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後院,羅莎站在我旁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我,道:“沒看出來啊,你居然還是這裡的王啊?”
我白了她一眼,道:“早就說過了,你沒注意而已。”
“切,纔不信,好了,有人來找你了,我去城裡逛逛。”說完便一陣風般溜走了。
我苦笑搖搖頭,看著佝僂著身子進來的克勞德,道:“宰相大人前來何事啊?”
克勞德微微一躬身,道:“陛下心裡可是有了主張?”
我微瞇著雙眼,看著他,道:“據說馬爾科夫是一個穩重沉著的將軍?|”
克勞德點點頭,彷彿回憶一般道:“馬爾科夫是一個用兵謹慎,十分冷靜沉著的將領,在凱撒帝國數十次征戰中都曾立下赫赫戰功,先後取得了不小的功績,雖然不如利冰藍大將軍名聲顯赫但是也不是能夠小瞧的對手。”
我點頭道:“宰相所說極是,此次,凱撒帝國發兵亞特蘭,我猜有一半是要試驗這個查姆拉.費克普是否有能力登上帝國王座的本事吧。而據我所知這個查姆拉.費克普是一個急功近利的人,只顧眼前蠅頭小利,卻看不到長遠未來的人,在貴族中雖有大劍師,天才魔法師稱號,但在我看來未免有點名過其實,若是能利用好兩人間的矛盾,說不定亞特蘭能迎來一場不小的勝利哦。”
克勞德聽後,沉思了一會又道:“陛下,如果帝國要的是一場戰鬥激烈的勝利我們又該如何?恐怕拉姆三世安插在查姆拉.費克普身邊的馬爾科夫恐怕就是想制約他的急躁心理,這樣一來,行軍謹慎的馬爾科夫在沙漠中就猶如穿著密不透風的鎧甲一般,無法擊破啊!”
克勞德所說,正是我所擔心的,目前亞特蘭正出於發展萌芽階段,是絕對承受不起這樣的戰鬥的,就算勉強獲勝,也會遭到其他小國吞併的危險,所以這仗還是不能打的,但是,如果我們就此表示願意歸順凱撒帝國,卻不知查姆拉.費克普心裡是如何想的,如果他急需一場所謂的激烈雄壯的戰爭來爲他,添上勝利的光環,那麼,亞特蘭必將面對的是一場苦戰。
我沉思良久,向著宰相剋勞德說道:“這樣吧,派遣一個口才出衆的外交官去試著接觸一下,表明我們願意歸順的意願,看看這個查姆拉.費克普怎麼想的,然後在做決斷如何?”
宰相剋勞德,點點頭,道:“也好,正好我手下有一個弟子,他叫保爾,原是一個小國的外交官,但是屢次遭到貴族排擠,無奈投奔我們,我見他機敏過人,能言善辯,就將他收做弟子,這次就讓他去試試吧!”
我點點頭道:“如此甚好,就如宰相所言,派遣保爾去試探口風。”
“陛下,我這就去辦。”宰相說完,對我行禮完,便匆匆離開了後院。
不多時,洛克又趕來找我,說是原來有個叫卡特的女子來找他,帶來了我的書信,他已經照我安排的將卡特安排進凱撒帝國的暗線裡試煉,成績非常不錯,只用了不長的時間凱撒帝國情報都被她一一打探的清晰無比,也成了大家公認的情報頭子,號稱,暗夜玫瑰。
我聽了不禁想起那個短髮女孩,她心中的夢想,而我的夢,利冰藍你在哪裡呢?雖然洛克已經派下人手去搜尋利冰藍的下落,但我知道以利冰藍的本事,只要她不想出現,一般人是不可能找到她的。也不知道何時纔有機會去尋找利冰藍的下落。
而此刻,我的情敵,查姆拉.費克普已經向我發起了挑戰,我亞歷是否能在這即將來臨的戰火中保住自己的帝冠呢?纔剛剛起步的亞特蘭會不會像嬰兒一樣夭折呢?
