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明杭娛樂會所。hp:
杜晨此時正站在會所的外面,明杭娛樂會所也是猛虎幫的一處產(chǎn)業(yè)。只是和之前被杜晨砸掉的“狂嗨酒吧”一類的場所相比,這里要更加高檔一些。“狂嗨酒吧”那樣的場子斂財?shù)氖侄问前追郏涂腿藗兊南M,而這里的收入來源只有一個,賭
明杭娛樂會所表面上只是一家會所,但實際上卻是明杭最大的賭場。不夸張的說,在這里出入的人,全都是明杭上流社會的人物。
杜晨來到這里,目標(biāo)當(dāng)然是葉少龍。建筑工地上的事情,徹底激怒杜晨,所以他今天要來討一個說法。如果是別的成功人士,得知杜晨不惜得罪猛虎幫,居然只是為幾個農(nóng)民工討還公道,一定會笑杜晨很傻。
杜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傻,但是他很清楚,遇到這樣的事情,自己一定要出頭。因為那些農(nóng)民工不僅僅是跟于克堅混的,還是跟自己混的,自己不能讓這些人寒心。哪怕,他們其實根本就不知道這次的意外,是認(rèn)為策劃的陰謀。
腦子里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杜晨已經(jīng)走進了會所。會所的外面并沒有保安,誰都知道這是猛虎幫最核心的場子,還沒有人敢來這里找事,所以在會所的外面,只有兩組穿著旗袍,連大腿根部都要露出來的迎賓小姐。
在杜晨經(jīng)過的時候,她們也只是如同往常一樣,說了一句“歡迎光臨”而已。
在沒有來明杭會所之前,杜晨就簡單的調(diào)查過明杭會所。會所的表面是個休閑會所,可是這會所卻是別有洞天,在會所的地下一層,是一個開放式的賭場;二層是相當(dāng)于ip包房的分散式賭場。
很快,杜晨就通過電梯,和幾個西裝革履,一副成功人士模樣的男人,走進了地下一層。剛走進這里,大喊大叫的聲音就不絕于耳。
老實說,看到這樣的情景,杜晨的臉上還真是露出驚訝的神色。要說是普通人在賭錢的時候大喊大叫,他并不覺得奇怪,可是在這賭場里的人,最少的都有個幾千萬的身價,居然會像普通人那樣起哄,還真是讓他驚訝。
看來這些所謂的成功人士,也不過是披著羊皮的狼而已。杜晨撇撇嘴,暗暗想到。但是很快,杜晨的目光就在四周打量著。
他發(fā)現(xiàn),賭場里并沒有太多的服務(wù)人員,絕大多數(shù)來到這里的客人,都是自顧自的換取籌碼,然后就到賭桌前賭錢。
杜晨并不是來賭錢的,所以他并沒有交換籌碼,而是在找葉少龍的蹤跡。忽然,他的視線凝結(jié),在他的不遠(yuǎn)處,葉少龍正坐在一張桌子前賭錢。
杜晨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直接向葉少龍的方向走去。離得近了,他才發(fā)現(xiàn),葉少龍赫然是在玩二十一點。
“葉少真是好雅興啊。”杜晨拿起葉少龍幾個籌碼,隨便往前一丟,淡淡的說道。
葉少龍還在想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動自己的籌碼,當(dāng)他看到杜晨的時候,頓時笑了起來,“沒想到杜醫(yī)生也喜歡博彩。你來的正巧,要不我們玩玩”
“我可沒有葉少的雅興。”杜晨笑呵呵的說道,“我今天來,只是想要和葉少討還一個公道。”
葉少龍啞然失笑。
“哈哈哈。”
賭桌上的人也紛紛笑了起來。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雖然不知道葉少龍是猛虎幫的少幫主,卻也知道,他在猛虎幫的身份不簡單,現(xiàn)在杜晨居然說要找葉少龍討要一個公道,這豈不是滑稽
“葉少。你混得你太慘了點吧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敢找你的麻煩。”坐在葉少龍身旁的一個打扮得異常風(fēng)騷的女人,對葉少龍拋了一個媚眼,笑瞇瞇的說道。
“哈哈哈。”葉少龍大笑,右手在女人的酥胸上猛地抓了一把,就在女人面露享受,想要撒嬌的時候,葉少龍卻是忽然抓著女人的頭發(fā),將她重重地按在賭桌上。
“砰砰砰”
葉少龍抓著女人的頭,撞擊了好幾次,直到女人的頭上露出鮮血的時候,才手開手,一腳把女人踢到一邊,一邊用手帕擦著自己的手,一邊笑吟吟的說道:“一個。也不看看是誰在和我說話,就敢在一旁插嘴”
葉少龍所在賭桌上的人都被嚇得噤若寒蟬。
就連其他賭桌的人也紛紛停下手里的動作,詫異地看向葉少龍的方向。
葉少龍點燃一支雪茄,吐出一個煙圈,才慢悠悠的問道:“杜醫(yī)生剛才在說什么我有點聽不懂。”
杜晨的眉頭也是微微皺起,這家伙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嘴上卻說道:“葉少,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東區(qū)的事情,難道不是你在幕后策劃的”
