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青年都快被氣死了,鼻子都歪了,一張好看的臉龐扭曲就像是被揉皺的紙團,他真的想不到這個人族的小子竟然油鹽不進,還這么腹黑狡詐,感情這么半天一直耍著自己玩呢!
獨角青年一聲咆哮掀起火焰三千里,他在掙扎,黑色的光芒如同烏云一樣艨艟而來。
但是那鎖鏈嘩啦啦作響,九根柱子符文一個個的亮起來,借助地脈的力量將他牢牢鎮壓!
獨角青年失態了,沒有了剛剛的鎮定自若與從容風度,在那里破口大罵,他心里真是憋屈啊!
想自己堂堂夜辰王的親子,有著顯赫的家世與高貴的血脈,沒想到出來劫掠幾個人族小美人竟然被擊傷,更是流落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被一群弱小的道果修士給拿住了!
甚至被封鎖鎮壓在了這不見天日的火脈之中,一點點的蠶食煉化自己,就算是自己涅槃三重天的實力死去也是早晚的事情,畢竟這是一條火脈的力量!
現在已經好幾萬年了啊,自己的父王也沒找到自己,也對,自己當初是到帝朝之中尋歡作樂的,誰能想到會流落到這里來。
但是他不甘心,暗自積蓄了幾千年的力量,想要破開大陣出去,就算是魚死網破又如何,但是他沒想到竟然有一個小子能夠發現自己!
這是一個好機會啊,只要能停止大陣運轉自己就能輕而易舉的出去,將那些卑劣的丑陋的人類統統誅殺,但是結果卻被那個金剛螻蟻給戲耍了一番。
“王子殿下別叫了,真難聽,比小鴨子還難聽呢,本公子可是要在這里待三天的,你要是老這么煩我可受不了。”
方云還不算完,在那里傷口上撒鹽,朝著那洞口陰陽怪氣的說道:“下面那么暖和,你就睡個覺,一閉眼不睜開就解脫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滾!”
獨角青年雙眼血絲密布怒發沖冠,著實被方云給氣傻了,方寸大亂,萬年打磨的心境一點作用也沒有,看到方云就想罵街。
“我也想滾啊,可是我被在這里罰面壁,恐怕還要做一段時間的鄰居,我說王子殿下,咱們君子協定,皆大歡喜如何?”
方云還跟那不罷休,喋喋不休的說道:“不如你去跟我們家宗主說說把我放出去,哦,對了,你出不去,那我們只能做鄰居了。”
獨角青年被幫助鎮壓在火獄之中,他知道自己對付不了方云,最后就直接沉默了下去,任憑方云如何說話他都不還一句,不過額頭跳起的青筋卻說明了他的內心并不平靜。
很快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方云戀戀不舍的從火獄之中、出去,而火脈之中的王子豁然抬起了頭,兩道藍汪汪的實質光芒撕裂了火海。
獨角青年嘴角帶著殘忍的笑容,目光冷冽無情:“小子我記住你了,錦衣夜行明珠暗投,生在這個地方就是你的悲哀!”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應該是個王體吧,太好了,只要轉嫁了你的血脈我也將成為后天王體,到時候成為王者也只是小菜一碟,哈哈哈,真是因禍得福了!”
方云回去之后消停了幾天,讓李崇云揪起來的心終于放下了,他離開中央大殿繼續到茅草屋之中有限的生活,安享晚年。
不過樹
欲靜而風不止,就在方云出來五天之后他在摩云崖之上留下的仙人傳來信息,說宗主的關門弟子許風鈴剛剛出關了!
方云當即就跳了起來,這可是大好事啊,所以趕緊換了一身衣裳就竄了出去,風風火火趕往摩云崖,話說兩年沒見方云心里還真有點小忐忑。
這就是近鄉情更怯的感覺,他一方面對許風鈴有朦朧的好感,但是畢竟當初只不過是一面之緣,并沒有太多的深交,人家記不記得自己還不一定呢。
到時候自己一廂情愿碰一鼻子灰那就可笑了,而且自己還鎮壓了人家的父皇,她會不會生氣,這么多年她是不是已經心有所屬了,方云心里反而七上八下起來,有些小緊張。
不過很快方云就到了摩云崖之前,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過去就聽到半空之中鼓樂齊鳴,有絲竹管弦之聲,回頭看的時候天花繽紛落下。
有五彩的霞光從遠處飛來,彌漫了半邊天,一位位金盔金甲手持金色長槍的甲士從半空之中落下來,在摩云崖的大路上排成了兩排。
這些甲士每一個都氣息深厚,威風凜凜,竟然全部都是道臺境界的大修士,在這里竟然就只是做儀仗隊用的甲士。
而緊接著有一百零八名提著宮燈的宮女,一個個花容月貌,統一著素白的長裙,腳踏祥云迤邐而來,宮女彩娥后面明黃傘蓋之下罩著一輛金黃色的輦車。
這輦車大氣磅礴金碧輝煌,上面雕刻龍鳳圖樣,花團錦簇,裝飾著精金美玉,瑪瑙翡翠,富麗堂皇,華美無比。
而拉車的乃是就劈毛皮、大小、高矮、胖瘦都一樣的駿馬,每一批都是赤紅的顏色,就像像是一塊塊的炭火。
這些駿馬品相不凡,竟然全部都是道臺境界的大妖,被馴化了當成拉車的腳力,但要是放出去的話看那四只锃亮的蹄子,可以輕易碾碎萬丈的高峰。
“大皇子駕到,閑人回避!”