一切,都還是未知。
翌日,我站在羣臣前,將昨天與克勞德商議的有關意見講給大家,希望能聽聽大家的意見。
聽了我所說後,羣臣沉思了一番,都表示沒有太大異議,於是,我們就按照克勞德所說派遣保爾去談判。
接著,我們將保爾喚上宮殿,這是一個身材細長,臉色略微蒼白的中年男子,眼中不時閃過狡黠的光芒,充滿了外交官的圓滑氣質。
我喚他過來,對他說了一些鼓勵的話,他鄭重承諾道:“定不負我王使命。”隨後,便帶著四五個侍衛出發了。
時間一點點推移,距離保爾離開談判已經過去三天,這天我正在案幾旁翻看老師給我留下的書籍,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安靜的氛圍。
來人是洛克,只見他一臉怒氣,進來後,都忘記了君臣禮儀直接大怒道:“陛下,保爾被殺了。”
“什麼?”我放下手中的書卷,猛然站起身,眼中射出寒光,問道:“是查姆拉.費克普?”
洛克重重的點頭,我連忙道:“帶路。”
來到大廳中,只見陪同保爾去談判的幾名隨從一個個臉色黯然,夾雜著無限的憤怒。
衆臣也圍著保爾的屍體,臉上盡是悲慼之色,同樣的也是眼中含怒,就連平時一向冷靜地克勞德宰相看見保爾的屍體也不禁憤怒罵道:“真是畜生行徑,查姆拉.費克普太過狂妄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如此行徑真是天下人都以此爲恥。”
我快步上前,怒道:“既然查姆拉.費克普需要一場血的戰爭,那麼我們將送給他一份大禮,永生難忘,讓他知道我們沙漠男兒也是有血性的。”
說完,我大手一揮,吩咐道:“即日起全軍備戰,我將親自率領三軍前線作戰,洛克,你將重騎兵迅速編排,嚴把各個哨卡,克勞德宰相,後面的民衆處理事宜就交給您了。”
克勞德和洛克都鄭重的點了點頭。
隨後我將各個要員的任務分派下去,朝會散去。心中一股鬱結之氣久久不能吐出,克拉姆.費克普這個貴族稱之爲天才的皇家貴族,就讓我看看你有幾分本事吧。
隨後,宰相剋勞德在徵得保爾家人同意之下,將保爾之死宣佈於城中每一個子民耳中,頓時整個城池都沸騰起來,對於查姆拉.費克普的惡行表示極度的厭惡,並十分支持我們戰鬥的決策,民心所向,我們的軍隊僅僅一天就再次增加了數千人,當我站在高高的城樓上,俯視蒼茫的大漠時,一雙柔弱的雙手輕輕搭在我的雙肩,羅莎在我身後,輕輕說道:“沙漠的王者,今日我才一睹你的風采呢!”
我大笑,調侃道:“男人的風采只要在牀上女人才能深切體會,你要是想真心要走進我的內心,不妨...嘿嘿....”
“該死流氓。”羅莎一腳踹了過來,我連忙閃開,“嘖嘖...這可不是優雅地精靈應該做的動作哦。”
“登徒子,你就會趁口舌之利,小心別死在沙漠纔好。”羅莎說著向我吐了吐小粉舌,幾個跳躍就不見了蹤影。
看著她離去的方向,我看向天空的烈陽,緊了緊拳頭,淡淡地說道:“我可是用劍的藝術家,總有一天,天下都會成爲我的收藏品,更何況...克拉姆.費克普?”