“東區(qū)”葉少龍微微皺眉,扭頭問道,“東區(qū)是哪里”
賭桌上的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說話,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落得和剛才那女人一樣的下場
葉少龍聳聳肩,道:“杜醫(yī)生,你說的什么東區(qū),我真的不知道。”
“你認(rèn)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杜晨冷笑道。如果換成自己是葉少龍的話,自己也不會承認(rèn)。
“哈哈哈哈哈哈。”葉少龍忽然大笑了起來。
賭場里的所有人包括杜晨在內(nèi),都是詫異地看著他。
在眾人的眼里,葉少龍絕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笑聲漸歇,葉少龍用手揩著眼角的眼淚,一邊說道:“杜醫(yī)生啊,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怕了你了”
“嘩啦啦”
他的聲音剛落,賭桌上的紛紛后退幾步。
他們都見識過葉少龍打人的模樣,也知道,一旦葉少龍說話認(rèn)真起來,那肯定是要動手了
他們可不想被崩一身血。
杜晨的眼睛微微瞇著,說道:“你不怕我”
“你認(rèn)為我會怕你”葉少龍反問道。
“你不怕我。”杜晨肯定的說道。
“你還多少有點自知之明”葉少龍冷笑道。自己剛才只是心情好,所以才解釋兩句,但要是杜晨以為自己怕了他,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我有辦法讓你怕我。”杜晨自信的說道。
“哦說說”葉少龍很感興趣的說道。
“打到你怕我為止。”杜晨認(rèn)真的說道,身上也彌漫出一股殺意。一想到那十個差點被砸死的農(nóng)民工,杜晨的理智就被仇恨吞噬。
葉少龍怔住了
在場所有人都怔住了
“哈哈。我剛才沒有聽錯吧杜醫(yī)生居然說要打到我怕為止”葉少龍在原地轉(zhuǎn)個圈,對周圍的人問道。
可是卻沒有人說話,你們神仙打架,我們可不想攙和進去,這是所有人心里的想法。
“好吧,那我就看看杜醫(yī)生怎么打到我怕的。”葉少龍雙手插著腰,掃了一圈,對不遠(yuǎn)處的一個服務(wù)生,勾勾手指,“你過來。”
服務(wù)生不敢猶豫,連手里的紅酒都來不及放,就來到葉少龍的面前。
葉少龍取過服務(wù)生手里的紅酒,將里面的酒都倒在賭桌上,遞給杜晨說道:“用這個打我。”
說完,他一低頭,左手指著自己的腦袋。
“瘋了瘋了,這家伙絕對是瘋了,居然把紅酒瓶給對方,讓對方打他。”有人不敢相信的嘟囔道。
“一看你小子就是新人。要是你常來的話,對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這樣驚訝。”有人不屑的說道,像是早就見識過葉少龍發(fā)瘋的樣子一樣。
“哈哈。我賭這小子不敢打。我出一百萬。”有人隨地取材,隨手將十個代表著十萬華夏幣的籌碼扔到賭桌上,大笑著說道。
“那我出兩百萬,我賭這小子干下手”
有了第一個人下賭注,很快就有人跟風(fēng)。轉(zhuǎn)眼間,這場賭局的賭注就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億以上。
不得不說,小小的明杭有錢人還真是多啊
“杜醫(yī)生,你還在等什么動手啊”葉少龍還是低著頭,見杜晨遲遲不出手,忍不住催促道。
“你以為我不敢”杜晨冷笑,攥了攥手里的紅酒瓶。
“敢不敢,不是用嘴來說的,而是用行動。”葉少龍淡淡的說道,“來吧,不要留情,直接打死我。”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杜晨的眼里閃過一道寒光,二話不說,直接揚起手中的紅酒瓶,砸在葉少龍的腦袋上。
“嘩啦”一聲,酒瓶碎成無數(shù)片碎片。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甚至就連那些下賭賭杜晨敢下手的人,也不例外。
“這這家伙真的打了”有人表情僵硬的對身邊的人說道。
“好像是的。”身邊的人僵硬地點點頭。
“哈哈哈哈。”
忽然,葉少龍再次大笑起來,雖然他是一個武者,但是被同是武者的杜晨,砸了一瓶子,頭上也是鮮血直流,所以此時他的模樣,還真給人一種癲狂的感覺。
笑著笑著,他就彎下腰,到最后直接蹲在地上,左手不斷捶打地面,像是聽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話一樣。
“現(xiàn)在你信了”杜晨將手里剩下的一截酒瓶碎片扔掉,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