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晟靜靜的躺在床上,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直到木蘇蘇進了臥室,并關上了門,他這才輕手輕腳的起床,從床邊的小書包里拿出了一款造型奇特的手機。
這款手機是經過他改裝的,不僅體積小,而且能通過衛星接收信息,所以無論到哪里,都不存在沒有信號,打不出電話的情況。
按下了熟悉的一串號碼,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晟晟?!”蒼禁言又驚又喜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木晟臉上的表情有些冷淡,但眼中卻閃過一抹暖意。
“你剛才和媽咪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媽咪參加木家宴會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帶我一起去!”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愿望之后,木晟就安靜的等待著對方的答復。
“讓我待你去?”蒼禁言停頓了一下,然后輕聲問道:“你媽咪是不是不想帶你去木家?”
“對,媽咪擔心我在木家會被人指指點點,但讓媽咪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我要去保護媽咪!”
蒼禁言有些猶豫,“你雖然聰明,但那天出席宴會的都是一些商場上的老狐貍,你畢竟是個小孩,你媽咪的顧慮是對的,而且,你媽咪也不是一個人,有我在她身邊陪著呢。”
木晟冷笑,“有你陪著我才擔心呢,別人肯定會說媽咪是狐貍精,是你婚姻的第三者,你如果不想帶我去,那我也不勉強,到時候我自己想辦法。”
蒼禁言用力的揉了揉太陽穴,他真是敗給木晟了,他嘆了口氣,道:“好好好,我答應你還不行嗎?但你要答應我,到了宴會上之后,不要輕舉妄動,你乖乖的在隱蔽的角落里待著,如果你媽咪沒遇到什么麻煩,你就別出來,免得你媽咪擔心,如果真的遇到麻煩了,我會讓人帶你出來的,好不好?”
木晟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其實,他也不喜歡參加那些假惺惺的宴會,如果不是為了媽咪,他才不想去湊這個熱鬧呢!
事情談好了,木晟也不再和蒼禁言多話,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蒼禁言坐在辦公室里,看著已經被掛斷的手機,緩緩的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得到這對母子的諒解,才能讓他們回到自己的身邊。
想起木蘇蘇之前說的那些話,蒼禁言的臉上閃過一抹懊惱,當初自己為什么會喝的爛醉如泥,如果那天沒有喝醉,那就不會有蒼熙的存在,沒有蒼熙,那他現在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木蘇蘇,他從來沒有背叛過她。
但現在,這樣的話,他根本就沒辦法說。
......
將晟晟送去幼兒園之后,木蘇蘇直接就去了醫院,今天輪到她在門診坐診,9點鐘就要開始叫號了,如果不抓緊點時間,只怕要遲到。
到了門診辦公室之后,木蘇蘇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還好,還有十分鐘才九點。
她快速拿起一旁衣架上的白色大褂穿到身上,轉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旁,將電腦開機。
正當她低頭按電源鍵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卻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不好意思,現在還沒有開始叫號,麻煩到門外稍等片刻,待會兒.......”
木蘇蘇一邊抬頭,一邊和門口站著的人說話,但當他看清門口的人是誰之后,還未說完的話,直接就吞回了肚子。
“好久不見!”來人徑直走到木蘇蘇辦公桌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清淡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威嚴,這是長期處于高位的人才會有的說話方式。
木蘇蘇冷了臉,挑眉看向面前的男人,“你誰啊?我認識你嗎?我怎么不記得了。”
“木蘇蘇,我知道你是小小的好朋友,所以你這樣說話,我不和你計較,但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小小的下落。”
“呵!好笑,你不知道我才剛回國嗎?我和小小早就沒聯系了,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兒,你不是小小的姐夫嗎?照道理,應該是我向你要人才對吧!”
木蘇蘇站起身,走到門邊,手指往門外一指,道:“這位南宮先生,請你出去,別耽誤我的工作。”
南宮傾站起身,高大的身形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他走到木蘇蘇身邊,低頭輕聲道:“木醫生,既然在這里不方便說話,那麻煩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問你。”
木蘇蘇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趾高氣揚的態度,她冷著臉,轉身就要往辦公室里走,根本就不想理會南宮傾,但就在她轉身的那個瞬間,南宮傾卻忽然挾制住了她的雙手,強迫她往外走。
木蘇蘇用力的掙扎了幾下,但一點用都沒有。
“你如果想讓整個醫院的人都看到你是怎么被我拖出去的,大可以大聲呼救,我倒要看看,有誰敢攔我南宮傾的路。”
木蘇蘇咬牙,知道和南宮傾硬碰硬,自己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于是恨恨道:“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南宮傾低頭看了一眼木蘇蘇臉上的神情,見她不像是在說謊,這才將手一松,站到木蘇蘇的背后,不輕不重的推了推她的后背。
木蘇蘇轉頭再次瞪了一眼南宮傾,這才往醫院外面的小花園走,那里視野開闊,也靠近醫院門口,人來人往的,諒南宮傾也不敢對她做什么。
考慮到門診這邊不能沒有坐診醫生,木蘇蘇一邊往花園走,一邊給科室辦公室去了電話,讓小張先代替她去門診那邊看著。
兩人在花園里找了一個相對僻靜一點的地方站定,木蘇蘇雙手環胸,一臉戒備的看著南宮傾。
“你要和我說什么,直接說吧,我可沒有那么多時間陪你浪費。”
南宮傾定定的看著木蘇蘇,問道:“小小是不是找過你!”