時間一點點推移,距離戰鬥的日子越來越近,據探子回報克拉姆.費克普已經行進至沙漠的邊緣了。
這天,中午,克勞德,洛克等人站在我身後,等待著他們的王發出戰鬥的號令,我看著面前火紅的旗幟,淡淡地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回稟我王,我等早已熱血沸騰了。”衆人慷慨激昂的回答
“好!”我轉過身,冰冷的眼神掃過衆人,“此次,凱撒帝國以莫須有之名,遠征我國,且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克拉姆.費克普卻倒行逆施,我們大漠男兒若是不拿出一點血性來,那麼,今後必將受到鄰國百般欺辱,大家有沒有信心勝利?”
“我王必勝。亞特蘭必勝。”衆人高呼道
“陛下,老臣有話要說。”克勞德露出深邃的眼神,幽幽地說道
“宰相請講。”我道
“臣以爲我們可以打一場“不爲勝利而勝”的戰爭。”
“不爲勝利而勝利的戰爭?有意思,哈哈...宰相之意我已明瞭。”我大笑道
洛克等人看不出我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疑惑的望著我和克勞德,問道:“陛下,何爲不爲勝利而勝利的戰爭?”
我微微一笑,道:“這個有請我們睿智的宰相大人來做解釋吧。”
宰相剋勞德忽然挺直了腰板,狐貍般細長的眼中露出森森陰謀的意味,嗓子略帶沙啞的道:“正所謂不爲勝利而勝利的戰爭是針對我們現在的境況,陛下提出的一個明智理論,如今亞特蘭就如走在鋼絲之上,規模過大的戰爭必將導致我們國力虧損,元氣大傷,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不得不讓我們迎戰,那麼,據我們情報所知這個克拉姆皇子是一個非常急躁且不顧長遠利益之人,而馬爾科夫又是用兵慎重的老將,那麼,這之間的矛盾如果我們將其擴大化,在他們爲期將近一月的行軍中,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佈置,到時候我們拿到主動權,嘿嘿...之後的事,就看我們敬愛的陛下如何安排了,至於事情輕重緩急,相信我們英明睿智的陛下會做出最明智的決斷。”克勞德看著我,嘴角露出森森寒意,我也和他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對著衆臣道:“至於如何領兵殺敵我想各位將軍心中都有了一定打算,再此亞歷只說一句,我們不怕戰爭,因爲站在我們身後的就是我們最愛的親人,最深的羈絆,如何保護他們安危全在大家一念之間。”
“吾王萬歲,臣等定當竭盡心力,不惜血灑大漠也要保的亞特蘭平安。”
“好,退朝。”我一掀紅色披風,在衆臣的歡呼聲中離開了大殿。
夜晚,月光的銀輝飄灑進來,微帶著大漠的涼意,羅莎站在我的身後,問道:“喂,你有把握打贏嗎?”
我轉身對她露出自信的微笑,道:“有什麼不會贏得,我們佔據了天時地利,雖然兵力不如對方衆多,但是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設計,能把握戰爭節奏的人才是勝利著,就像畫師在創作之前早就胸有成竹,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還有什麼逃得過他的眼睛呢?”
“你能不能別這麼自戀,到時死了別叫我來給你收屍。”羅莎白了我一眼又道:“我忘了你是不死的。”
我哈哈笑道:“哪有不死的存在啊?人類正是因爲生死交替才能不停催促自己進步,因爲不知道那天自己的夢想還沒有完成就死掉,而不停地與命運賽跑。”
“你的夢想是什麼?”羅莎問道
我深深吸了口氣,鄭重地道:“將天下美女都收入我的後宮。”
“你...流氓。”羅莎氣沖沖跑掉了。
我淡淡一笑,緊接著,洛克緊急求見,我連忙召他進來。
洛克見了我,一臉緊張的說道:“陛下,有一個叫做諾森的大漢來找您,說是您的手下,而且帶來了不少實力高強的傢伙,陛下這可是真的?”
我大笑道:“這諾森真是及時雨啊,哈哈...就讓我們見識一下死神的颶風吧!”
洛克望著我,眼中閃過不解,只聽我道“走帶我去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