一個抱著浮沉的老太監尖著嗓子的喊道,聲音并不高昂但是卻隆隆不絕,整個摩云崖幾乎都可以聽得見。
“大皇子!”
方云心里咯噔一下子,臉色當即就變的難看了起來,當初在大楚的時候他聽許霜玲說過,大皇子想要納許風鈴為妃子,結果被拒絕了,看起來他還是賊心不死啊。
只是聽到這個名字方云就把大皇子給恨上了,想法很新奇嗎,竟然敢跟本公子搶媳婦,看我怎么對付你,整不死你本公子跟你姓!
方云心中暗下決心,一個剎那就已經想了上千種對付大皇子的方法了,什么禍水東引,什么驅狼吞虎,什么后院起火,什么兄弟反目,最后不由的冷笑了起來。
在方云不善的注視之下大皇子從輦車之中走了出來,作為摩云皇朝的圣地摩云崖有自己的規矩,宗主居住的這道山崖就算是皇帝陛下來也得一步步走著上去!
大皇子自然不能例外,他撩開簾子走了出來,只見他身著明黃色的四爪蟒袍,頭戴紫金冠,腰懸玉帶,腳蹬粉底的朝靴,懸掛玉佩。
大皇子相貌堂堂,雖然說不上俊美但是卻很陽剛,那是另一種美,臉龐輪廓分明,看上去就是一個做大事的人。
雖然大皇子長得還可以,但是在方云眼里立刻就成了面目可
憎的小人,賊眉鼠眼,獐頭鼠目,怎么看怎么別扭。
大皇子在眾人的簇擁之下朝著摩云崖上面而去,一路上鮮花鋪地,場面非常的奢侈,看的方云直嘬牙花子。
“管你是誰,天王老子敢跟我搶媳婦也不可能,統統給我吃屎去吧。”方云眉毛都立起來了,雙目發光,邁開大步就走了過去。
“大皇子駕臨,閑人回避!”
早就有金甲的衛士將方云給攔住了,這些家伙威武雄壯實力高深,方云可不是對手,他是他卻偏偏昂著頭看他們,一副蔑視的樣子。
“好大膽,瞎了你們的狗眼難道沒看到本公子有要事要去摩云崖公干嗎,要事誤了大事斬了你們的狗頭也是小事一樁。”
方云聲色俱厲的說道:“本公子乃是摩云崖三脈之中道脈易師的關門弟子,在摩云崖之中地位崇高,你們敢攔我?”
“這。。。”
幾位金甲衛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非常為難,他們知道摩云崖架子大跟皇宮差不多,但是他們可是奉命守衛這里的,隨便放方云進去可就得罪了大皇子。
“怎么回事?”
終于一個劍眉星目的將軍走了過來那些衛士才如蒙大赦,這位將軍聞言也皺了眉頭,他地位不凡可是知道摩云崖有個易瘋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要是誤了他的事情恐怕自己就是萬死莫辭其咎了,最終這個將軍在檢查了方云真傳弟子令牌之后還是不情愿的將他給放了進去,不敢阻攔。
方云冷哼一聲,看都不堪這些閃閃發光的甲士,直接邁著大步就踩在人家的鮮花上朝上走去,是趾高氣昂威風凜凜,對這些高手是不屑一顧。
不過方云在山下已經耽擱了半天的功夫,等上山來到許風鈴的洞府之時卻被告知許風鈴已經被大皇子帶走賞花去了。
方云點了點頭直接邁步而走,他熱血沸騰,知道今天恐怕要直接面對大皇子了,這是一個挑戰,但是他當仁不讓,臨近之時竟然還感到了一股興奮,之前的忐忑一掃而光。
大皇子帶著許風鈴賞花之處不在摩云崖,而是北面大河圈起來的一個小湖泊,夏天到了里面荷花盛開,亭亭玉立,紅的、白的、粉的,姹紫嫣紅,爭奇斗艷。
而那一團團的荷葉碧綠如洗,蒼翠欲滴,露珠晶瑩滾動像是珍珠,與那些荷花相得益彰,而且人跡罕至,的確是個約會賞花的好地方。
隔著老遠方云就已經看到了,在湖心亭之中一身明黃蟒袍的大皇子就坐在湖中的石凳上,而許風鈴就在他的旁邊。
兩年不見許風鈴變得更加漂亮了,亭亭玉立就跟湖水里的蓮花,她一身湖綠色的衣裙,顯得嬌俏可人,一頭烏黑的長發一直垂落到腰際。
精致的面龐吹彈可破,眉如遠山,木如秋泓,那一雙眸子澄澈見底是那么的純凈,現在的許風鈴更加的豐滿,身姿曼妙,像是一朵盛開的水芙蓉。
她洋溢著明媚的笑容,但是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假,有些僵硬,有些心不在焉。
方云一看到許風鈴那一顆心就不爭氣的跳了起來,說起來這是他自從踏入青春期以來第一個有過肉身接觸的女子,那種朦朧的感情就算是他也有一種如飲美酒的醇醉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