷口,不過相對于那些氣海境、肺腑境的強者卻幸運了很多。
“哪里的雜種給我滾出來,躲在背后傷人,你還有沒有武者的尊嚴。”余波過后,桂東升看著圍著彈坑的殘肢斷臂和少數幾個氣若游絲的嫡系,雙目通紅的大聲咆哮。
“尊嚴,你還知道尊嚴,還真是難得。”桂東升話音未落,水牢入口出,就激射出兩個人影,如同離弦的利箭,向著桂東升和扶桑忍者撲去。
“雜種,死來。”桂東升眼見一個不過肺腑中期的武者,不但出言不遜,還不知死活的向自己出手,頓時怒火再高三分,一雙肉掌頓時帶起排山倒海白的氣浪,向著來人拍去。
身為準先天境界的強者,面對一個肺腑中期,縱然只動用三成內力,也完全可以一掌將其拍死,而此時桂東升這一掌動用了十成內力,他不僅僅要拍死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雜種,還要將其排成肉泥。
“八嘎!”扶桑忍者顯然也怒不可赦,抬手間拔出腰間太刀,直接一個腰斬。
這兩人一出手就是要命的招式,不僅僅威力大得嚇人,還快的要命。
不要說區區肺腑中期,就算是肺腑巔峰,也會被他們一擊斬殺。
但是他們這一擊竟然齊齊落空了,好似撲向他們的不是人影,而是兩個好不著力的幽靈,好不著力。
“哼!”
雖然對方躲開了他們必殺一擊,但是身經百戰的桂東升和扶桑忍者,緊接著向著來人打出更快的一擊,甚至這一次出手,蘊含數種后招,只要來人再次躲避,將會迎接他們更加恐怖的攻擊,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之勢。
這一次來人好似也認識到了他們這一擊的恐怖,迎著頭皮迎了上來。
桂東升和扶桑忍者眼角齊齊綻放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好似他們已經看到了這兩個雜種慘死的下場。
然而他們的笑容很快就將在臉上。
只見,剛才還如同螻蟻一般的雜種,竟然猛然氣勢暴漲,一身功力,瞬間從肺腑中期,攀升到他們都看不透的境界。
這種感覺,就像一輛沖向的遙控玩具車,就在他們抬腳就要踩住的時候,那玩具車,竟然變成一輛呼嘯而來的坦克,隨時都會把他們撞的支離破碎。
那種沖擊讓他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噗噗——
預想之中狂暴并沒有發生,他們迎來的反而是極盡溫柔的一指,但是這一指卻被預想之中的狂暴更加兇殘。
因為這一指刺穿了他們的丹田,讓他們幾十年的功力,瞬間付之東流。
但是這并不是結束,他們的低于才剛剛開始。
咔嚓,咔嚓……
一連串讓熱頭皮發麻的咔嚓聲,連成一條線。
桂東升和扶桑忍者,先被卸掉了下吧,然后又被卸掉了四肢。
這一切,僅僅發生在兩三秒之間,可以說僅僅的兩三秒的時間,無論是桂東升還是扶桑忍者,就從天堂跌入了最恐怖的地獄。
功力被廢,卸掉了四肢,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
桂東升和扶桑忍者一臉怨毒的看著面前的兩人,好似要用將這兩人的臉龐徹徹底底的記載靈魂深處,縱然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這兩人。
“啊啊啊?”
被卸了下吧的桂東升,只能勉強發出一連串的‘啊啊’聲,但是通過那疑問的語氣,不難猜出,他想問這兩個人是誰。
“怎么到現在,還認不出來我是誰嗎?看來你的情報工作做得還真差,或者說,你太自以為是了點,并沒有我放在心上,是嗎?”站在桂東升前面的黑影,側了一下身,讓小院里面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
“啊——”看清了這個臉龐,桂東升頓時爆發出一股不可置信的聲音。
“不錯就是我,在你勾結扶桑鬼子的時候,違背韋家家法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趙學五面無表情的看著桂東升。
不錯,廢了桂東升的人就就是趙學五,而廢了扶桑忍者的就是黑皇。
他們接著炮彈爆炸的火光掩護,離開了地牢,然后在桂東升暴怒失去理智的時候,又以肺腑中期的功力突襲桂東平和扶桑忍者,讓他們大意輕敵,一舉奠定了一場廝殺勝利的基礎。
“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說出你的同伙具體有哪些人,說不得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趙學五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啟動了他心通。
與此同時,黑皇也將扶桑忍者拎到了一邊,同樣開著他心通,開始了審訊。
“啊啊?”桂東升眼底不自覺的閃過一絲怨毒的光芒,在他看來,趙學五越是迫切想要知道的東西,就越不能告訴他,只有這樣,縱然自己死了,趙學五也要面對各種各樣無法預知的危機,甚至引來先天強者將他斬殺。
也正是抱著這個念頭,桂東升卻是連連點頭,只要趙學五給他按上下吧,他就有機會,吐出藏在口腔的毒針,一個找機會射殺趙學五,一旦失敗,他也可以自殺。
甚至他看到趙學五彎下腰來,要幫他安下吧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興奮之色。
“嗚嗚!”
然而他等來的并不是被安上的下吧,反而是趙學五的兩根手指,猛然深入他的口腔,將他藏在上顎的兩根毒針取了出來。
“這就是你的依仗嗎?桂東升,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現在也不問你的同伙都有誰了,你直接告訴我,愛新覺羅家族的總部具體在什么地方?你可以說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你品嘗過沙俄圣潔的刑罰之后,會告訴我的。”
趙學五冰冷的話,桂東升腦海里不自覺的閃過愛新覺羅家族的總部地址,但是緊接著桂東升臉色瞬間大變,因為他想起了關于先祖的傳說。
傳說先祖韋小寶,擁有許多神奇的能力,其中有一項就跟仙佛一般,可以感知他人的心靈,可以說只要韋小寶愿意,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而趙學五,繼承了先祖的傳承,怎么會不會這個東西!
“不錯,如你所想,我已經知道了!是不是很不甘心,不甘心又怎么樣,要怪,就怪你背叛了韋家,違背了韋家的家規!”
趙學五的話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頓時讓桂東升徹底崩潰。
就在這時,黑皇一臉興奮的跑了過來,“嗷嗚,真是喜從天降,喜從天降,這一次我們發達了!”
趙學五皺著眉頭白了黑皇一眼,這個老狗禿尾巴的時候,就不靠譜,現在尾巴長好了,依舊不靠譜,你丫丫的,好消息,就算真的是好消息,你能亂嚷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