這句話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木蘇蘇很快就猜測到,只怕南宮傾一直讓人留意著她這邊的動靜,所以小小昨天才找了她,今天南宮傾就找上了門。
“沒有!”就算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木蘇蘇也不準備說實話。
南宮傾看著面前這個睜眼說瞎話的女人,氣惱的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木蘇蘇吃痛,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了,就在她想要用力掙扎的時候,她忽然感覺背后多了一個人,緊接著她那被南宮傾握住的手,就被身后的人解救了出來。
“南宮總裁,不知道蘇蘇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對她?”獨屬于蒼禁言的低沉嗓音從木蘇蘇的頭頂上方
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木蘇蘇的心頭頓時浮上了一層安全感,盡管蒼禁言曾經做了許多對不起她的事,但有他在,她莫名的就會覺得安全。
“蒼總,我只是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一下木小姐而已。”南宮傾收回手垂在身側,話雖然說得客氣,但態度卻仍舊有些強硬。
“原來南宮總裁請教人問題都是這樣的態度,這還真是讓蒼某吃驚啊!”
南宮傾聞言,眉頭輕輕一皺,他看了看蒼禁言,又看了看正低著頭揉手腕的木蘇蘇。
木蘇蘇擺明了不想告訴他任何關于白小小的事,現在她又有蒼禁言在背后撐腰,今天他想要問道自己想要的答案,顯然是不可能了。
南宮傾攥緊了拳頭,低聲撂下一句話,“木小姐,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也不勉強,但我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棄的。”
說完這話,南宮傾沖著蒼禁言微微一頷首,就直接轉身往醫院門口走了出去。
木蘇蘇看著南宮傾的背影,不屑的撇了撇嘴,這臭男人,既然已經是小小的姐夫了,那就應該學會放手,一面向小小表著忠心,一面卻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這種男人最惡心了。
想都這兒,木蘇蘇轉頭狠狠的瞪了蒼禁言一眼,這兩個男人都是一樣的貨色。
蒼禁言從一開始看到南宮傾和木蘇蘇在花園里拉拉扯扯,心里就已經打翻了醋壇子,這會兒見南宮傾都已經走遠了,木蘇蘇居然還盯著對方的背影不放,心里不由的更加犯酸。
“你和南宮傾是怎么認識的?”蒼禁言用著硬邦邦的語氣問著木蘇蘇。
木蘇蘇撇嘴,不想回答蒼禁言這么無聊的問題,轉身就要往門診大樓走。
但她才剛剛邁出一步,就被蒼禁言拉著了手。
“我問你話呢,你和南宮傾是怎么認識的?”
木蘇蘇的手腕剛剛被南宮傾用力的一捏,本來就已經有些腫了,現在蒼禁言有這么用力的握著,頓時眉心一皺,脾氣也上來了。
“我和他怎么認識的,用得著你管嗎?蒼禁言,你用什么身份來問我這個問題,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別人的丈夫,我的事,你最好少管。”
說完這話,木蘇蘇就開始用力的揮手,將要將自己的手腕從蒼禁言的桎梏中掙脫出來,但這會兒,蒼禁言也在氣頭上,手上的力道不清,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怎么可能掙扎的開。
“呵!木蘇蘇,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你離開我的這幾年,到底和幾個男人有瓜葛,昨天有個劉晨溪登堂入室,今天又有個南宮傾在醫院和你拉拉扯扯,木蘇蘇,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看在眼里?”
好怕木蘇蘇被人搶走的恐懼,讓蒼禁言有些口無遮攔。
木蘇蘇靜靜的聽蒼禁言把話說完,然后嘴角一勾,靠近一步,抬頭定定的看著蒼禁言冒火的雙眼,笑道:“蒼禁言,我和幾個男人有瓜葛,和你有半毛錢的關系嗎?你別忘了,早在五年前,我和你就已經結束了,所以今天不管我有多少個男人,你都沒有權利來過問,知道嗎?蒼禁言!”
木蘇蘇不怕死的迎著蒼禁言吃人的眼光,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頰。
(本章完)